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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协奏曲(魔魅の家之一)(26)



嘴角的冷笑邪恶而得意,充满报复性的愉悦。

「我要你恢复她的原状,立刻!」他要一尊不会反抗的活木雕有何用,他要看见她眼底的恐惧。

登格斯的吼声改变不了云萝的兴致,她手指轻勾。「过来,人类,见见你的新主人。

僵直的手脚有如细线拉扯,关节一动一动的像机器人,接著上满油似的迈开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风声鹤唳的暴风中心点。

伸手欲拉住她左右臂的刊天行和席恶念才一举起手,却在一阵寒意掠过后发现双脚被冻住,仿佛生了根黏在地面,眼睁睁的看著魔肆的男子将木然的席善缘一把拉近,动作近乎粗暴。

这种无力的感觉叫人沮丧,明知近在眼前却没有办法保护,任由邪恶的一方得逞,这世间难道不再有公理的存在吗?

无声呐喊的刑天行不接受老天的不公,他极力的对抗身体的束缚,悄然的握住枪把扣下扳机,等待适当的时机好出手。

「亲爱的哥哥别恼火,以你的本事还怕恢复不了她原来的生气吗?三、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时间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云萝,你想跟我撕破脸吗?」他没防备蝎子有毒,反倒被她螫了一口。

云萝无所谓的啜了一口红酒,笑得很媚的偏偏头。「你都能狠心的拿我当棋子耍,我怎好客气的不陪你玩一玩?我还有个礼物要送你。」

「什么?」他谨慎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又做出不轨的举动。

不过他等了许久不见她有所动作,只见她优雅的喝著红酒,十分悠闲的慢慢品尝,直到杯底见空才幽幽吐出满足的叹息。

「不要太心急,低下头就能瞧得见,小妹我这就不奉陪了,你好好的享受怀中的美人吧!」呵……呵……

笑声末歇,一阵轻烟带走自傲的云萝,她仍坚信以她的美貌能再度征服雷斯,他的屈服是早晚的,人与魔都无法抗拒她。

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不耐等待的登格斯心急的往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的发出低咒声,一只手抚上带血的娇嫩脸庞。

她竟然毁了她的脸!她到底是几时下的手,为什么他毫无所察,轻易的让她得了手?

魔女的怨念真的很可怕,即使人已离开仍不愿放过,在旁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让抢她男人的女子不好过,迫使对方记取血的教训,不要重蹈覆辙。

眉头皱得能打十个死结,俯视那道刀剖般的伤痕,他眼中流露出厌恶。费尽心思抢来的女人却是个有瑕疵的活死人,他要来何用?

懊恼的摸著一动也不动的木头人,他兴致大减的想将她丢弃在路旁,但又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想玩到她也是给死对头一个难看,管他是死是活,带回魔宫赏给属下也成。

蓦地,他颈上的寒毛为之一栗,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流接近中,焦躁的心顿时一慌,

「王子殿下想带我的女人到哪里去,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有主的吗?」谁也不能碰她。

放下自尊的雷斯终於承认他爱上一个蠢人类,即使心里百般挣扎要抗拒她带给他的影响,最後却发现自己宁愿做一次傻瓜。

当他所爱的女子离开那座围墙後,他越想越火大的想一把火烧掉这个城市,它夺走他的女人他便取走它的生机,让它成为不适合居住的废墟。

可是他终究狠不下心,因为她就在这座冰冷的都市丛林里,大火一烧同样会波及到她,他无法忍受再也看不到她。

觉悟了,也认命了,爱就爱了,还有什么办法。

可笑的是恶魔居然有人性,自从领悟到他也有爱人的能力之俊,他学会替人著想,平白的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

而他後悔了。

魔的本性就是掠夺,人来杀人,神挡杀神,他可不是慈善家,仁风义行全是一堆废料,专用来哄骗无知的人类,叫他们伪善做人。

「雷……雷斯?!」为什么他会进来这个结界?在这个计画当中他应该还在家中独自发著怒气。

「我说你也太不聪明了,在我家门口动我的女人,你想我会笑笑的说,请享用吗?」要惹火他不容易,而他办到了。

突起的一阵怒火忽然袭向他,登格斯瞬移身形,避过那团火。「呵……你不是不要她了,我刚好觉得她很顺眼,顺手捡起打算替你好好疼疼她。」

他该感激他的善行,懂得好货众家共享,不让他一人独占。

「是疼呀!我一看见你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就牙疼!」雷斯上前一步想抢回自己的女人,却被他狡滑的一闪身溜掉。

但是却也让他看到震怒的一幕。

「你也不见得多讨人喜欢,我……你想干什么?」一见他有如狂暴的风大步逼近,他心头一惧的连退好几步。

「你敢伤了她,你敢伤了我最宝贝的女人?!」他饶不了他,不可轻饶。

那抹红刺痛了他的眼,激起他体内狂暴的巨兽,连他也控制不住破柙而出的奔腾。

啊!他竟忘了她脸上的伤。「她不是我弄伤的,是云萝的妒意所致。」

现在不论他说什么都没用,人在他手上便是铁一般的事实。

「不管是你或是云萝,你们都要为弄伤她付出代价!」雷斯的身後出现一对黑翼,旋转的狂风应声而生。

他,该死。

「哈!你真打算跟我动手吗?我看第一个伤到的会是她。」一想起那句「宝贝的女人」,登格斯立刻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

「你……」他及时收回出手的风箭,怒目横瞪的咬紧牙根。「放、开、她!」

「哎呀!你这是求人的口气吗?我以为你会更谦卑一点,毕竟我也是男人,不会比你更吝於疼惜。」他笑笑的在那张沾血的脸颊轻狎的抚了一下,以指沾血放入口中一吮。

眸一黯的雷斯迸出阵阵冷光。「这是你跟我的恩怨,不要把她扯进来。」

「呵……呵……可是我挺喜欢她的,想让她的脸色变得更红润。」他的手指轻轻一划,白嫩的肌肤多了一道伤口。

「住手,你究竟想怎么样?开出你的条件!」他惊慌的一呼,不敢有何任抵触的举止。

「嗯!这个嘛!」他故意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说道:「看你这么心疼她的份上,她脸上有几道伤你也与她共甘苦吧。」

他的用意只是试探,看身前的女子对他有多重要,没想到他面不改色的照做,划上两道比她更深的伤口,让他惊讶之余不免有些窃喜。

原来这张王牌这么好用呀!他差点赚麻烦丢弃了她。

「好吧!在你的手臂也割一刀,最好让我看到骨头,否则……」他做势要在席善缘手臂留下见骨的记号。

「等一下,别伤她,不过一刀而已。」他眉皱也不皱的朝自己的手割一刀。

「手脚手脚,只有手没有脚哪有什么意思,你不介意加加菜……」

得意忘形的登格斯以为掌握他的弱点,仰头大笑的站上前,一下子要他割这、一下子要他割那,一刀刀的凌迟他的身体。

久积的怨气一口吐尽,他畅快得不得了,一脸笑意的想著该用什么方法凌虐,受压这么多年也该换他占上风,讨回昔日的受挫。

在他快意的同时却忽略被定住的两个人类,一时大意忘了继续施法,让手脚稍稍能活动的刑天行困难的取出枪,将枪指向他的心窝。

「说实在的,我一直很中意你那双眼睛,不如你挖下来……给我……」

一阵灼热感贯穿身体,他并未感到痛,只是胸口热了一下打断他的话,使得他不舒服的低头一视,也放开了对席善缘的箝制。

就在此时,雷斯闪电一般的身影掠过他身侧,毫不费力的带回自己的女人,并手一挥的布下结界,不让登格斯对他们出手。现在善缘的伤要紧,这个仇以後再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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