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先退让的一方不代表输家,有时反而是新的契机,让感情能更进一步的升华。
「我……」她怎么拉得下脸,那人很难搞的。
「喂!刑大哥,你不要妖言惑众拆散我们姊弟,我们还打算死後同葬一穴,下辈子当不离不弃的连体婴,我血中有你,你血中有我的融成景德瓷。」
刑天行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角多了一条黑线。「你不结婚了吗?」
「当然要!我要娶全世界最温柔美丽的女子为妻,然後生一群漂亮的小孩,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他的远景是很伟大的,充满瑰丽的色彩。
「那你要将小辣椒放在哪?」好个远大的愿望,真是令人感动得想踹他一脚。
席恶念不解的回道:「我们家里呀!不然还能到哪儿去?」
忍住、忍住,不要为头脑简单的笨蛋叹气。「当你们「一家」和乐时,你可有想到小辣椒也会寂寞,需要个伴陪她渡过漫漫长夜。」
「嗄!这……」他语塞的露出慌乱神色,怕失去至亲又不忍心她孤独一生。
「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找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姊弟再亲也只能陪伴她一段时间,总有一天你们会各过各的生活。」世上没有永远,人在执著中反而丧失更多。
「天灾人祸没个准,谁先走一步无人可预料,万一我们两个都比她短命,留下她一个人多凄楚,没个伴可倾吐心事。」
喝!没那么惨吧!听起来好像孤寂老妇的下场,老狗与背影独对夕阳下。冷不防打个哆嗦的席恶念搓搓手臂,他有种罪人的感觉。
可是话又说回来,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他带姊姊回家有什么不对?是她
打定主意终身不嫁,他才考虑要养她一辈子,免得她那手烂厨艺造成被休的理由,反而赔身又丢心。
只是他才想小小的发出抗议,准备招来计程车当头,一道全身黑的身影忽然平空而现,全然的黑带来一股邪恶气息。
与雷斯的气质相似,但更为阴邪冷佞,浑身散发与死亡相同的阴晦气味。
「用不着为她的未来苦恼,把她交给我,我会好好的疼爱她。」
冷肆的声音轻飘而过,令人寒毛战栗。
「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或是不请自来的邪物。」一见又是来个奇怪的「东西」,刑天行立即往前一站,将席家姊弟护於身後。
「邪物?」他冷飕飕的低声邪笑。「我是魔界未来的王,而她将是我的爱妃,跟著我她才有幸福可言。」
他会特别用心的宠爱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从此成为匐伏他脚底的爱奴。
「放屁,你长了一脸坏人相怎么可能善侍我姊姊!管你是人还是魔,不许碰我姊姊一根寒毛。」他休想把人带走。
「小念……」好感动喔!会挺身护姊。
「席恶念,把你的笨脑袋给我缩回去。」爱惹麻烦的小鬼。
席善缘动容的低唤,刑天行则厉声一斥,探出头的席恶念先强後弱,声大胆小的缩缩脖子,只会装腔做势的吼上两句。
「呵……好个和乐的景象,让我舍不得破坏你们甜蜜的相聚。」人类真是好玩的族群,老是妄想以微薄的一己之力对抗邪恶的力量。
「那就让我们离开,天下美女何其多,不缺这点上不了枱面的小姿色。」小辣椒不算美女,顶多长得不差,尚可入眼罢了。
斜眉一挑的黑衣男子手中突然多了朵沾了露珠的玫瑰,放在鼻下轻嗅。「可惜她是雷斯的女人,我不抢过来一用怎么甘心。」
「你……」原来是男人间的私人恩怨。
「瞧瞧她脸蛋生得多么俏,雷斯怎会舍得放过她,这块含在嘴里的肥肉若被叼走了,相信他的脸色一定会非常精彩。」哈哈哈……
狂肆的笑声放浪流窜,如同海上的狂啸无人管束,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是你跟他之间的纠纷,不要把不相干的人卷入其中,我们不是你们玩弄在手掌中的棋子。」刑天行将手伸进夹服中的暗袋,握住那把德国原厂手枪——席格P226.
登格斯把玫瑰送到席善缘面前,笑得十分得意。「雷斯在意的人我岂能放过,她注定要成为祭台上的贡品,让我一口一口的吃掉她。」
「不,她是被抛弃的女人,拾人旧鞋只会招来笑话,你不想被自己的同类讥笑无能吧?只能捡别人不要的。」刑天行急中生智的一激。
「你说什么?」敢说他无能。
大手一挥,被说中痛处的黑暗王子恼红了眼,一掌便拔起结界外的数十棵行道树,造成人们的一阵恐慌,尖叫声四起。
「我说做男人有必要做得这么窝囊吗?人家丢掉的才来捡,你这魔界未来的王该怎么当下去?」
第十章
「呵……呵……登格斯殿下被人类消遣了,真是有趣得紧,你让我们这些魔也感到羞槐难当呀!」
清媚的笑声由空中传来,带著勾人的酥香,淡淡的一抹白雾勾勒出人形,慢慢的浮现出看似斜躺在软榻的女子身影。
那娇艳的面容并不陌生,同样的薄纱覆身,修长润白的美腿一脚弓起,一脚闲适的放下,极其慵懒的展露迷人的风情。
所不同的是她手中多了一杯斟满红酒的高脚杯,放在唇下轻轻的啜欧,把遭人奚落的兄长看成一桩有趣的事,举杯一敬加以嘲弄。
「闭嘴,云萝,你不是回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登格斯面露阴郁的投以睨视。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妹妹也耍起手段。
魔是不可尽信的,她得到一个教训。
表情一变,他笑得十分亲和,「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是特意来帮你清除障碍。」
「障碍……」她咯咯的发出轻笑声。「指她吗?」
那双邪媚的眼轻轻一转,落在席善缘身上。
「为了让雷斯彻底对她断念,我只好亲自上阵弄脏她,以他的骄傲不可能对我玩过的女人还有兴趣。」除非他动了真心。
「嗯哼!杀了她不是更乾脆,何必动用尊贵的你。」那点邪心她还会不清楚,不就是色心犯了。
自始至终没离开过的云萝倒看了一场好戏,她压根不相信登格斯会出自兄妹的情谊帮她,为了继承王位一事他已暗中除去不少阻碍绊脚石。
他一向看雷斯不顺眼,两人时有冲突的不合早已傅遍整个魔界,他哪会好心的尽释前嫌出手相助。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等待是有价值的,利用她的登格断只是想借她的手打击雷斯,让她当傻瓜背起黑锅,他好顺利的完成一石二鸟的计画,顺便把她也算计进去。
「云萝,你想得不够深远,如果只是杀死一个人这么简单的话,那就不用大费周章了。」卑贱的人命岂需劳动他一根小指。
「喔!你的意思是……」难道他还有别的打算。
「你想,她若死了,雷斯会怪罪在谁的身上?」谁带他们来的,谁就该承担惹恼他的怒火。
顿时了悟的云萝骤然握紧手中的酒杯。「原来我亲爱的哥哥考虑这么周详,拿我来当防火墙。」
她算是看清他了。
「诚如我所言的,睁一眼闭一眼会过得比较轻松,这件事你不会插手吧?」意思是人是他的,她最好别太认真。
咬了咬杯沿,咽下闷亏的云萝艳唇轻扬。「那就让我帮你一个小忙,让她变得温驯听话。」
她不是会任其摆布的天真公主,他摆了她一道,她自然要回敬一枪。
只见她纤指柔美的一点,正为两人的出现而觉得不安的席善缘忽然四肢僵硬,两眼无焦的目视前方,好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头人,毫无自我意识。
「该死,你对她做了什么?!」来不及阻止的登格斯爆怒的一吼。
「噢!没什么,只不过怕猫儿有爪会捉伤你的俊脸,先替你拔了它而已。」现在她是他的责任了,那条命她还留著。
上一篇:恶魔情人变奏曲(魔魅の家之四)
下一篇:二爷的私房事(分割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