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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霍香蓟(花缘记事簿之四)(7)



她完全没料到,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笑。

“你没逛到厨房吗?”

“有呀!”大得吓人。

“厨房里是不是有座大冰箱?…”

“没错,里面有一大堆我不认识的怪食物。”连个止馋的苹果都役有。

怪食物?“你……不精厨艺?”他问得很小心,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你不用拐弯抹角暗示我,我天生小姐命,是生来让人服侍的。”她瞄向一旁微怏的莫克。

得罪人了!

“哈……你也未免大坦直了吧!”欧尼提斯大笑地扯、扯她服顺的长辫子。

为了方便探险,她把长发扎成两条麻花辫,结果被他址着玩。

“爵……爵爷……”莫克吓得不轻,打小他带到大的小少爷也会……?!

“莫克,你去弄两道简易的料理来喂饱咱们的食客。”

“呃!是的,爵爷。”拖着微跛的脚,莫克玩味的频频回首。

出门在外,霍香蓟一反平常的挣脱礼教的束缚,轻松自在的做起飞翔的小鸟。不愿挂上玉女面纱,当过往那个受尽歌迷宠幸的亚洲天后袁紫香。

自由是件快活事,她要享受偷来的一段时光,做她自己。

“恶魔玩股票,你又让我发现人性的一面,扣分。”她故意按掉他二笔交易。

欧尼提厮不生气地完成另一笔交易。“恶魔也需要权与利。”

“我害你损失一千万磅收入,你应该伸出魔掌扭断我的脖子,你愈来愈不像恶魔;快变善良的天使了。”她非常失望。

“嗯哼,你很不满?“留她一命还诸多抱怨,真是为难恶魔。”

她干笑地挪挪身子。“你的仁慈是我的福气,万一你不给我饭吃……”她很识时务的。

“你就只担心饿肚子,不怕我把你当点心给吃了?”他的视线落在她微露乳沟的胸部。

“我皮干肉瘦。”蓦然她脸色变得酡红,明了他的意思。“我胸小腰粗没屁股,不懂得取悦男人;啃骨头都比我有料。”

欧提尼斯又忍不住轻笑的摇摇头。“来,我检查看看,眼见为凭。”

“去,玩你的股票吧,有钱还怕没女人搞。”一说完。她连忙羞愧的掩口。

“淑女说脏话,我可没带坏你哦!”他笑得十分得意,抓住她的小辫子。

霍香蓟拉回辫子,眼波一瞄,瞧见他正在线上做的交易。“我建议你不要买进这一支股票。”

“喔!”他不认为女人懂股票,只虚应一声。

“它在半个月内一定会跌得很惨。”她将食指放在唇上一点。

“何以见得?你有内线消息?”他暂停收购,想听听小女人的意见。

“我的朋友打算搞垮它,近期必跌到谷底好再大肆买进。”那个女人的心态要不得,纯粹炫耀。

“你的朋友?”他的声音有一丝冷意。

“你不晓得她好奸诈,赚钱赚得凶,左手进,右手出。转手价是天壤之别,厉害得叫人唾弃。”一个可恨偏又让人恨不起来的女人。

她飞扬的口气净是贬意,但是字句中流露出深厚的感情,欧厄提斯脸色一寒,胸中酸液直冒,当她话中的“她”是“他”,一缸醋足足喝了半缸。

霍香蓟的英文不算好,发音不清楚,说错更是常事。所以他会误会。

“你和他很好?”

她瞄他一眼,奇怪,干么问得咬牙切齿?“我们算是盖同条棉被长大的好朋友,好得可以交命。”

霍香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半满的咖啡杯在她面前爆破,黑色的污渍染了她唯一的一件衣服。

“你有病呀!我这件衣服是……晤!唐……”

霍香蓟骂不出口,因为两片桃瓣被恶魔掠夺,他惩罚性的齿咬以宣告主权,毫不温柔地侵略她的甜蜜,饮吸香浓玉液。

红肿的唇是嫉妒下的暴行,微酣的醉意来自意外的火花,恶魔的本性遭不经意的对话挑醒,欧尼提斯失了理性。

就着五尺高的檀木桌,他发火地撕裂她胸前的衣物,布帛的嘶嘶声增加他掠夺的快感,紫色的眸光覆上黯沉的欲火袭上她。

两朵含葩的花蕾在他啃咬下坚硬,她根本无力反抗他反覆的脾气。

突然,天花板的水晶灯在一瞬间破裂,在激情中的欧尼提斯反应灵敏,一个跃身将而人带离危险;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小身影。

杰是喜欢她的。不许伤害她。门口的小男孩用生气的眼神传达心中的愤怒。她是我的。欧尼提斯坚定而霸道的回道。

小男孩怆然一笑,黯然离去。’好大的回音响起,欧尼提斯愕然的脸上多了一道女人掌樱

失去的恐惧攫住他的心,他两手如钳的夹住她。“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不是我生命的主宰。”她气红了眼,但仍掩不住外泄的春光。

他狠狠地吻破她的唇。“我会杀了你。”

“杀吧!中国女人最有骨气,你只能留下我的尸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她烈性的一面,然而话一说完,她便抽噎的落下泪来。

“别……别哭,我是吓唬你的。”他失措得像个小男孩般,猛擦她落不停的泪。

“你有需要去找妓女,我……我不是妓女,我不是……”霍香蓟坚强地边哭边捶他。

“我没有当你是妓女。”欧尼提斯大吼的拥她人怀。“对不起,是我的自卑感作祟,原谅我,原谅我……”

他一句句诉说道歉,她一颗颗淌下泪珠,两人僵持了许久,在们外徘徊的莫克心中不安,他害怕主人会做傻事,让自己陷入更深的万劫不复之地。

回身下楼,他做了一件自认为对主人有益的事,一个无谓的女人,没有杀伤力。

“香儿,是我不好,不会有下次了。”欧尼提斯再三保证才止住了佳人的眼泪。

霍香蓟披着他的衬衫,努力拉拢,抽泣的鼻音仍断断续续传出。

“我帮你找件衣服换上。”眼前的她太煽情,他的自制力有待考验。

“你……你哪来的女人衣服,该不会要……要我穿你的。”她还有一些怨慰。

“是以前的情妇……呃,总之是女人的衣物,你先将就着穿。”他来不及改口,显得局促。

他是正常的男人,纵有恶魔之名,光凭贵族头衔和数不尽的财富,前仆后继的拜金女仍不计其数,他养过不少美艳绝伦的情妇。

而她们都有自知之明,即使贪恋他在床第间高超的技巧和耐力,在分手之时绝不敢使手段,毕竟他非常人。

目前他有三个热情如火的情妇,每回完事之后总会借故留下一点东西以宣告其他女人自己的存在,顺便从他身边挖点钱添购新衣或是珠宝首饰。

他是个残忍的男人,却是个大方的情人,所以她们极力讨好,想使自己得宠久一点,在床上无禁忌地任由他摆弄,以求他一时快慰。

英国贵族普遍有养情妇的习惯,除了少了正式名份,大抵上和正妻差不多,只要不失宠。

“我不穿陌生女人的衣服,谁知道有没有玻”养情妇,有钱人的劣根性。

“别任性,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被她一讲,欧尼提斯和缓的语气提高。

比照她的圣洁气质,他显得污秽,难免恼羞成怒地不悦,怪她拉开两人无形的差距。

霍香蓟的确被宠坏了,注重生活品质享受的她绝不接受次等对待。“你要是买不起一件衣服,我住的饭店有一堆。”

“我不是买不起,你先将就穿一下又何妨。”他讨厌骄气重的女人,也不懂得哄女人。

“不穿,我要回饭店。”霍香蓟性子一拗,鲜少有人扳得动。

“不要威胁我。”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才懒得威胁。”应该说她不屑威胁。

“挑战我的怒气是愚蠢的行为,要我改变我们的关系吗?”一脸乖戾的欧尼提斯咬着牙根怒视着眼前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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