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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有回答他的义务吗?「不好意思你挡到我的路了,请你把脚移开。」
她这辈子最讨厌比她高又不识时务的人,一百六十七公分就东方女性而言,算是高挑的了,加上五公分高的高跟鞋,她已经是鹤立鸡群。
偏偏这个家伙像是打巨人国来的,以她的高度居然只看见他的肩膀,而且是向上斜了三十度角,简直是不可饶耍
还没见到他的脸,她已开始起讨厌他了,上天造人没有谁比谁优秀的道理,他的傲慢就让她先扣二十分。
「你是紫蝶幽谷的居民。」他肯定的说著,斯文的镜片下闪过一丝锐利。
「你谁呀!调查户口吗?我现在没空理你。」她意图绕过他,不想浪费口舌。
他态度强硬地拉住她。「带我们进谷。」
厚!土匪呀!大声就能叹压人不成,她又不是被吓大的。「有本事自己闯,别丢人现眼地欺负小女生,大、叔——」
他眉头皱了一下,为她的不驯沉下眉。
平时他可以和颜悦色的诱之以情,以一贯的手段软化她的防备心,进一步获得自己需要的资讯,必要时,他温煦如和风。
可是历经一连串的失败後,他的容忍指数已到极限,她的出现无异是导火线,引发他压抑多时的挫折感,他不信摆不平这座诡谲莫名的蝴蝶谷。
「我是天翼集团的代表,希望能与贵谷主人亲自会谈。」他并未松手,口气高傲得像在下命令。
「然後呢?」
「然後?」
一见了面又如何,威胁利诱我们开放紫蝶幽谷供财团赚钱?」她不屑的连哼三声,语气轻蔑。「你们这些短视的投机份子眼中只有钱,就算要你典父卖妻也无所谓,反正满身铜臭味嘛!不过你想都别想碰我们一草一木,谁想破坏蝴蝶的栖息地,就是我们的敌人,抱著你的钞票去死吧!」
她用力的以穿著高跟鞋的脚踩了他一下,但他却面不改色的冷视她,像毫无痛感的紧抓著她。
没能脱身的胡翩翩气呼呼地鼓著双腮,水亮的眸子布满恼意地瞪他,心想著她一定赶不上火车,而这全拜他所赐。
这笔帐,她记下了。
「翩翩小姐,这个人在骚扰你吗?」
救兵到了。
她喜上眉梢地看著一身制服的管区警员,马上神气的扬起下巴。「阿呶,他抓得我手好痛,你快把他抓去关起来。」疯子被放出来吓人太不应该了。
「是的,翩翩小姐,我先跟他沟通、沟通。」阿呶和善的表情在转身後变得凶恶。「先生,请你放手,不要逼我掏枪。」
鲁凯族青年阿呶是这片山林养大的孩子,他和老一辈的族人一样十分敬畏紫蝶幽谷,对住在里头的住户相当恭敬,不敢有丝毫的轻慢。
根据祖先传下来的说法,紫蝶幽谷是鲁凯族人的圣地,里面住著他们的神和祖灵,谁都不能亵渎。
「我只是想问她一个问题,并无恶意。」手一放,窦轻涯举高双臂表示无不轨举动。
「她有权不回答你任何问题,你的行为已构成犯罪事实。」他随时可以加以拘捕。
「我道歉。」窦轻涯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胡翩翩以示歉意。「如果有任何伤害,我愿负起一切法律责任。」
胡翩翩伸手接过看也不看地往背包一丢,挽著阿呶的手,要他开警车送她去赶火车,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
烫金的名片似乎被遗忘了,孤零零地被挤到背包的最底层。
第五章
「天哪!你到底算出来了没?是死是活好歹给我一个答案,别让我束手无策的只能在一旁乾著急,我快要压不住新闻媒体的追问了!」蓝清涓心急如焚的问著。
三十岁左右的蓝清轩在桌子上排著命盘,喃喃自语著深奥的专业术语,不解的眉头越算越沉。
自从六天前在公路上发生车祸後,同行的助理重伤至今仍在加护病房急救,颅内出血的情况比想像中严重。
担任驾驶的刘哥左腿骨折,有轻微脑震荡的现象,住院观察三天後得以出院,目前正坐在道士打扮的男子前方。
最幸运的当属坐在後座的蓝清涓,身上只有几道玻璃划过的小伤口和细微擦伤。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坐在驾驶座後方的天王巨星不见一事来得重要。
人是不可能平空消失,他们企图掩饰事实,谎报是某位工作人员失踪,才发动救难小组,期望能及时挽救受难者的性命。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到了今天刚好满一个礼拜,七十二小时的黄金救援时段早已过了,韩青森至今仍下落不明,连一根头发也没找到。
他们几乎已不抱任何希望,毕竟寻常人在山谷里独走七天已是危险重重,不可预知的环境和野兽环伺是一大考验,何况他有可能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尤其前两天又下了场大雨,山里日夜温差大,天雨路滑难保不会有意外,救难人员一度打退堂鼓停止搜寻,是蓝清涓透过高层施压才继续进行。
没人晓得还能支持到什么时候,庞大的人力支出是沉重的负荷,小小的麻雀公司财力有限,无法应付长时间的开销。
而且歌迷们也开始起疑,利用各种管道想知道偶像的下落,一连取消多个通告又避不见面,叫人很难不往坏处想,鼓噪的声浪节节升高。
「我们已经出面谎称他在外地拍摄音乐录影带,但再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出现在萤光幕前,恐怕这则新闻迟早会上报。」而她的谎言将不攻自破,信用破产。
急死人了,阿森到底在哪里?怎么没和大家联络?
「稍安勿躁,目前他的情形还算平安,受了点伤但无大碍。」卦象晦暗不明,仅能算出他的现况。
「你要我如何平静得下来,他要是没事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报讯?我们好去接他回家休养。」那混小子老让人操心,她白头发又多了两根。
「也许他在的地方没有电话。」同样心焦的刘哥自我安慰著。
「别开玩笑了,台湾的通讯业发达到人手一机,我就不信以他的天王魅力借不到一支手机。」除非伤重得不能开口。
「说不定他毁容了,人家认不出他是谁。」
刘哥试图以玩笑冲淡担忧的行为给他引来一记怒视,蓝清涓做出要掐死他的手势,警告他乌鸦嘴别乱开,胡说八道是会害死人的。
「你们不用过於忧心,近日内他一定会出现。」他会逼著他出现。
蓝清轩眼中流动著复杂神色,似懊恼又似松了一口气,以小指轻抚一只搁在桌上的银白色尾戒,仿佛在寻求庇护或启示。
「近日是哪一天,你好歹给我们一个正确的指示,别让我们在原地打转。」若能不忧心何必请他出马,术士之说就是要安定人心的。
不是他的道行不高让人心存疑惑,阿森刚出道那一年她也请他算过,果然如他所言一飞冲天大红大紫,钞票像流水的涌进来。
尔後几年,他的排算都没出过错,阿森如预料的成为天王巨星,唱片张张畅销、高居榜首,是少见的实力派偶像。
但没见到人平安归来就是不放心,千算万算下及神来一指,料事如神中若有个意外谁能担当,意外、万一总要估算在内。
「快则十天,慢则个把月,他会主动来到你们面前。」蓝清轩十足把握的说。
「真的?」还要十天呀!日子真难熬,肯定会被媒体逼得走投无路。
一颔首,他再度转动银白色尾戒。
「小弟,你可不要为了安慰老姊避重就轻,尽挑不重要的环节让我安心。」报喜不报忧。
表情微恼的蓝清轩轻掷铜钱要她安静。「请叫我心轩居士。」
「好好的名字干么要改得乱七八糟,你又不是真的出家当道士。」她免不了唠叨两句。
「施主……」他以不赞同的眼神划分界线。
修行首忌人情包袱,若不是为了那个人,他不会打破自设的戒律,一再的窥探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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