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只有没人性的人才会对自己残忍,令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人。
搞不好他是卡迪尔的族人喔!狼人大多集中在英国伦敦,听说方便苋食,游民和观光客是最佳的食物来源,一年失踪个几十个不算什么,当局根本不会去查。
「你说够没,要不要喝口茶止渴?」动个不停的红润唇瓣简直像在公然勾引,鲜艳地诱人采撷。
「好,麻烦你。」口还真有点渴。
吃不惯培根、大麦面包的上官青青只浅尝两口,这和她想象中的早餐相差甚远,除了果汁很新鲜她喝个精光外,其它食物她几乎是碰也不碰。
东方人有东方人的饮食习惯,哪能马上入境随俗,口味淡浓早就定性了,哪是一盘黄稠色称之为桔汁马铃薯泥所能取代的,在她看来,那和酷小时候拉的屎差不多,只是多了水。
没有豆浆至少有稀饭吧!他们不是华人后裔吗,为什么没有一点民族习性?
她真敢。冷眉一掀,欧阳阎天吩咐仆人给她一杯茶。「吃光你眼前的食物,不准留下一丁点。」
「不要。」她死也不吃这种排泄物。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对我的话最好不要有质疑。」冷然一视,他话中威胁的意味浓厚。
但她还是把食物推开。「我知道浪费粮食遭天打雷劈,可是一想到酷挨饿受冻,身为母亲的我哪吃得下,我的心难过死了。」
说着说着她眼眶就红了,泫然欲滴的神色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不忍心,令人渐慌了手脚想去安慰她。
别说是铁石心肠的人了,就算纯钢铸造的筋骨也会融化,何况在不知不觉中撤了心防的欧阳阎天。
只是他顾虑太多而慢了一步,身旁的副理抢先的递出手帕让她拭泪,别无邪念地眼露关怀和心疼轻拍她肩膀,可随即,就被两道凶戾的目光吓得退回原位。
「我会叫人送东西上去。」欧阳阎天假意冷漠维持尊严,心底的下舍让他很想自破原则。
现在?唉!他太不了解酷。「我想酷不会在阁楼,你们要到其它地方找找。」
「不在阁楼是什么意思,他会飞天遁地不成?」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何况门把还上了锁。
「你不懂啦!我们家的酷不是一般小孩,有时她比大人还精明。」她惭愧的自承不如一个孩子。
他不信的唤人上去带她下来用餐。「你太宠溺他了,孩子不能放任其胡作非为。」
「我不否认我宠孩子,但酷是个贴心的孩子,没养过孩子的你定难以理解,小孩子顽皮是理所当然,毕竟你不是酷的亲生父亲……」啊!他……他流血了。
「你在指控我虐待别人的孩子?!」怒下可遏的欧阳阎天冷了双眸,揪握手中的咖啡杯重掷桌面而裂开,锐利的切口伤了他的手,他没料到,清柔似水的她也会伤人。
她一语刺中他心头的伤,他的确不是孩子的父亲,可是纵使是亲生子他也是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亲疏而刻意加重惩罚。
从小他的父亲便是用这种方式教育他,如今他用相同方式教育欧阳酷,是要他懂得规矩,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事者。
他真的做得过份吗?让她为维护孩子而口出重话,难道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死去的男人,所以他不配为欧阳酷的父亲?
「呃,你要不要先止血?你好像有点太激动了。」最近血荒闹得慌,血太多「以捐出去何必浪费。
他丢出破裂的咖啡杯冷睇着她。「回答我刚才的话,是不是亲生父亲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喽!」咦,她说错什么?他脸色变得好难看。「因为你不是酷的父亲自然不能感受到那份窝心,真的非常可惜。」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同情他吗?「你不是在指控我虐待孩子?」
他被她搞糊涂,她到底是在怪他还是可怜他,他完全没头绪。
「你……」她突然发出暖人胸怀的银铃笑声。「你误会了啦!我是指你罚错了方法。」
「训错了……方法?」难道真是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怎么笑得如此开怀,恍若无忧的知更鸟。
他嫉妨她的无忧。
「酷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很爱玩探险的游戏,阁楼、鬼屋都是她最爱的地方,你罚的时候有见她出现任何反抗的行为吗?
「我想一定是没有,慷慨就义是酷耍酷的招式,你的惩罚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奖赏,我真担心你们会少掉屋顶,她真的非常皮。」
台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她的解释让他更困惑,居然有小孩子不怕阁楼、不怕鬼,当成是探险之旅游戏一番。
难怪他先是顽劣难管教,在一听到阁楼竟两眼倏地发亮,不必强押就迳自找楼梯上去,脚步之轻快让他以为欧阳家又出了个乖张的不肖子孙。
原来他是急着想去玩才会丢下母亲,没再与他争辩不休。
「你认为我斗不过一个孩子?」再皮的孩子也有法子治。
上官青青接过下人送来的急救箱为他止血、包扎。「不是斗不斗得过的问题,而是要用对方法,打骂对酷来说是没有用的。」
说到一半她自己先笑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方法可以管得住皇甫酷的顽皮。
「你在笑什么?」他藉机套话。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用青椒炒牛肉对付酷,肯定让她哭到抱住你大腿求饶……啊!我……我什么也没说……你千万别记得太牢,忘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哎呀!真糟糕,她怎么能不经大脑就说出全家最害怕的一道菜呢!酷一定会怨死她的,怪她这个当妈的没义气出卖她。
「青椒炒牛肉,嗯!我会尽量别记得太牢。」一抹笑意轻染上他沉寂的眼。
哭丧着脸的上官青青轻扯他的手。「拜托你啦!千万不要用这一招,我们家的酷会受不了。」
他将她拉近轻吻她一下。「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有这么好用的招式他岂会置而不用,感谢她的说溜嘴帮他一回。
「你……你怎么又……吻我……」太随便了,她可不是开放的西方人。
「我想吻你就吻你,你不能……」拒绝。
他话才说到一半,尖锐的惊叫声怱地从楼上传来,凄厉得有如发生人间惨剧,让听闻此声的人为之一傈,害怕又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唯独上宫青青不受影响地收拾起碗盘,没有当客人的自觉性习惯的打理起家务。
若非欧阳阎天的阻止和下人的勤快,恐伯她会顺手擦擦桌子,并把地上的咖啡污渍给拖干净。
「你不好奇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太镇定了,或者说司空见惯。
耸了耸肩,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我……」
没来得及开口,一位女佣慌乱的跑下来,脸色发白地说不出话,全身直颤着。
而后另一个胆子较大的下人也扶着楼梯走下来,眼神惊惶却不致哑口无语,看得出他也受到惊吓,只是他是男人不能显出怯弱。
「说。」欧阳逆天不相信一个孩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阁……阁楼满……满……满是蟑螂、老鼠的……尸体……没……没一只完好……无缺,全都支离……破碎……」
第四章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一只虫蚁鼠辈是完整的,全被残忍的肢解,令人惨不忍睹。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真有此能耐吗?未免太可怕了。
站在低矮的阁楼中央,高大的欧阳阎天必须微低下头才不致撞到屋梁,地板上散落的尸块,东一团、西一坨甚为嗯心。
他仔细一瞧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的老鼠四肢全被截断,取走了爪蹼和心脏,其余尚能称完好,只有在切割不断时才有用力撕开的迹象。
而几十只蟑螂一样没有脚,干瘪尸体像是体内汁液被人用吸管一戳倒入某种容器中,触须一根不剩全失去踪影。
上一篇:茶意绵绵(十二客花图冬之藏之一)
下一篇:猜谜(闹元宵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