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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满地红(爱情十八限之一)(7)



臉色忽青忽白,他快瞧不起自己的行為。「這是妳的工作。」

「我不會呀!」他自己可以做的事何必她幫忙,大材小用。

「不會就要學,有誰一生下來就會走路。」位置一換,他板起臉要她動手。

拖拖拉拉的慕少槿磨蹭了半天沒按下一個鈕.「有呀!羊咩咩和鹿寶寶,大體來說自然界的四足生物一出生即具備行走的能力,不像無用的人類要經歷哺乳期、學步期,牙牙──」

「停。」段立霆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到底誰是總經理誰是特助,妳的廢話未免太多了。」

「這是我的專業領域嘛!誰叫你要扯開話題.」慕少槿非常無辜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毫無認錯的跡象。

「好,這也算我錯,現在給我開始工作,下班前交到我桌上。」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放任她自生自滅吧!他絕不再雞婆的插手。

「可是……」

脖子忽地一緊,他喘不過氣的回瞪兇手。「妳又有什麼事?」

「我不會用影印機.」拉了他後領一下何必記仇,小家子氣的男人。

「妳……」沉住氣,別讓她逼瘋,令天才第一天,他忍。「去問別人。」

「可是……」慕少槿又再度勒緊他的脖子,「我有話要說」的表情順利的留下他。

英雄氣短,段立霆的耐性幾近告罄,他不敢太用力的扳開她三番兩次要命的手,一副要殺人的神情走向她,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詢問:「又有什麼事?」

知道他個性的人都曉得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有多遠盡量閃多遠,以免掃到颱風尾重傷成疾,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於是一大半的員工遲風頭避到茶水間喝咖啡聊是非,少數不怕死的充當眼線轉述實況,為擁有甜美笑容的妹妹默哀三分鐘。

雖然不知她是誰,又是總經理帶進來的人,但是相逢便是有緣,尚未泯滅的天良微探出頭,同情她的處境堪慮.「我以為我的工作是特助,不是嗎?」這等鄙事用不到她的專才。

他有些明白的輕戳她額頭.「沒錯,我的特別助理,妳有什麼不滿嗎?」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樣的道理,不得有異議.「我看起來像工讀生嗎?」哼!戳她,等一下淤青有他好受的。

別說她老是讓他揹黑鍋,一切是他自作自受,故意找她麻煩。

「多做事少說話,妳嫌工作太輕鬆是不是?」段立霆隨手拿了一本日誌,要她重謄一遍。

看她還抱不拘怨。

瞪大眼的慕少槿氣結的踩了他一腳.「我不是小妹。」

「喔!妳這丫頭頂撞上司──」他怎麼忘了惡魔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是惡魔。

「霆哥哥,你會不會搞錯我的工作項目?」她應該待在實驗室或分析室。

「天真的小綿羊,歡迎妳走進大野狼的巢穴。」他要教會她大人的社會是如何險惡。

「什麼意思?罐……霆哥哥。」書在人家手中,她只得懾於淫威。

「在公司要叫我總經理,還有妳不記得我在車上說過的一句話嗎?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的欺凌妳。」呵呵呵!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欺凌?」他在說哪門子的外星話?「保重呀!霆哥哥,你真的要吃藥了。」

「妹、妹──」她沒瞧見他正在欺負她嗎?不留商榷餘地。

「好啦!好啦!讓你欺負五分鐘,不過你書要還我哦!」她以打發的語氣敷衍,在意的始終是她的書。

曾幾何時被冷落至此,不是滋味的段立霆反被她將了一軍,非常不高興的臭著臉走回辦公室,用力的甩上門生悶氣,決定讓她自食惡果。

這次他絕不會再心軟了,魔女的可惡罄竹難書,他是為民除害不僅僅為了個人的私心,不磨去她的驕傲誓不為人。

但是他的決心不到十分鐘便為之破功,坐立難安的煩惱妹妹會不會受欺負,她懂不懂得反擊,可別傻愣愣地任由人攻訐。

萬一她受了傷怎麼辦?第一個難交代的是他表裡不一的媽,還有拳頭比石頭硬的父親.然後是慕家的變態大哥……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不然他會前功盡棄的放過她,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憂東煩西的成不了大事,一定要把持住威武不能屈的原則.可是偷瞄一眼沒關係吧!反正總經理最大,誰敢說他閒話。

像做賊似的怕被人逮到,段立霆悄悄拉開百葉窗一角向外觀察,游移的視線慢慢繞過大半個樓層,逐漸落在空無一人的影印機前。

咦,人呢?

提起的心掛著十五個桶子,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受了委屈,沒經過世事洗練的嬌嬌女哪禁得起旁人的無的放矢,不知躲到哪裡傷心了。

一想到此,用意不純的段立霆有絲不安,心口糾結著千絲萬縷,考慮要不要出面解救她。

猶豫與矛盾讓他遲遲下不了決定,深幽的眼珠子快穿破玻璃帷幕衝出去,察看妹妹躲在哪髑角藩哭亡,存漫存受傷。

「去他的原則,要是妹妹破了一塊皮,我也別想活著回去。」

還是去看看再說,當是側行巡邏,也可不想到時本來後悔。

當他想當個背棄自己的烏龜時,眼角不意掃到笑容滿面的身影被一群色狼……呃!員工圍住,相談甚歡不像受到排擠的模樣。

反倒是如魚得水優游其中,不見生份與人有說有笑,她實在太隨便了。

段立霆喃喃唸道:「離遠些、離遠些,你們這群風流鬼別靠她太近,小心你們的牙。」還笑,白人牙膏用太多了嗎?

「吾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無人識,一朝選在君王側,鬱悶呀!」自己閱人無數還好意思說一群好員工風流,上樑不正下樑不歪成嗎?

「滾開,別在我耳邊嗡嗡叫。」到底在笑什麼?他很久沒見她這麼開心了。

真想湊過去聽壁角,順便把那個靠太近的傢伙踢到角落反省,他不曉得她是鑲金鑲玉,只供人膜拜的嗎?

可惡,她怎麼可以把他的專屬笑容廉讓給凡夫俗子,可愛的小酒窩只能讓他瞧,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一笑值千金?哪能亂笑。

「真是複雜的心態呀!眼看青梅竹馬的妹妹大受歡迎,五味雜陳地叫人心口發酸,真想把她藏起來。」唉!好激動的情緒.窗子快破了。

「沒錯,把她關到深山荒嶺省得她為害世人,殘害我一人也夠本了。」不能放她隨處亂走,太危險了。

「不好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做哥哥的怎能阻礙妹妹一生的幸福,你要鼓勵她多方發展,貨比三家不吃虧,遲早是人家的。」

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他要看開些。

「去他的君子、淑女,那個豬頭是誰?我要開除他。」居然敢碰她的小手,活得不耐煩了。

嗯,沒什麼大不了嘛!不過摸了一下。「火氣別太大,等妹妹嫁了人以後,人家的老公愛怎麼摸就怎麼摸,左搓右揉,上舔下吮,不知有多開心……」

「你閉嘴……」

呃!他剛剛是不是一拳揮了過去?好像有個人飛出去,不會是……

一陣呻吟聲吸引段立霆的注意力,他有點鴕鳥心態地不敢望向桌底蠕動的物體,自欺的催眠是幻覺,他絕對沒有出手攻擊最好的朋友。

可是抽痛的指關節催促他面對現實,他的的確確朝耳邊吵得要命的聲音揮出重拳,骨肉撞擊的肉搏聲非常驚心。

現在道歉來得及嗎?

絕對是無心之舉.「姓段的混蛋,你在報殺父之仇嗎?要不要我借你一把刀?」

天殺的死人頭,要出手不會先知會一聲呀!至少讓他有心理準備好閃一下,不至於成為他拳下的冤枉鬼。

他沈佑鷹就靠這張臉吃皈,公關主任耶,真有個萬一破了相,總裁之位不就換他坐,他死也不肯擔下重任。

當初說好了出資越少責任越大,該坐大位的人就得辛苦些,幕後功臣就由資金多的來擔,他們絕對不會爭功地妄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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