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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宠生活(14)



反正早晚要嫁人,与其嫁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如嫁给青梅竹马,至少从小看到大,知其性情,两家又交好,并无间隙,她用心观察了几年,确定左晋元是个不差的婚嫁对象。

起码她没有厌恶感,还能接受,而且秀色可餐!每天面对一张养眼的俊颜,胃口也开了,能多吃一碗饭。

听到孙女似是而非的歪论,温赋从鼻孔一哼。“祖父都这把年岁了,教不动,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被气死。”

“辣子鸡,松仁鱼片,红油肚丝,黄□炖鸡,香桩豆腐,菜心烧鲜蘑……”

温千染一口气念了十几道菜肴,让人听了口水直淌,欲大快朵颐,明明白白的在利诱祖父这个大吃货。

“你这丫头、你这丫头……哎!别念了,念得我又嘴馋……”他瞪着眼,好不甘心,梳理服顺的长须都快飞起来了。“生女外向,心都偏了。”

“心就偏了,祖父有不少孙儿孙女,可谁敌得过染染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是你胸口的恶瘤,长得再丑也割舍不了。”她娇气的一仰下巴,笑意盈盈,秀丽初现。

“什么恶瘤,会不会说话,而且我家染染哪里丑了,再过两年都成了京城第一美人。”癞痢头的儿子是自家的好,何况是细眉杏目樱桃小嘴的温千染,护短又疼孙女的温赋理所当然地认为她美玉无双,月华难比。

“对,染染不丑,可美了,就是不长肉。”插话的左晋元先乐后苦恼,想着怎么帮小未婚妻增肉。

“你喜欢小肉团子?”温赋横了他一眼,虽然他也觉得瘦了点,再增十斤肉才有福气。

富态、福态,文人以圆润为福,要有点肉才是家里养得好,瘦巴巴的一见就觉得寒酸,没福气。

“染染的肉软乎乎的,又白又嫩很好捏……”他还没说完,一只徽州砚朝他脑门砸去,他头一偏,成功闪避——学武还是有好处,身手矫健,躲得快。

“臭小子,你还敢,我家染染是你能捏的吗?再敢胡来剁你双手,看你怎么调戏小姑娘。”再闪呀!他就把他腿打断了,无足老虎还如何东西跑,他好日子要到头了。

左晋元嘻皮笑脸地往小未婚妻身后一躲。““温爷爷,你别动怒,小心你的老腰。”

话才落下,就听见咯哒一声,准备拿青玉笔洗砸人的温赋像被点了穴的僵住,停顿了一下发出低呼,““哎呀!我的腰。”他一手扶着腰,一边缓慢的弯腰,面容微露痛楚,“坏嘴小子,你这嘴真灵验。”

“祖父,疼不?”一脸不舍的温千染伸出藕白小手,细心地扶着祖父,朝他腰疼的部位揉按了几下。

她不会辨穴,但上过几堂中医课,因此多少知晓揉捏的力道和窍门,力气不大却按到痛处,温太傅觉得痛又舒坦,眉头一皱也没叫停,就在一阵阵吃痛中慢慢直起腰。

“不枉祖父疼你,染染就是聪慧又伶俐。”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人中龙凤。

一旁的左晋元见小未婚妻玉额都揉出微汗了,心疼的站出来,“温爷爷,我来,我力气大。”

看了看他偾起的臂肉,温赋心一惊,“免了,你粗手粗脚的,把我当柳条折了还有命在吗?”

“不会的,温爷爷,爷爷说,我学左家的内功心法已经入门,我用气劲帮你打通阻塞的筋脉,你的腰就好了。”他边说边虎虎生风的耍起拳法,招招到位,精妙有力,回、承、转、勾、拈,每一拳都蕴含劲道,确实把底子打得好。

温赋却是眼带嫌弃的挥手,“左家拳是用来打敌人的,我这副老骨头不堪折腾,你就省点心。”让初学者通脉?他脑子可没洞,才不找死。

“左三哥,你再练练吧!我看你脚步有些浮动,出拳力道够却少了韧劲和柔软,过刚易折,柔能克刚,你要练腰力和腿功,以及迅如重电的反手攻击,要快才能制胜,虽然你不一定会上战场杀敌,但有备无患,战局瞬息万变,最重要的只有一个字——快,比别人快一步你就有活命的机会……”

温千染没想到今日的“快”字诀造就了日后一代名将,多年后背负家族使命的左晋元以一个快字大获全胜,他行军快、出击快、不做任何蹉跎,两军一对上就开战,一马当先冲进敌军,先斩敌首,他快得像一阵风,叫人措手不及,风一扬起,人头落地。

“说得好,不愧是我温赋的孙女。”温赋十分骄傲的拈须叫好,只是心里有颗小疙瘩,她明明出自书香世家,怎么一口兵法说得溜,说得精驻,宛若武将家的女儿。

“染染,你真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我的不足处,以后……”

兴奋不已的左晋元想走到小未婚妻身侧,拉拉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可是一道“墙”硬将两人阻隔开了。

“没有以后,我家孙女年岁也不小了,不好随意见外男,从今日起你自个儿要自律,别动不动就往后院跑,不合宜,小子,你十四了,不是四岁。”温赋恶声恶气地提男女有别,府里的孙女一个个到了说亲的年纪,可不能坏了闺誉。

温千意十五岁,已定了一门亲,对方是一位五品官的嫡次子,考过举人,两年后要参加春闱。若能一举考中,在温家的帮衬下,好歹能放任地方官,从七品县令做起,熬个两任做出政绩再回京,便可在六部安插个职位,最少也是六品官,本身成器还能爬得更高。

二房的温千雨今年十三,被她的嫡母带着四处相看,这两年也就会定下来,拖不了太久。

三房便是温千染,早早定了亲,不用多说。

四房没女儿,三嫡一庶,四个儿子,五房有一个出生不久的小男娃。

左晋元一听,大惊,脸色急得都发红了。“温爷爷,我只找染染又不找别人,你就睁一眼、闭一眼通融吧!”

“不行,你进来时难道没碰到别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凡事防范于未然,这小子向来不把礼数当一回事,哪天撞到来访的女客,有嘴说不清。

“这……”他表情一僵,郁郁不欢。

看他气闷的神情,温赋反倒乐了。“遇到了?”

左晋元抿着唇,一脸不快地看着笑得正欢的老者。

“遇到什么?”一头雾水的温千染大为不解。

看到多智近乎妖的孙女也有不知道的事,温赋乐得笑出声,“丫头你不是手眼通天,无所不知?怎么还问。”

这丫头心眼多,不晓得安排多少眼线,府里发生的大小事她无一不知,连别人家的小道消息也知之甚详,沾沾自喜自称万事通,说要弄个密栈专门买卖各家各户的“秘辛”。

“月朔之日,天狗食月,本姑娘的仙能遭到封印,尔等凡人不得隐瞒天机。”她煞有其事的扮起方外仙人。

“今天是十五。”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

“祖父,你就不能让我演下去,别扫送吗?我很少‘通灵’呐。”没劲,今儿个为什么是满月呢!太不给面子了,她难得演一次神棍。

瞧她不服气的神色,温赋被逗笑了,又宠溺地摸摸孙女的头,“你应该听说府里来了个大你两岁的表姊,她是你祖母亲妹子的孙女,你姨祖母年初过世了,她家是继母当家,她才前来依亲……”

他未再多言,但温千染一点即明,两眼一亮,贼兮兮的一睇,通透慧黠的小模样令人莞尔。

“心术不正?”

温赋猛地一咳,像是因为孙女的直言不讳而呛到,“咳……咳!君子端正有方,不背后言人是非。”

“我不是君子。”摆明了当“小人”的温千染眼中闪着思索的光,她才不在乎说了谁的小话,这世道背信忘义,得寸进尺狼心狗肺的人只多不少,还不许人家讲啊。

“染染,祖父只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别和她走得太近。”苏家的丫头年纪不大,眼神却很深沉,故作柔弱的姿态令人不喜,他只扫过一眼便看出不安于室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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