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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男暗恋]+番外(93)

作者:施釉 阅读记录


她没料到他半夜发起烧,浑身滚烫,她照顾他的时候被他锁着在这面墙前,同一个位置,让她也被他好好地欺负了一次。

盛栀感觉一团火灼着她侧颈额头和唇,他摸索向下的时候她哑声问:“不生病了?还有。”

后面都没能连成句。

“你说你会处理好的。”

骗人。

陆铮年说什么她不记得了。最后清洗的时候他温柔沙哑地在她侧颈说:“我会想起来的知知,我会努力。唯独这件事。”

唯独接近她这件事。

他眼睫潮湿:“我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

他如果被抛弃,大概会嫉妒隐忍到发疯。可她知道他是生病了,就闭眼允许了。

陆铮年又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的命运掌握在她手里。

她喜欢,她愿意,他当然就是,被偏爱的。

陆铮年埋在她颈边。十数年的酸涩和痛苦纠缠着涌上来,都被浴室里轻柔荡漾的水波抚平。他想,被她偏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永远戒不掉。

晚上他在枕边细细地吻她,弄醒她了。盛栀迷迷糊糊地摸到他手上的戒指:“睡觉不摘吗?”说得是半梦半醒的胡话。

他握着她的手指。

在巴黎这边半个月。他只有晚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摘过,但结束也会戴在手指上。盛栀决定回国去买,都快习惯他戴眼镜和戒指的样子。

回国前一晚她说起婚礼一切从简,他实在忍耐不住,忘记摘下.......盛栀眼睫潮湿地闭眼时,他在慢慢地细细擦干净戒指,她碰到,戒指都生温。

盛栀感觉到温度,踢他一下,嗓子是哑的:“不准戴。”

陆铮年以为她嫌弃,哑声:“擦干净了。”

盛栀还是踢他:“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他只好习惯这种欺负似的,顺从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柔地去吻她的侧脸。

他已经感觉出来盛栀喜欢这种时候。他们像依偎在一起的伴侣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还有轻轻地碰一碰彼此的鼻尖。

记忆闪回一下。

他想。上帝。把这个梦留给我吧。

永恒地留给我。

盛栀真的累了,还好机票都特地订的下午,能赶得上,阖上眼睛:“国内的同款戒指好像卖完了,你想不想再买一对。”

陆铮年放低声音:“一个就够了,我只要这一个。”

盛栀想睁开眼睛看他,太累了没能睁开。他不是想要一对,她以为他会坚持。

他们说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陆铮年想他困不住她,他也不必要去困住她。她只要偶尔看着他就好了。他已经早知足。

她给他的,还是远远超出很多。

这样就,够了。

盛栀,我真希望那十年你,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快乐,平安。之后一年,两年。不管多长时间,不管多少次人生。

只有我会绑住我。

只有你会绑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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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完结了,写不动了

第67章

他说不要了,盛栀回国后就按照款式买了相似的一个,不是情侣戒指,但看起来莫名契合。

薛谧知道这件事大为震惊,一件是震撼于他们速度这么快,另一件是震惊于盛栀买求婚戒指的时候都没看有没有情侣款,到处都透着敷衍,陆铮年竟然不介意!

纵容背后就是诡异。

她背地里悄悄提醒闺蜜:“我听说这群男的一旦结婚了就开始介意前男友前同事了。”

话虽这么说,她看视频里的盛栀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心情很好,语气柔和很多。

店里最近新近了很多百合,这家新开的主题策划店布景是盛栀全权负责的,所以现在她在一枝一枝插上:“介意就哄。”

薛谧心底泛酸:“你对他也太好了。”

挂掉视频电话看徐晟都是一看一个不顺眼。徐晟和小祖宗的翻译打听他又是哪尸位素餐胆大包天,让薛大小姐又不开心了。

翻译只能表示同情:谁知道呢。

回到家,陆铮年问盛栀薛谧和徐晟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盛栀夹了块桂花糕:“那边要扩大概念,可能不止是办展还要主题公园,估计还要两个月。”

织心步上正轨后何止是异军突起简直一鸣惊人,如盛栀预料般专业策划行业的空白,使得织心一起势就无可阻挡,一瞬间成为行业的新起之秀。

薛家都不再念叨薛谧天天没个正形。前段时间薛谧缺钱把车卖了,第二天她哥就把车买下送回来说借花献佛。

薛谧冷哼,私底下得意说家里人终于承认她的眼光,还说盛栀是她的福星。

福星在给岁岁辅导数学,辅导一会儿,她被拉进书房里,亲了一会儿,盛栀推他让他去教岁岁。

陆铮年上午才从医院回来,他身体好些不用打营养针,手背的青白都养回来些,但手指还是凉。

碰得盛栀侧颈有点痒。

陆铮年要报酬,盛栀看他一眼,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人间草木》藏起来了。晚上书被撞一下掉出来,砸在地上都没人管。

陆铮年握着她潮湿的手指,哑声:“戒指。”他吻她:“知知,戴上。我想看。”

盛栀:“就不戴,变态。”

她踢他,没踢动:“走开。”

陆铮年喉咙一滚。他不喜欢她骂他,因为有时候确实觉得自己衣冠禽兽宛若败类,但她骂他,他也是不会走的,只会慢慢伏下来静静地抱着她。

她慢慢平复呼吸。

他又攥住她的手,往前靠近一下,擦去她忽然掉下来的眼泪,和她说:“知知。你可怜可怜我。”

盛栀抬腿挣扎着踩他,往往落在失去优势的那一方。这回也是。这时候他更加可恨。哑声重复你可怜可怜我。

盛栀咬唇。

她怎么没有可怜他?

.......

盛栀慢慢吸气。汗水顺着眼尾流进发丝中。

她还不够可怜他吗?

最后还是戴上了。

他给她戴上的。她咬得他锁骨都发青,他竟然能专心致志地扣着她的手指,低眸看了很多遍,忽然眼睛潮湿起来。

这个时候回忆高中,盛栀根本不想纵容他。

可是他还是说:“二区综合楼前面,你总喜欢在那里喂猫。”

盛栀转动眼睛去看他。

“那里猫很多,很多年纪也很大,好像很久以前就在学校里,很多人都喂过他们。我看你留下火腿肠,晚上火腿肠还在那。”

陆铮年看着她:“我就会想,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盛栀以为他想说他也去喂过猫,这件事她也是从陈露那才听说过一回,刚想说她也可以陪他去喂。

陆铮年说:“为什么你不来喂一喂我呢?”

盛栀眼睫一颤。

他静静地抱着她,轻声:“就算没有火腿肠,我也会跟着你走的。”

盛栀,我愿意。

只要你愿意停下来,等一等我。

盛栀看了会儿天花板,慢慢说:“阿姨就算不来找我,我们可能也没有以后。”

陆铮年脖颈起伏。

他闭紧双眼,让她的肩膀一阵潮湿,明明已经掉过那么多次他还是不让她看见。

“我知道,”他哑声,不想再提了,“知知。”

陆铮年握住她的手。

盛栀:“分开这些年可能对我们是最好的安排,不然我那个时候的个性,很容易就和你吵架绝交的。”

陆铮年想说我不会,我不会和你吵架,我一切都迁就你,我等你到三十岁,四十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可惜过去不可挽回。

他不愿意她难过,只说:“已经够了。”

这一生。

盛栀轻轻:“只是十年还是太久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那十年意味着什么。他们从青梅竹马走到现在这步,浪费太久太久了。

晚上盛栀醒来,发现陆铮年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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