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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杰作了?」
至於那个「某人」是谁,根本问都不必问了。
「所以我说你少管呀!如果我的「五年计画」功亏一篑在你身上,那你有十颗
头都不足以谢罪。」
「是,大姊头。」
接下来告知的恶形恶状,不外是撞见了某人的外遇,藉此耍威去除刁难的合作
条件;看到了某位清纯少女被人搞大肚子又一脚踢开,代为讨公道,敲下一笔钜款
以供过日子;偶尔在酒会上与人唇枪舌剑;抢生意比男人还凶,就这样了。
哦,还忘了提,她将两名古板的股东踢出了公司,并利用手段买下他们手中握
有的股权;谁叫他们酝酿着改朝换代的阴谋。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当然,这些人都撂下了狠话要她好看!
「这些人没什麽好怕,我已派人盯住。还有什麽你得罪了,却不自知的人
吗?」方笙细问,一一在纸上写下资料,以及处理方式。
这种缜密与细致,是方筝所没有的,也大概是因为她向来不重视的关系吧!她
很努力地想了之後,道:
「我没注意。」
「你确定风御骋值得信任?」
「值得。」她点头:「自小,有许多接近我们的人,大都怀着目的,他当然也
不例外,但显然他的目的浪漫得多,这个男人不怕死地看上你唯一的妹妹了。」
「真的?为什麽?」
「好问题。」方筝弹了下手指:「你可以记下来,派人去查,我也很有兴趣知
道。」
由早上惊鸿一瞥的照面後所留下的印象,那男子看方筝的方式有着明白的喜
悦;也只有在看她时,森冷的眸子才现出一点温暖,不难看出这男子对方筝的特
别。可是,单凭喜爱就可以任其登堂入室全然不防?这并不是妹妹会轻率去做的
事,那麽是否代表方筝的心意也正向着风御骋呢?
「你的感觉呢?」方笙问着。
「我不知道。只能说,如果当真会有一场恋爱发生,我很高兴对象是风御骋这
个谜样的男人。」
是的,如果非要有那麽一个人。在方筝这个行事以刺激为要件的人而言,风御
骋确是再恰当不过的人了。
方笙低头写下一些文字,笑看妹妹发亮的眼眸时,除了给予祝福之外,她必须
彻底查明那名男子的底细,这个豪爽不羁的妹子,并不会去注意细节或去深究他人
的一切,再加上初涉情场,生嫩且随意,看似不激烈,但是倘若真的陷入了,怕是
一次就燃烧到底,没有第二次了。所以方笙必须缜密地去想一想关於了解风御骋这
个人的方法。
在方筝那张俊美的外表下,依然包藏一颗纯真的女儿心。
5
这次的袭击似乎不比以往。厉害许多、强壮许多,却没有伤人意;倒宁说两名
打手是来试探她身手的。
能把这种日子当成家常便饭也算是奇迹了。方筝挥了挥裤管的灰尘,扯了扯衣
袖上的裂缝,希望丝背心可以代为掩去衬衫上的破洞,以免待会所有人大惊小怪。
可惜希望落空,一踩出电梯,埋首工作的李乃君原本只是含笑道早,却在抬头
时垮掉笑容:
「你又和人打架了?」
「有那麽明显吗?」方筝连忙要找任何类似镜子的东西看清自己的德行。
虽然说平日方氏企业是由她掌权没有错,但每次大姊回来度假,顺便处理娘家
事务时,到底阶级上仍是比方筝大上一滴滴。要是惹来大姊一声令下要求董培良派
人日夜在身边保护的话,那她就不得翻身了;父亲给了她大如天的权利,却给了大
姊管教她的令牌,所以她得分外小心。
李乃君好笑又心疼地从皮包中掏出小镜子,让方筝看清自己瘀青了半边脸的鬼
样子,恐怕抹上十斤白粉也掩不去那个颜色喽。更别妄想逃过所有人的眼光与必然
的猜测。
「奇怪,怎麽青了一片?」方筝搓着脸皮,才知道要痛。回想了一下,记起刚
才其中一名男子一肘扫来时,她正全力防着另一人的旋腿踢,脸颊好像被甩了一
下。真是不耐打,她这张脸皮太嫩,每次稍微给人打上一下,就青了好几天,像她
全身的皮肤都不会这麽反应过度,所以从小她就防着脸部有挨揍的机会,以免他人
大惊小怪。这下子——完啦!
「方筝!你脸怎麽了?」暑假被派来当小弟的方范推门进来便吼声如雷,让方
筝想捂住他的大嘴巴都没机会。
「茶送上来就快点下去收发部,还有很多信件等你去分类送达。」方筝接过方
范手中的托盘,挥蚊子似的向他挥着手。
「是不是又有人来打你了?你今天又没让司机载了,对不对?」
「方范,我耳朵没聋,小声一点。」她威胁地扬着拳头,很快地使她那小弟闭
上嘴。
正想舒服地吁口气,叫 书拿冰块来时,又一声巨吼传来:
「方筝!又有人突袭你了!?」
老天!今天进来她办公室的人怎麽都那麽没礼貌,他们难道不知道门的作用是
用来让人敲的吗?何况她还是堂堂的方氏企业总经理耶!
「董培良!你敲一下门会死呀!」她忍不住地吼了出来。
「门又没有关上!」董培良重重放下档案:「你告诉我,最近又惹到什麽人
了?」
「没有。」她捂着脸,只留下双眼与另两名男子大眼瞪小眼:「还有,不许告
诉方笙这件事——」
「如果我已经知道了呢?」方笙柔美中带隐怒的声音传来,人已娉婷地站在门
口。
这下子,方筝只有哀叹两声,瘫在座椅中不言不语了,只以怨毒的眼光一一杀
过眼前这些对她皱眉的人,最後眼光停在方笙身後一名外国男子身上。那男子的一
双灰眼正门着锐利与兴味,像评估什麽的盯着她;那种逼视,可以使人透不过气
来。方筝挑了挑眉,起身走近。
「姊,这位是?」
「他是狄森.威尔先生,锺适在美国的朋友。在侦探界相当负盛名,连培良也
希望请威尔先生来协助我们查清所有事。」方笙介绍着。
「是呀!在美国,没有他想知道却无法查到的事。」董培良声音中的兴奋犹如
见到偶像一般。
啧!难看。
方筝伸出手:
「威尔先生,很抱歉我不能虚伪地说欢迎。」
「看得出来。」一口流利的中文讲出口,他的手也重重握了她一下。「但我依
然必须叨扰你几个月。」
她收回手,侧头打量他。这种人最适合做侦探了,除了一双利眼之外,全身上
下没有招人注目的地方;中等身材、平凡的相貌,是那种你擦身而过绝对不会记住
的人。最适合去跟踪什麽的:当然做起事也就顺手了。但方筝绝不忽略他眼中蕴藏
着的犀利。
这种人是有他一套本事的。
「希望你会与董培良共事愉快。」也就是要他少来烦她就是了。
「当然也须要有方小姐的全力配合。」
方筝往方笙那边瞪过去。
「姊,我不认为——」
「有必要。如果这种事情没有处理完,我绝不会取消休假回香港。明白我的意
思吗?」方笙轻柔且心疼地抚着妹妹瘀青的脸颊。
明明是强硬的话气,却在方笙的行为中表现出令人难以拒绝的忧心忡忡。这是
手段,也是方笙真正的心情,所以方筝只能再度颓然地坐回椅子中,任凭宰割。
「好,好。我举白旗,任你们去玩,现在请还我安静的办公空间好吗?尤其是
你,方范!你一小时拿我八十块的工资,还不快去跑腿,当心我扣你钱。」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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