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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看的是她高中时期的毕业纪念册。
「二姊,你……你……你们……」方范幻想力过盛的大脑看到眼前的光景已推
演出种种限制级的过程。
穿浴衣的方筝,房间床上有野男人……
「你几时回来?刚才?」
「我昨晚就回来了。」方范瞪大眼,挽起衣袖有打人的架势。身为方家长男,
有保护女性的天职,没有人可以欺负他家的女人。
方筝走过来接住他的拳头:
「昨晚回来,今天会这麽早起?是不是老天出了岔子让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是!康婆婆叫我起床,去机场接大姊!我来问你要不要顺便去——方筝!
不许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房间的野男人——哇!」
惨叫声起,方范被方筝过肩摔到走廊的地毯上。
「小弟,注意你的遣辞用字,也小心保护你的骨头。」方筝靠在门边,淡笑
道:「他叫风御骋,我雇用的人,如果我想要他替我暖床,也不用你允许。乖,去
载大姊回来,别来惹我的起床气。」甩上门後,她坐在床沿:「别乱翻我的东
西。」
「对不起。但我抗拒不了。」他凝视纪念册中属於她的种种飞扬风采。
她定定看他:
「你这眼神彷佛你很熟悉那时的我?」
他眼中的依恋没有掩藏。
他押手拨过她湿发,沉声道:
「我爱慕你六年了,方筝。」
将纪念册放回书架上,他走了出去,留下惊愕发呆的方筝任晨光映照她迷惑的
脸——
* * *
方笙,典型方家美人该有的样子。外表清丽而看来娇弱,一如他们体弱多病的
母亲,不过差别在於拜习武所赐,她向来身体健康。
很难教人相信她是「华康集团」中呼风唤雨的女强人。优雅的中国式罩衫与长
裙,一贯的飘逸典雅,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哪里会有女强人的影子?不过光由外表
就可以明白何以她在别人口中是精明厉害的了。
通常正规的女强人扮相犹如一袭战袍,与男人 杀於商场时,别人自然会升起
高度警觉,全然地不敢掉以轻心;但她不,每一次出场都娇弱怜人,即使人人都知
道她的厉害,但依然会禁不住软下心肠失了防备,然後被杀得很惨。善用自己所拥
有的一切优势,是方笙厉害的地方。
甫一回到娘家,来不及喘口气,顺带以大姊的姿态教训一下与男人过夜的方
筝,就被两位不速之客的来访弄出奇诡而火爆的场面。
那个锺迅几乎像是被拎来方家的货品,而锺适就像是个牢头与老鸨,一脸铁灰
色地押弟弟来「传宗接代」,活似非要亲眼看他们去「办事」一样。
嘿……好玩。
方筝极肯定这分功劳归她,瞧她一脸迷惑又无助的大姊看起来多惹人心怜呀?
恰巧又可以躲过大姊的教训,她好趁机溜去公司办公。
溜出大门之前,她拐了方范一肘子,然後坐风御骋的机车前去公司了。
机车甫转出住宅区,立即被一辆黑色跑车盯上。方筝由风御骋倏地绷紧的肌肉
中感受到不寻常,转过头看着,并确定他们果真被跟踪了。
奇怪,她近来有得罪什麽人吗?
「抱紧我。」他低喝。
方筝搂紧他腰,在转过一个回弯时,她交握的手中多了一个圆圆的小铁球。
「等我放慢速度时,你往跑车的前车盖丢去。」
「好。」
她没有费事地多问。在他倏地减速时,她发挥大学时救援投手的功力,相准距
离去去,正中雨刷前端。
就见得一束火光激起灰白的浓烟让驾驶者看不到前方,直直往一根电线 上撞
去,车速终止於一道石墙上。
「不停下来捉人问吗?」
「我们有胜算吗?」他车速恢复悠闲状态。
方筝嗤笑:
「如果不是你心里有数,就是你怕他们有枪。」手臂收紧,她头栖在他肩上,
凑近他耳:「但我比较肯定的是你还想多玩几次,陪我过这种刺激的生活。」
「是你比较想要刺激吧?」他揶揄。
她默认,笑得全然不心虚。叹了口气:
「看来你挺习惯这种生活。」
「是。」这次他正面回应。
「你想,刚才那个是你的仇人,还是我的仇人?」如果他是黑道中人,那麽往
後出现跟踪她的人,就不能说完全是她惹来的了。
「我想,我们已很难去分彼此了。」他说得别有深意,并且也是事实。
日後的种种,她方筝与风御骋断然是纠葛定了。
* * *
如果方筝以为早上被锺氏兄弟一闹过後,大姊就会忘记教训她的事,那麽代表
她把算盘打得大好了。幸好方筝没有太乐观。
晚上九点开完会回家,看到方笙正优雅地蜷由於沙发中看着书时,她没有装做
没有看见混上楼,乖乖地坐在方笙对面,伸手解下领结。
「要算什麽帐吗?锺氏兄弟回去了呀?」
方笙搁下书本,摘下眼镜,叹气道:
「想骂你都不知道该先骂哪一件事。」
「我先声明,我没有存心惹锺适——」
「是他自己跑来给你惹的,是吧?」方笙代她说完。「我说过,这是我的事,
你少给我插手。」
「是!明白,了解。请说下一桩。」
「才四个月没见,你又被跟踪了几回,收到了十来封恐吓信,有一次甚至还被
打青了脸。你是怎麽搞的,仇人这麽多?而你没报警又没让培良去查,你活得很烦
是不?至於早上我看到的那名男子,也就是与你共度一夜的风御骋,不必看报告也
可以感觉到他背景不单纯,你又何苦硬要把生活弄得这麽刺激呢?」
这些当然都是董培良那小子提供的。至於方笙特地回台,当然是受到远在欧洲
的父母所授旨,前来教训她的。
「姊,我还活着。」她指出极明显的事实。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追究,否则明日起方氏企业由我暂代,所有暗杀明杀以
及恐吓全冲着我来。而你,会在十二小时之内被空投到爸那边当孝女。」
她要是会任姊姊忙到没命或涉入危险才有鬼!但方笙就是有法子让她说的话兑
现。
「不好吧?想想你的公公,以及现任丈夫与未来丈夫,你的命挺值钱的哩!」
「方筝。」方笙忍耐且无比轻柔她笑望妹妹。
「好好!」她抬手投降,不愿惹火家中的老大:「这麽说吧!我确实是心里有
数的,而且也没有人真的要置我於死地,了不起只是警告我一下而已。」
「你又做了什麽好事?」
「我不相信董培良的报告书中没有写。」方筝咕哝。
「说吧。」
「是,老大,」她坐直身子:「就我所知,叁个月前抢走了「超前」公司的一
个大客户,立下叁年的合约,而且签定的金额比「超前」提出的还低了几百万,当
然人家会不甘心了。」
方笙细声细气地补述:
「听说你还特地打电话去嘲笑人家。」
「是他先嘲笑我没本事抢的耶。」在大姊面前,她的孩子气会一股脑地倾泻而
出。
「你明知道「超前」的何必生是个小人,偏生要去犯小人。」
「你忘了两年前你的婚礼上被那恶劣家伙口头上吃豆腐的事了吗?当时你还哭
了呢!要不是妈咪拉住我,我早一拳挥过去了。」
「呆子,你真以为我那麽好欺负呀!我是哭给某人看的。」方笙嗔骂着伸出纤
纤玉手搓了搓妹子的额头。
「哦!」方筝恍然大悟:「那後来何必生被不明人士揍昏在後门正是「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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