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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独霸衣方(出版书)(39)



远志附和,“那是,高小姐聪明,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褚嘉言对高和畅情意深深,现在听余管家跟远志夸她,脸上忍不住露出微笑,“高小姐确实难得。”

余管家想说,那应该赶快娶回家啊,万一别人家娶走了,高小姐就不会再向着褚家了。

可是他在褚家二十几年,府内的情况他也知道,一直反对的全太君虽是退了一步,但太太不愿意,大爷孝顺,太太一日不点头,高小姐就一日不能进门。

说来,太太还是太在意高小姐曾是下堂妻的事情,要他说啊,不要说下堂一次,高小姐这般人才就是下堂三次也娶得。

太太实在是太固执了。

褚嘉言回家隔天,褚家开了接风宴。

全太君心情很好——褚家入京百年,熬过了四个皇帝,还会继续熬下去,皇帝死了褚家都不会倒。

当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只能在心里想,就算席上都是自己人她也不会说出口,平白招惹祸端。

众人入座,厨房开出二十四道大菜。

褚嘉言親自夹了全太君最爱的糖醋鱼放在碟子上,“祖母多吃点。”

全太君笑咪咪的,“你乖。”

褚嘉忠在妻子小汪氏的示意下举起酒杯,“敬爹爹,敬大哥,多谢爹跟大哥这样辛劳,换得我们一家顺遂度日。”

褚太太安慰,“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懂事点,不会吃亏的。”

宣哥儿抓住了话尾,“什么不会吃亏?”

小汪氏点了点儿子的鼻尖,笑说:“你身为褚家的嫡子嫡孙,将来肯定荣华富贵,不会吃亏。”

褚太太心想,这侄女媳婦该不会又想借题发挥提铺子的事情吧,她因为这样被全太君骂了好多次,心想还是赶紧把话题带开为妙,于是道:“有件事情想要母親作主。”

“说吧。”

“嘉孝今年十五,说親还早,不过裘家派人来说想把女儿嫁给嘉孝。”

全太君想了一下,“裘家的女儿不是已经十七八了吗?”

“是啊,不过那是坠马断腿休养这才过了年纪,也是不得已,据说是皇宫春宴那日看到嘉孝,心里挂记,裘太太疼这唯一的女儿,就派人来问我们意思,媳婦想了两日,也不敢自己作主。”

褚嘉言对这裘家当然有印象,“裘家我记得门户很好,裘小姐又是唯一的嫡女,嫁官户也都能嫁了。”

褚太太补充,“裘小姐的嫁妆不在话下,就是年纪大了些,坠马后走路有点跛,有一好没两好,媳婦想问问母親的意思。”

全太君也很开明,“嘉孝,你怎么看?”

褚嘉孝想都不想,“孙儿愿意娶裘小姐。”

全太君点点头,“我们家的祖传规矩大家都知道,三十岁就得分出去,嘉孝你娶了裘小姐,子孙三代都不用发愁,可别误会你母親不疼你,给你说个年纪大又跛脚的媳婦。”

褚嘉孝恭恭敬敬回答,“孙儿知道,儿子多谢母親费心。”

褚老爷笑着说:“嘉言你呢,都二十四了,宣哥儿都已经开始启蒙,你可不能一直不娶啊,不然将来爹娘的香火谁来捧?”

褚太太抢着说:“我娘家有个侄女还不错,你们也见过的,舞儿,今年刚满十六,琴棋书画都擅长,给嘉言当媳婦最适当不过。”

褚嘉言温和的说:“母親,儿子只想娶高小姐。”

褚太太脸色一垮,“我不同意。”

“母親,除了高小姐,儿子不会娶其他人。”

“嘉言,不是母親固执,是你太固执了。”褚太太嘴角下垂,显得很不高兴,“这些话母親都已经说过,母親不介意再说一次,你当初坚持不娶梅儿,是因为梅儿心狠,那母親问你,大婚之夜打死丈夫怀孕的通房不心狠吗?你不相信梅儿会改过,你为什么就相信高氏会改过?母親见她也不是特别漂亮,你只不过一时被她迷惑,听母親的,娶了舞儿,孩子生下来之后自然就有感情了。”

褚嘉言恭恭敬敬回答,“儿子当舞儿是个小妹妹,只有跟高小姐说话才能感觉得到两人心意相通的喜悦。”

褚老爷忍不住开口,“儿子这都二十四了,是要耽误到什么时候,高氏我看不错,能赚钱,又有长才,过去一年多我们家什么状况不用我说,也只有高氏不怕死的每隔几个月来探望,还替我们家下江南解决工人问题,我听余管家说高氏改了个什么分润制度,我们去年光棉花就多收了一千多两,这样懂得做生意的人,你不要,人人抢着要,那是现在她对嘉言有心,一旦让她等久了,随时可能会走人。”

褚太太有点生气说:“走就走,难道我们堂堂褚家还希罕一个下堂妻?”

褚嘉言听母親这样贬低高和畅,也有点不高兴,但他生性孝顺,还是维持着如常的面色,“是儿子希罕她。”

褚太太气得七窍生烟,转头跟全太君搬救兵,“母親,您也不帮媳婦说说话,之前您不是也很不喜那个高氏吗?”

全太君叹了口气,“我以前是不喜欢她,但看看梅儿这一年多做了什么,避得远远的,连信都不敢写来,可是这高氏有情有义。是,我也不喜欢她是个下堂妻,但除了这点,我不知道该嫌弃她什么了。”

褚太太很坚持,“嘉言,你要坚持娶高氏也可以,母親不会上门提親,不会出席婚礼,隔日奉茶也不会出现,我永远不会见高氏,永远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媳婦,你也别想着让她来感动我,我就是铁石心肠,永远嫌弃她是下堂妻。”

褚嘉言正色,“母親,下堂是女子的不幸,但不该是女子被苛责的部分,高小姐以前在叶家是德行有亏,这儿子不否认,但认识以来,她没做错过一件事情,她已经知错,绿水的家人也接受她的道歉,这件事情虽然不会过去,但也不用一直提起——儿子以前说过,母親是最重要的,现在还是一样,母親不同意,我就不会对高小姐提親,母親生我养我,我最大的希望是母親能快乐。”

褚太太动了动嘴巴,表情软化不少,幸好,她的儿子还不算糊涂,知道母親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难道就要这样僵持下去吗?自己不让,儿子不娶,嘉言都二十四了,嘉忠膝下已经五个孩子,嘉言膝下犹虚。

褚太太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眼尖看到儿子手上一个疮瘢。

身为一个母親,当然是着急的,“嘉言,你手腕上是什么东西?”

褚嘉言不明所以,“我手上没东西——”

他手腕上一个红色疮瘢,两个铜钱大,微微浮起。

没看到还不觉得,一看到突然觉得有点癢,他一时没忍住,抓了一下,更是奇癢入心。

褚嘉言想起江南的怪病——盛行春夏,好发年轻男性,得病者全身疮瘢,痛癢到死,只有一半的人能活下来。

他站起身,“别靠近我,去请大夫。”

第十三章 染疫断情缘

高和畅想不明白,褚嘉言算算应该从江南回来了,怎么没来找她?

过去一年虽然说因为新帝厌恶虚衔,导致虚衔门户闭门不出,但他可是春宴一解禁那晚就来看她了,没道理这回从江南回来却不来见她。

他不想她吗?奇怪。

叩,叩,有人敲了门。

“高小姐。”店小二的声音,“褚大爷的丫头凤兮来了,请问见不见?”

高和畅连忙说:“见。”

郝嬷嬷赏了店小二一把铜钱,店小二喜孜孜去了。

不一会,凤兮上楼,进了高和畅的院子。

凤兮手捧着一个匣子,见人行礼,“奴婢凤兮见过高小姐。”

“不用客气。”高和畅开门见山,“你家大爷可回京城了?”

“前天已经回来。”

“那……是不是很忙?”

“不忙,京城的事情有褚老爷打点,大爷回京就是休息。”

高和畅隐隐失落,不忙,也没来看她,但她是谁,她可是高和畅啊,不会轻易沮丧的,“那你家大爷什么时候会去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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