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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澐凌睇着他那让鲜血漫满了的长指,冰冷的眸子里仍是没有温度。
「现在,你该明白极限在哪里了吧?」
大叫之后他反而笑了,笑得有些邪气,他一边觑着她嘴边来自于他的血丝,一边将伤指放在口中吮了吮,止了血。
「傻澐儿,妳不该这么做的,所谓女人的极限对于男人而言,反而会变成一种更有趣的挑战。」
傲澐凌不敢置信瞪大眼,突然微微生惧,惧怕着这个脸皮超厚,天不怕地不怕的恶男!因为她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
祁风猛地伸手,一把将表情不安的她拉进怀里。
「其实澐儿,方才那些举止都还称不上孟浪,如果妳真的好奇,我不介意亲自示范给妳看。」
「你找死!快放开我!」
她握紧拳头,用力去擂他的胸膛,他却没将她的挣扎放在眼里,虎掌箝握住一双握紧的小拳头,另一只掌则是抬高她的下巴。
她咬紧牙关,感觉自己像是撞进一堵厚实的温热铁墙里,此时的他,不是那贪玩嗜宝的「飙风怪盗」,不是那老爱和人斗嘴逞威的自大狂,而是一个全身上下充满了胁迫力的男人,一个强悍的男人,一个和女人全然不同的……男人。
「你想要干嘛?」不骗人,她的声音真的微颤了。
「想再度试试妳的极限何在。」他答得很邪气。
「我会杀了你的!」她的声音发颤,身子也颤抖着,这句威胁实在毫无吓阻力。
「欢迎!」
祁风睇她微颤的长睫、粉嫩的脸颊及娇呼着馨香的唇瓣,眸光蓦地变暗,他的脸庞朝她移近,炽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只是靠近却没贴紧,他只是用鼻轻嗅,故意逗她。
「我喜欢妳的味道……」
他慢条斯理、好整以暇地折磨着她的所有细微神经。
「更喜欢妳的嘴,即使它刚刚咬伤了我……」
他的唇缓缓朝她的唇靠近。
「我想方才它可能是饿了才会那么凶悍的,比起手指,我的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妳想不想试试它的滋味?」
「祁风,如果你敢,我发誓,我……我一定会咬断你的舌头……」
「然后整个吞下去?」他摇头,语带遗憾,「小澐儿,看来妳真的是饿坏了。」
他抬高她的下巴,俊脸贴近,看见她的神情像极了只被献上祭坛的小羔羊。
他坏心一笑,喜欢享受她的惊慌失措,喜欢享受一座冰山在他面前被融解的过程,他明知他是不该碰她的,也知道她是会认真的,而一场认真的爱情游戏是他不想玩的,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去碰触,去品尝她的甜蜜。
就在他即将吻上她时,一个倒抽气声非常杀风景地响起,不是他,不是她,也不是歪着脖子看不懂的赤霄。
他们被迫一起把头转向,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池畔,有个蹲着身、一双老手撑高下巴的老人,正在专心地、津津有味地,盯瞧着他们。
演出中断,老人扼腕,一脸的可惜,他挥挥手,蹙紧眉头。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出声的,只是太久没看到精采好戏,所以一时忍不住,别理我,别理我,你们继续,快点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祁风松开傲澐凌,叹了口气,捞水泼净了俊脸,双掌往上爬梳那被水沾湿了的乱发,然后目光睇向老人,他无奈张口。
「师父!」
第七章
所谓的江湖传言,其实并不一定全然真确。
就好比「飙风怪盗」无父无母、无亲无戚这一点,其实有所疏漏,他还有个亲人,一个叫做师父的亲人,只不过那养他、教他的师父郝自在素来隐居山林,世人压根未闻其名罢了。
「不肖徒儿!」
檀木桌后的老人跳起身来,猛一击桌。
「为师的可以纵容着你把我的花踩烂,把我的水池弄浊,还可以假装没看见你那匹烂马拉了几坨屎在我的花圃里,但刚刚那精采的一幕,你怎么可以说停就停了呢?」
「因为……」祁风懒懒坐在椅子上,跷高着二郎腿,「那只是个失误,我可没打算真要定下来,所以不能留有任何物证或是人证,否则将来想甩都甩不脱了。」
「真的只是个失误?」老人脸上写满不信,一双老眼瞇得像两道线,「不像。」
「那是别人的新娘子,我只是不小心将人家给盗了出来罢了。」
「呿!」郝自在没好气,「当了那么多年神盗,你还是头一回这么不小心的。」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祁风站起身,踱近郝自在,「查出端倪了吗?」
郝自在狂傲一点头。
「雕虫小技,不足为惧,你没瞧见当你们两个一进了我这『自在居』后,那所谓的『形影不离』就被化解了吗?」
郝自在精通奇门诡术,这「自在居」里设有结界,别人的法术难以在他这屋里逞威。
那是真的,方才一身湿的傲澐凌甫和祁风一块踏进郝自在的石屋里,他们就听了郝自在的话做出尝试。
只见傲澐凌心惊胆战地跨步,一步、两步、三步。
在第四步时,她必须鼓起很大的勇气踏出,接着第五、六、七、八、九步,她几乎是用跳着的了,第十步时她发出兴奋的尖叫,那是祁风头一回看见她的笑容,那灿烂如星辰般的娇笑。
在那一瞬间他又恍神了,体内那股莫名的冲动再度攀高,若非师父就在一旁死盯着,他一定会一步一步故意追跨过去,然后将她紧抱在怀里,再狠狠吻住她。
她笑得太美了,他瞇眸不爽。
怎么?能脱离他这神盗真有这么值得庆贺的吗?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意见,她就已经像只获释的快乐小鸟,有多远逃多远去了,这会儿也不知是躲在这拥有七、八十间房的「自在居」的哪个角落里了。
她怕他,他看得出来,在忘忧池畔那一吻险些成形之后。
她怕他,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他向来自制力甚强,也早说过了绝对不要和任何女人有所瓜葛,却险些让自己的原则毁在她的手上。
肯定是那亦步亦趋的结果所导致的,他们只是太习惯了对方在身旁罢了,所以才会有了这种错误的眷恋假象,其实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什么都没有的……他不断重复……什么都没有的……
「够啦!」郝自在打了个呵欠,「知道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你现在打算何时去办?」
「何时?」祁风一脸困惑,「办什么?」
郝自在瞇眼瞪他,一脸不开心,「敢情我刚刚说了老半天,你当我是在唱歌啊?」
祁风掏掏耳,陪尽笑脸,「对不住啦!师父,水泡得太久,耳朵没清干净。」
「不是耳朵是脑子!」郝自在用手指叩了叩脑袋,笑得挖苦,「你现在脑子里全是那打古墓里爬出来的鬼丫头吧?」
「没这事的!」打死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郝自在冷嗤一声。
「有没有这事你们小两口自个儿心里清楚,这也正好,我研究过了你们眉心那『形影不离章』了,按法力程度看来,顶多三个月,因为没法弄清楚施蛊的凭借物,所以我解不出,眼前你们有两个解决方法,一个是等时效过了法术自然会除,另一个就是……」话没完,老人却自动停下了。
「是什么?」祁风忍不住追问。
「是……嘿嘿,不告诉你!」郝自在一脸坏笑,「反正这法子你们也不会想要试的啦,这样吧,你先去帮师父把正事办妥,办好了后我再来考虑说或不说,其实你去办事也好,这可又是另一个法子了,她就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乖乖在我这儿静心等,只要你们两个别碰头,那就啥法术都拿你们没法子了,反正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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