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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童童,上帝和雷神是不同单位的,你别把中西方的神话搞混了,OK?”
她没好气纠正,“不许喊我亲爱的童童!反正说谎就是不对的。”
“不喊亲爱的童童那喊亲爱的老婆可以吗?怕被惩罚还不简单吗?”他又笑了,笑声形似邪恶撒旦。“那就弄假成真,让它不再是个谎言了嘛!”
如果童颜的视力仍在,她肯定会将他瞪穿一个洞出来,但因为眼睛用不上了,被消遣了的火气又难消,她挥手过去想槌他手臂,却让他给笑嘻嘻的避掉了。
“打不到!打不到!打——不——到!”
他甚至还发出顽童般的嘲笑声,贪玩的继续挑衅。
“你的铁沙掌呢?天残脚呢?是不是舍不得打伤你的新郎呀?舍不得就说嘛!又没人会笑话你的。”
太、可、恶、了!
童颜被他激恼得小脸涨得通红,也被激恼得抛开了所有理智。
下一刻,只见圣坛前穿着白纱、目不能视的新娘于捉着手中捧花朝新郎出声的方向砸了过去,却因看不见而失了准头,攻击落空。
哇!好凶的新娘!好恶的婆娘!神父及两位临时被提来充当证人的旅馆服务生,心里不约而同闪过这想法。
一个乱砸一个快闪,一个摸索着非要打到不可,一个笑嘻嘻的左避右闪,让在场观礼的人全都看傻了眼。
试图尝试完成誓词的神父,也不得不先暂停下工作,火大的吭气了。
“我说两位!你们这个婚,到底还结不结?”
“结结结!当然要结。”一边躲一边举手的坂本庆太,笑得亮出一口白牙,“只是麻烦您的动作得再加快点,因为我的新娘子……”
拖长语气,他笑得暖味,予人无限遐思,“就快要压抑不住了……”压抑不住要动手动脚开扁的冲动了。
“不过,这真的不能够怪她的……”坂本庆太一脸谅解,“谁让她将嫁的男人,是那么样的吸引人?她才会按捺不住的想要快点完成婚礼。”
可恶!可恼!这是什么鬼话?
火了性的童颜气得两手提起裙摆,耳朵竖直,循着坂本庆太发出声音的方向奔去,再毫不淑女的一脚踹过去,却又是再度落空了。
好气好气好生气!
此气若不出,她就不叫湛童颜!
于是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捉在手里,无论如何也非得要报这个仇。
教堂里的空间毕竟有限,躲来躲去的坂本庆太最后躲到神父身后,嘴上却仍贪玩的挑衅。
“神父,您瞧!我说她等不及了可没说错吧?瞧!她连鞋都脱了,真是心急呀!拜托你赶快把证词结束……”
神父满脸的不苟同,“胡闹!在天父面前怎么可以如此随便?还缩短证词呢……啊啊啊……”
三声惨叫并非来自于被追杀中的新郎,而是那被一脚踹飞到圣坛壁上,正慈悲的向世人张开怀抱的天父怀里的神父。
虽然那场婚礼从头到尾,甚至日后回想起来都像极了一场灾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仍然有效。
第九章
两个月后台湾
坐在一间名唤“糖心小铺”的糖果铺里,童颜鼻端嗅着空气中的甜甜糖香,耳朵听着乔家老奶奶的“西子姑娘”。
没人会特别留意她的存在,却又都能够体贴的适时伸出手给予帮忙。
这些友善的人,包括了“糖心小铺”的女主人乔霓、乔家奶奶、坂本庆太的好友尚晰的新婚妻子乔舞,以及一只叫做“斑斑”的老猫。
周遭气氛温馨自然得仿佛她本来就该在这里,也仿佛她本来就该是看不见的。
没错,在飞抵台湾休养了两个月后,她依旧是个看不见的瞎子。
只是在经过了两个月的黑暗生活后,她已经习惯了。
坂本庆太带着童颜来到台湾,借住在尚曦位于阳明山的别墅,并有专人负责照顾。
来到台湾后,坂本庆太变得很忙,没法子像之前在赌城时整日没事干的陪着她,所以他请了个贴身看护给童颜,但怕她整天在家里嫌闷,所以他要看护将她送到“糖心小铺”这儿来。
听听歌、说说话,甚至是吃吃糖,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能够打发过去了。
至于坂本庆太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句“成家立业”的话被印证,还是他真是大器晚成,一夜之间想通了?
总之在娶了童颜之后,他真的改变了很多想法,以前那种只要游戏人间的想法也变了,既然有了老婆,没法再去泡妞,就只好把过多的精力摆在事业上,也好让妻子以及将来可能会有的孩子,都能过着好日子。
他是个大男人,自当为自己心爱的人,打造出一片天地。
这些想法他并没有告诉童颜,他只是用行动来表示。
他虽然很忙很忙,却没忘了从百忙中抽空打电话给亲亲老婆,告诉她,他人现在在哪里,在忙些什么,还有可能会几天不能回家,要她别太想念他之类的家常话。
而目前他正在忙着的,是一个叫做“吃喝玩乐、奇风异事,非常极乐台湾”的半娱乐半益智型态的综艺节目。
节目的企划方向,是将台湾从北到南,做出一系列完整的深入报导。
他必须带着人上山下海,介绍当地的风土民情、奇风异俗,甚至是某些怪诞离奇的传闻,以当地人的观点来认识台湾。
欣慰儿子终于开窍,对家族事业有了兴趣的坂本龙太郎,从日本派来人手,再找了那些他曾经与台湾方面合作过,已经有了良好默契的班底,让他们全都得听坂本庆太的话,好方便儿子干活。
所以他变得很忙,但再忙,他都没有忽略了童颜。
只要一得着空,他就带她上九份去兜风,到福隆去听海,到各种风味餐厅吃大餐、吃小吃,只是他没太多的时间可以再玩她的头发了,现在童颜的头发,几乎都是由看护在帮忙梳编的,但只要两人一独处,她的长发依旧是他最爱的玩具。
他还帮两人办了一款情人手机,只输入彼此的号码,让她在任何时候需要或是想念他时,都可以找得到他。
对于他对她的好,童颜没想多,只是习惯性的接受。
她的性子向来冷淡,加上现在一心只惦着休养,就更没空去乱想了。
不需乱想,不用逃跑,心定神闲,她感觉得出自己正以稳定、甚至是超前的速度在快速复原着。
她很喜欢来“糖心小铺”,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善良,不会东问西问,只会真心关怀,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她来糖果铺里,却帮不上什么忙,多半的时候都是待在柜台里听着有人进出铺里的风铃响、闻着空气里的糖果香,或在生意闲暇时和乔家女人闲话家常。
其实此时的她,已经可以隐约见着人形,而她的异能,也正在悄悄的复苏中。
那天她一个人在厨房里试了试,发现她已经能够“命令”一只汤匙,笨拙且缓慢的滑动了十公分。
虽说只是十公分,但她却已逼出了满头大汗。
但她还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坂本庆太还有已和她成为好友的乔舞。
不想说一方面是觉得没啥好说,另一方面是不想让几位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友情的新朋友,对她的异能感觉到担心害怕,进而排斥她。
想必一般人都不会希望有个会窃听自己心音的朋友在身旁吧,谁都希望能够保有些许隐私及秘密的,不是吗?
“嘿童颜,干嘛坐在那里发呆晒太阳?”
是乔舞!
因为那声音甜腻沁软如蜜,听声辨人已成了童颜最近爱玩的游戏了。
她没猜错,香风扑来,快乐的小妇人小手扳住童颜的肩头,笑咪咪的将她兜转了方向,再往她口里塞入了一方软蜜。
“甜不甜?香不香?Q不Q?喜不喜欢?这是铺里新进的糖喔,打土耳其那个爱吃甜食到了走火入魔的国家来的,有点像我们的软饴,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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