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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的听见两人的名,赵岩和突地打了个冷颤。「他们呢?」
「咦,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一早他们就结清房钱,说是有事要办就出门啦。」
他瞪大眼,语气含着惊喜,「出门?!他们走了?!」
「是都走了呀。」伙计不掩狐疑的瞪着他。「怎么回事?赵大爷,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想了想,不禁嘴快。「我知道了,莫非是因为昨天小安姑娘揍了你?」
一伙?他现在恨不得将他们撇得远远的,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呀。
「你说他们退了房,那,有说要回来吗?」视而不见伙计的疑惑,他忙不迭的求证。
「这倒没听说呢。」
「呼!」赵岩和松了一大口气。
「赵大爷,等你能下床后,知道要上哪儿找他们吗?」
「有没有搞错?找他们?哼,我才不想去送死。」他嚷嚷。
「咦?」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于是,伙计端着水盆退出房。
赵岩和心满意足的在床上伸展四肢,霎时又痛得他热泪盈眶,可是他甘之如饴,眼酸鼻涩的暗庆着自己总算能脱离那对暴力份子,再也不必担心受怕了。泪眸才微眨,冷不防的又想起翠香的口信,才松了没一会儿的心又揪得好紧。
现下想做掉小安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有个深藏不露的容柯在,可是他的所有值钱家当都在大理,只要一踏进大理,眼线布满大理的翠香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这教他如何是好?他该怎么做?
「这栋房挺大的嘛,从外头就看得出院里必定是绿叶扶疏,容柯,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娘向来就很喜欢捻花惹草?」
点点头,容柯无声附和,心中有着淡淡的疑惑。
甄夫人--杜宝娘两年前因为与甄家老爷大吵一架愤而离家出走,这一点,母女俩的性子倒是如出一辙,当年杜宝娘冲出甄府时,也是分文未带,但这栋占地颇宽广的偌大宅院却是在她的名下?而她明明好好的在洪泽县住下,又为何大理会传出她的死讯?
这一切疑点,唯有甄添南可以解释。
「你确定我娘没死?」
「嗯。」
费了好大的劲、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这才在一天之内找到杜宝娘的下落,消息不可能是假的,而若非当事者是她,他也没这种闲工夫。
「她就住这?」
「对。」
情绪激动的甄平安紧紧靠着容柯,泪光薄漾的瞳子闪着不平静的神采,目光锁在那扇紧阖的大门上,一双脚却像是被黏住了般抬不动。
「容柯?」
「别再问了。」
「好,可是……」
「妳到底想不想见她?」他截断她的话,直截了断问。
「废话!」
「那就走呀。」
点头,再无意识的点点头,甄平安长长的深呼吸,紧扣的十指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整理好心情后,她抬头挺胸,迈步走向那扇门,拖着对她的反应好气又好笑的容柯。
「妳这是在做什么?」
「我、我会紧张嘛!」
「里头的人住的是妳娘呢。」
「我知道她是我娘呀,可是、可是我本来以为她死了,谁知她却死而复生,我、我当然紧张喽!」嘟着嘴,她用指甲狠狠的戳他的指尖。「你不陪我呀?那我找赵岩和陪我。」
「赵岩和?」难得的,他笑到眼都瞇了。「饶了他吧妳!」
甄平安也笑了。「你有没有看到他那脸惊愕又戒慎恐惧的表情?」
「妳把他吓死了。」
「我猜也是。容柯,我是不是太过份了?」
「是呀。」
汪!一旁的大昊也附和。
「别再笑我了啦,我已经够良心不安的了。大吴,你也别狐狸笑猫贼,要不是最后你那个血盆大口吓到他,他也不会突然被自己的脚给绊倒,直接拿脑袋撞墙去。」
汪汪!
看得出来,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大昊很得意扬扬。
「怎么?他头破血流,你这么乐呀?」
汪。狗眼瞇瞇,狗嘴开开,还闪着口水的亮光。
「闭嘴啦你,别狗叫狗叫的,汪汪汪,就说了我也会呀。欸,你说咱们在事情办完后,要不要去接他?」走呀走,主客异位,反倒变成容柯牵着她走。
「免了。」声微冷,他的笑容不见了。
「别这样嘛,毕竟他是被我扁成那样。」
「他活该。」
「容柯,你这话似乎太冷血了。」
容柯不想理会她的叨念,也极力想稳住沸腾在胸腔的醋意,更想重拾遇到她之前的随遇而安,但,真是难。
跟她说说笑笑、调侃那只螳螂脸,无妨;但听她左一声、右一句的挂念着他,他可就老大不爽了。
「到了。」
「到哪儿?」正叨念得起劲,被他这么冷言打断,害她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大门。」
「哪里的大……赫,走这么快?我、我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容柯,你觉得我看来如何?」
他不语的举起手。
「你举手干么?」
「敲门。」
「敲门?」她倒吸了一口气。「不知怎地,我有股近乡情怯的感觉。」
「那是妳娘。」他沉稳的瞳子加上口气,在在都抚平了甄平安的忐忑不安。
「是娘。对呀,你说的没错,是我的亲娘呀,就当她出门远游,母女俩才会这么久都没碰面。她是一个人住还是?」
「待会儿就知道了。」
在她力图冷静的视线下,容柯叩击着门环,一下、两下,她紧张的竖起耳朵倾听里头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
「是她吗?」
「我没透视眼。」
问题才刚丢出口,甄平安也被自己的愚蠢问题给勾出羞愧的傻笑。
这时,厚重的铜门缓缓被拉开。
「平安?」
「嗯?」拚了命的吞口水,她目视前方,分寸不敢移开视线。「怎样?」
「我的指头断了。」
「咦?」她不懂。
「松一下力气。」他冷静的提醒她。「我哪儿都不会去。」
「我知道……赫,娘……呃……」
「妳?」开门的妇人瞪着她。
甄平安也瞪直眼。
惨,如果娘不是在这段时间里严重毁了容,那就是她认错娘,喊错人了啦!
半晌,两双怔直的眼同时眨了眨。
「呃,这个……」
不待面有惭色的甄平安支吾完,回过神来的妇人怒火顿燃的丢下他们,掉头就往屋里冲。
「黄阿火,你这个老不修给我滚出来!我就知道你铁定背着我在外头搞七捻三,这下子可被我逮到了吧!」她吼吼吼,眼泪也都吼了出来。「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敢眶我。」
敞开的大门全留给他们,凉风呼呼的吹,甄平安好奇的探头进去,张望着妇人消失的方向,再瞄着绿意盎然的庭院,她润润干唇,生平第一次不知该说什么。
「这?」
「还楞着做啥?」
「我待会儿会不会被人用扫帚给扫出来?」她小心翼翼的盯着四面八方。「沾满尿水的扫帚?」
「可能性极高。」明知她现在紧张死了,容柯却压根存心帮倒忙。
「真的?」
「她可能已经在脱裤洒尿了。」
「那怎么办?」
耸肩摇头,嘴畔泛笑的容柯不做答,率先踏进大门。
「你真无情。」追上去,她不满极了。「我还以为你会信誓旦旦的要我别担心,真有任何攻击的话,你会保护我。」
「保护妳?去找赵岩和。」
啊?!楞了半秒,甄平安终于完全开了窍。
「我的天哪,容柯,别跟我说你在吃他的醋,哈哈哈!」她乐不可支,笑着蹦到他的跟前,歪着脑袋打量他那张生气的脸,笑咧了嘴,完全将那把可能平空扫过来的沾尿扫帚给忘得一乾二净。「没想到你也会吃醋,哈哈,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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