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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闲爱着你(黄色炸药之二)(14)

回到家中,雷骘直接走入浴室,关上门隔绝小土狗的叫声。

扭开莲蓬头,热水从他头上浇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他的感情冲掉。

他的手用力地捶打墙壁,她的模样和她的柔唇仍旧在他脑中盘旋;他的自我控制能力一向是值得称赞的,但今晚却崩裂了。

他无法不想她,他甚至想要得到她,他渴望看到她,不仅她的人,还有她的娇柔的身躯……他几乎被自己龌龊的幻想给吓到,老天,他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开始陷进难以自拔的泥沼里?

一声又一声急促的门铃响起,他关掉莲蓬头,随意地擦了几下头发,将浴巾裹在腰上,大步地走向门口;他原本以为是邻居来抗议小上狗叫声太吵,但打开门一看到是她,他脸上的愁容立刻被惊喜取代。

“怎么了?”他急切地打开门,一阵渴望轻窜过全身。

夏萱垂下眼睫,压抑住盯著他胸膛看的冲动。“我来带‘小宝’回家。”

“也好,它吵得半死。”雷骘打开阳台灯,小土狗看到人兴奋地摇尾。

“真糟糕,这个小坏蛋在你阳台上大便。”夏萱十分不好意思。

“我去拿扫把给你。”他走到厨房,拿出扫把和畚箕。

阳台的门一打开,小土狗立刻冲进客厅,快乐得不得了。“‘小宝’,别乱跑。”

“幸好你赶来,不然我可能会从阳台把它扔下去。”雷骘无可奈何地看著她。

“‘小宝’跑哪儿去了?”扫好了之后,夏萱发现小土狗不在客厅。

“会不会跑到我房间里了?”遍寻不著后,雷骘想起房间的门没关。

她走进卧房,还是没看到小土狗。“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它。”

雷骘利诱地叫著:“‘小宝’,快出来,有牛肉给你吃。”

夏萱郑重地说:“其实它不喜欢这个名字。”

“难道它还是喜欢……”雷骘拉长了脸,居然连母狗都喜欢他。

“‘雷骘’!”夏萱大叫一声,小土狗果然立刻从床底下钻出来汪汪叫。

“‘小宝’别过来!”雷骘看到小上狗朝他扑来,一个紧张,浴巾从身上滑落。

夏萱呆了几秒,赶紧转过身,却发出大笑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有这么好笑吗?”雷骘忍不住低下头,看著自己挺立的下身。

“没有,你别在意。”她咽了一口口水,忍住笑意。

雷骘叹了口气。“在意的人是你。”他的清誉毁了。

夏萱仍然背对著他,脸色发红。“我看多了,没什么感觉。”

“你说什么?看多了?”雷骘的声音有浓浓的醋味。

“夏勉,以前都是我帮他洗澡的。”夏萱解释。

他忿忿不平地把浴巾重新裹上。“不一样,我比他强壮多了。”

“你裤子穿好没?”夏萱的心跳好快,她真怕心脏会从喉咙里跳出来。

雷骘走到她身后,朝她的颈吹了口热气说:“你站在衣橱前,我怎么拿!”

夏萱吓一大跳,她觉得自己快变成融化的冰淇淋。“我回去了。”

“别走!”雷骘双手从后紧搂著她,下巴压在她肩上。

“你要干什么?”她意识到自己麻烦大了,但却是甜蜜的麻烦。

雷骘头一偏,咬著她红嫩的耳垂说:“一个吻。”此刻理智已被他踩在脚下。

“你今晚还吻不够?”夏萱几乎快喘不过气,她的身体紧张得微微痉挛。

“谁教你要羊入虎口!”雷骘扳过她的身体,饥渴地掳获她的唇瓣。

狂喜的浪潮在他们的体内奔腾翻搅,虽然他们的脑中都浮现了危险的警告讯号,但是他们都不理会。她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抚摸他宽厚强壮的胸膛,带给他更大的喜悦;他抱起她,四片唇依然紧紧相吸,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的身体压向她,他的双手在她单薄的T恤外游走,不出片刻,他的手就像虫子般钻了进去,在她的胸罩外徘徊;她对自己没信心,想要拉开他的手,但他的手像两棵大树拔都拔不起来,很快地他的手绕到她身后,解开她胸部的束缚。

她害羞极了,但她更担心他会嫌弃她。不过她白担心了,他爱抚著她躺下时八比荷包蛋大一点的胸部,指尖逗弄著蓓蕾,使她发出愉悦的吟哦;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小腹不停地战栗,一波波的热流使她的肌肤变成粉红色。

他急切地褪去她的T恤,如火燃烧的黑眸凝望著她娇羞的身躯,也许在别的男人眼中,她的身材是不及格的,但他却觉得好美。

她有婴儿般滑细的肤色,怯怯的乳房像放了一枚红樱桃的雪白果冻,令人好想狼吞入口;他俯低头,沿著她的颈部留下一长串湿热的轨迹,然后含住一枚樱桃……

激情使他们忘我,他们不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只是普通的热恋中男女。爱和欲交织在最紧要的关头,一声短促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接著就是开门声,雷骘迅速地跳下床,直接穿上运动裤;会这样不请自来,而且又有自备钥匙的混蛋,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衣笠雅人。

匆忙来到客厅,衣笠雅人跷著腿坐在沙发上。“你怎么全身都是汗?”

“是水滴,我刚洗完澡。”雷骘努力保持镇定,不想被识破。

衣笠雅人吸了吸鼻,闻出不寻常的味道。“是吗?怎么闻起来酸酸的!”

“你来干什么?”雷骘的语气透著不友善,一副想打苍蝇的模样。

“干么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衣笠雅人站起身,想往房里一探究竟。

雷骘赶紧挡住他的去路。“有什么事,明天到办公室再说。”

“你房里有女人!”衣笠雅人露出促狭的邪笑。

“没有。”雷骘打死不承认。

衣笠雅人指著门口。“那是谁的布鞋?”

“我妹妹的。”雷骘不动声色,但小土狗却冒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狗?”衣笠雅人抱起小土狗,满脸的怀疑。

“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雷骘急声解释,但他知道衣笠雅人不会相信。

“她在床上对不对?”衣笠雅人综合蛛丝马迹,得到结论。

雷骘有如阴沟里翻船般脸色下沉。“不关你的事。”

衣笠雅人眉毛扬起,同情地看著雷骘。“你谈恋爱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雷骘的声音有一丝痛苦。

衣笠雅人放下小土狗。“好,别生气,我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见到我妈和我妹,你最好别乱说话。”雷骘粗声地警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衣笠雅人走到门边,回头给了一枪。

“快滚吧!”雷骘狠狠地往他背后捶一举,发泄心中的怒气。

衣笠雅人边穿鞋边威胁。“你对我这么凶,当心你结婚时没伴郎。”

雷骘气急败坏地大吼:“我不需要你,因为我不可能会结婚的。”

“你叫那么大声,该不会是故意叫给房里的女人听?”衣笠雅人太聪明了。

“啰嗦!”雷骘把衣笠雅人推到门外,用力掼上门,巨大的响声在屋内回荡不已。

第五章

雷骘走到酒橱边,为自己斟了一杯俄国伏特加。

清澈的酒液,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可是喝下去之后,却有一种喉咙著火似的烧灼感。他一向都是将伏特加掺冰块和通宁水,以冲淡这股强烈的酒精味,但他今天却不这么做,因为他需要力量,一种能让他鼓起勇气的绝情力量。

走到房门口,他听到房里有轻微的啜泣声,他不敢进去,他不敢面对她的眼泪;但痛苦仿佛鲨鱼般咬住他的胸口,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也有湿意,他更不敢进去,轻敲著门,藉著门板的隔离保护自己懦弱的一面。“夏萱,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吧,我听得见。”夏萱走到门边,手臂不停地在脸上磨蹭。

雷骘沉着地说:“我很抱歉,刚才的事请你当作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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