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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是不以为然,但事到如今,为了张开杰的婚外情,她急着要找余力耕却三番四次吃闭门羹,这才感觉到间谍的可怕。看来她也不得不采取行动,检举间谍了。
一下班,她直接冲到余力耕的办公室,果然是扑了个空,秘书说他和李小姐出去吃晚饭,晚一点还要回公司开会,开两个人的会。
她闷声不响地搭电梯下楼,找了一间看得见大楼电动门的快餐店用膳,一边吃一边等秘书下班,然后再折返余力耕的办公室,在节省能源下等他回来。
在办公室里愈等她火气愈大,吃个饭,又不是喝喜酒,需要等新娘换衣服、等上菜、等散会,有必要吃上三个钟头吗?早知如此,她先饱餐一顿,才不在这儿当傻瓜。
难道他们根本不会回来了?秘书摆了她一道?
汪思涵呀!汪思涵!这下明白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了吧!她皱着眉,自我奚落。
打道回府了。
手才放在门把上,门外的说话声留住了她的脚步。照理来说,她应该推门出去说声嗨,可是她却像个毛贼躲在门后,附耳偷听。
“力耕,你到底要不要看这份调查报告?”
听这嗲声嗲气的鼻音,她不必出门就可以想到李媚虹的表情,侍儿扶起娇无力,八成攀在余力耕壮硕的胸膛才能站稳,不过她吐不出醋,倒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没兴趣知道。”
“很精采哦!关于她的过去。”
谁的过去这么有看头?该不会是她的吧!汪思涵不记得自己的人生有何精采可言,读书时她向来名列前茅,是个标准的书呆子;做事时她是拚命三郎,只有小时候母亲有过花边新闻,其它实在乏善可陈。
她懂了,李媚虹的报告是捏造的。但是她不急着出面澄清,她想知道余力耕的信心,有无海那么深?天那么高?宇宙那么广?
“我不在乎她曾经如何,我只要她的现在和未来属于我。”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很满意他的开场白。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的心,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为何不敢看?难不成你喜欢的只是她伪装圣洁的外表,而怕看到她的内心?﹂“没这回事!”
“那你就大大方方的拿去看,不许迥避。”
“媚虹,就算我看了,或是知道了些什么,我都不会改变的。”
“可是,她不诚实,欺骗了你。”
“我还是爱她。”
他应该得到一个吻,她如痴如醉的想。
“你有没有想过,她欺骗你的目地何在?是爱你的人?或者根本是图你的钱?她也许只是个拜金女郎。”
“她不是,我相信她不是。”
她脱了鞋,在房里跳起轻盈的华尔滋,庆祝找到了真爱,比钻石还要坚定的爱。
“她从头到脚都是假的,连心都是假的。”
假的?她没割双眼皮、垫鼻、隆乳、拉脸,心脏也是与生俱来的,不含人工金属或动物瓣膜,全身上下如假包换。不像李媚虹一脸死肉,只有嘴巴是灵活的,其它地方的神经动都不动,一副板金过的脸孔。
“妳胡说。”
“力耕,醒醒吧!我知道了解她的真面目,对你而言无疑是个打击,不轻的一击。但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别一错再错下去。”
李媚虹获颁蛇蝎美人胸针,由受害人汪思涵亲手别上。她恨不得一针戳到李媚虹的心脏,痛死李媚虹。
“媚虹,妳不懂,爱可以包容一切。她有个什么样的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没有她。”
“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处?”
“我们是曾经要好过,但不代表我爱妳,如果那一段日子给了妳错觉,我抱歉。”
“不要以为一句抱歉,你我间的事就可以一笔勾消,我不会就此干休。”
“我了解妳想拿妳家的财富做后盾,整垮我。”
她有些担心,李家的财富如果全换成铜板,铁定会压扁余力耕的公司和一番心血,到时候,她会选择退让。
“你既然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敢轻言不要我?难道你真愿意为了个女人身败名裂?”
“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议妳知道也无妨,我和我过去的拍档将携手成立国际性投资公司,而我专职亚洲地区开发,到时候,不用妳李家的金援,自然有人排队等着投资当股东。”
“余力耕,我恨你。”
她差一点要拊掌大笑,李媚虹说话的声音真像怒火攻心,岔了气的哀鸣。
“我的脸不是妳打得了的,妳还是识趣点快走吧!免得待会儿被我扫地出门。”
动手!君子动口,小人才会动手,看来李媚虹是个如假包换的小人。
“可恶!”
“别忘了带它走,还有,妳可以顺便代劳打电诸给我的秘书,说感谢她提供假情报给妳。另外请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这间小庙摆不下她。”
“你什么都知道了!”
“很高兴妳终于知道真相。”
她也是。
☆☆☆☆☆☆☆
“好了,躲在里面的小贼,和主人打声招呼吧!”他门一推,日光灯的光线射在一个只穿丝袜的女人脸上,满脸焦急地遍寻不着她的鞋子。原来是在门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走到他面前,一个踮高,脚踝轻松地滑进鞋内。
“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打开室内的灯,关上门。
“少来,你老实讲。”她拉着他的领带,威胁。
“我听见秘书拒接妳的电话,猜妳八成是捺不住相思,想见我一面,所以下了班一定会来找我。碰巧李媚虹也来了,不分皂白硬是拖着我陪她吃晚饭,我知道她在玩心机,但不晓得妳能等我多久,没想到随口一喊,妳就自投罗网了。”
“原来是我这个做贼的心虚。”
“嗯!现在总算雨过天青了。好久没见着妳的人,想都快把我想疯了。”他还说边动手松开她脑后的发髻,以手指梳过她的黑云。“妳有没有想我?”
“有,不过没想到疯了的地步。”她用指尖磨赠着他的短髭,挑逗的说:“却是想得心都痛了。”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可以好好地解馋。思念之馋。”他搂她人怀。
“你不怕待会儿楼下的警卫闯进来,好心替你检查门户?”她象征性挣扎一下。
“怕什么!他一向识趣……”他的唇轻薄地凑近她。
“一向?原来你常在这儿跟女人调情。”她撇过头,避开他滚烫的唇。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发誓妳是第一个。”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做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保证?”
“我……妳要我怎么说,才能消除妳心中的疑虑?告诉我。”
她咬紧下唇,泪珠圆滚滚的滴下,不是气他,是自己何必在意过去?又何时长出那么多的心眼?她不想变成林韵,更讨厌有李媚虹的样子,可是爱情使她起了疑心病,而且病情不轻。
他叹了口气。“相信我,好不好?”
过去他以风流情史为傲,现在他悔不当初,那些荒唐事如今都成了纹在他身上的刺青,不论走到哪儿,大家都先看到这层皮。用有颜色的眼睛,看有颜色的皮,像坐监出狱的小偷,不管你多大声对天发誓:永不再偷窃,都没有人相信你的手已经干净了!
“力耕,我相信你。”她主动安抚了他伤心的唇。
可以感觉到他激动的战栗,在她吻了他的一瞬间,他温柔地取代她蜻蜓点水似的吻。这样缓和而漫长的吻,随着两人心跳声的加速吶喊,显得有些笨拙。他呻曇簧且幌伦蛹そ椒杩袂页闳鹊牧敕澹礁鋈酸莘鹣牧巳康木Γ冉ソノ蘖χС派习肷沓氐娜惹椋碜庸且部家∫∮埂?
一个震动,她被抱在半空中,继而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没有让她思考的时间,几乎是没有一点分离的空隙,他很快地又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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