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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怕上楼(20)



她轻咳一声,正经八百的说:“别糗我了,想想妳的麻烦吧!”

﹁我宁愿想象妳和超级大帅哥之间的好事,把烦恼留到明天。﹂蒋天雪一副郝恩嘉的洒脱。

蒋天雪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她和张开杰的往后。她没有对汪思涵说清楚,在日本的两个星期,她不能说自己完全没动心,是有一点那种心情,因为张开杰把她当女王捧,被人珍惜的感觉,也很棒。

可惜,她仍是爱田子照。

☆☆☆☆☆☆☆

第二天,田子照一票外景队也回来了,大家都晒出了古铜色皮肤,而田子照的脸上多加了四道猫捉过的疤痕,原因从上班的第一秒,就像滤过性病毒传染一样,整间办公室无人不谈、无人不论。

花心的惩罚。

林韵虽然是和他玩玩,但在玩的这一段时间中,她不许他有贰心,偏偏夏威夷的和风太暖、阳光太美、女人又太热情,田子照凭着风流的外表,口袋里的麦克和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一个混血歌舞女郎打得火热,林韵虎威大发,最后他只好带伤返抵国门。

不过,田子照的脸皮有城墙般的厚度,一到公司,像只飞梭于花丛中的蜜蜂,忙着和编辑部的环肥燕瘦道哈啰、送纪念品。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还敢招蜂引蝶!”汪思涵揶揄。

“俗诸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别指望我当柳下惠。”他嘻皮笑脸。

“我指望你总有一天栽在女人的手上,以后不敢胡作非为。”她立下诅咒。

“我已经栽在妳的利嘴下,一身都是血。”

“那些伤明明就是利爪所留,不是我刀子嘴割的。”她指桑笃槐。

“妳给我的痛,是表面上看不见的,在心里。”他将手盖在胸口,一脸痛苦。

“田子照,如果『变男、变女、变变变』的剧情在你身上发生,我想你没他那么好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说爱你。”这是的讽刺风流男人不得善终的黑色喜剧,藉以警惕男人玩弄感情者,将被打人十八层地狱,除非有个愚蠢的女人愿意说爱他,否则没有来生。在剧中说了这句话的女人,是他的女儿,也是本部电影唯一的憾恨。看完电影后,汪思涵一直有改编的冲动,就让那男人永远活在黑暗的地狱中。

“妳是不是遗忘了某个人?”他相信总有一个人会留盏灯等他。

“你想她还爱你吗?”她嫌恶的语气。

“我希望她不。”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哀伤,为蒋天雪不变的真情。

“恭喜你将下地狱:永不得超生。”她没有察觉到他的失落,只是拍手鼓掌。他不但没女人愿说爱他,女儿也来不及生下来救他。

“也好,是我应得的报应。”他无所谓的表情。

“田子照,你……”她感受到他的内心,似乎不如外表冷漠。

“千万别对我心软,我喜欢妳跟我作对的样子。”

“我会的,除非你改变。”她不再话中带刺。

“依我看,我没变,先变的人是妳。小小声告诉我,妳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期间,被哪个混球追到手了?”他直觉她有了爱,是谁呢?

“乱讲。”

“脸红了!以前不论我说什么,妳都心如止水,面色凝重,现在居然会脸红!快告诉我,谁是我的情敌?我要求公开决斗。”他半页半假地说。

“嫩豆腐吃完了,你还想吃老豆腐!”她打马虎眼。

“是不是我的兄弟辛人杰?如果是他,我可以放弃手枪生死斗。”

“田子照,你怎么会认为是辛人杰?”她诧异,八竿子打不到的联想。

“我老哥该不会什么都没表示,就这样眼巴巴地看妳跟人跑了吧?”他击鼓呜冤。

“拜托!他有妻有子,你怎么可以鼓励他婚外情!”

“蕙兰的病是治不好了,但是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总不能一辈子毁在错误的婚姻里,不能有第二春,何况孩子成长中是需要母爱的。”他收敛邪气,义正辞严的态度,反而没人感受到他的认真。

“你太武断了,蕙兰怎会无药可救?”她尖声。

“我去医院看过她,妳去了没?妳去看过后,就晓得我有没有危言耸听?”他输人不输阵地大吼回去。

“医生判她死刑了?”她卯上了。

“终生监禁,算不算死刑?”他咬紧牙根。

“小曼、小强知道吗?以后他们该怎么办?”她压低嗓门,难掩眉间的忧愁。

“发挥妳的爱心啦!”

“我?不可能的。”她已经有了余力耕。

“什么事不可能?上班都能名正言顺聊天半个小时,还有什么不可能?”林韵确实像只猫,走路无声无息。

“林韵,妳不该偷听的。”田子照受够了她的监视,说好是玩玩的,哪喝来的那么多醋!

“偷听?我林韵会这么没水准?我是光明正大走过来,请教主编上班可以聊天吗?”林韵抱着扯破脸的决心。

汪思涵不善说谎,也不会说谎,只是沉静地观察林韵的心为什么浮动?会是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的反应?

“我们是谈公事。”见汪思涵不接腔,他代言。

“你当我是傻瓜白痴吗?分明是谈情说爱。”林韵挖苦道。

“妳无聊。”他转身想走,却被身后不堪人耳的话,钉住了脚。

“我无聊?不知谁在夏威夷更无聊?上人家未成年的女孩,才满十四岁,国中生的年龄,要不是大家慷慨解囊,你现在还被扣在夏威夷,判你妨害风化的罪。”林韵一口气说完。

“妳口干不干?”他眼睛渤梢惶跸摺?

“田子照,别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着我,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敢做就不要怕人家笑。”林韵豁出去了。

“林韵,这里是工作场所,由不得妳闹翻天。”蒋天雪冷冷的说。

汪思涵万万没有想到,天雪竟笨得跳出来自取其辱。

“这是谁在说话?被甩的前任女友?蒋天雪,妳有什么资格出声?”林韵奸笑。

“妳说话放尊重点,天雪是妳的前辈。”田子照脸色铁青。

“天雪!叫得好亲热,是不是每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你都这样昵称小名,像思涵、天雪……”林韵妒火心中烧。

“够了,林韵,滚回座位上,闭嘴。”汪思涵大力地拍桌子,维护办公室秩序。

“汪思涵,我知道妳早看我不顺眼,妳嫉妒我比妳年轻、漂亮,要不是靠着和老板有一手,妳会坐上这个位子吗?”林韵像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大家都以为林韵只是玩玩,谁知道她会真的爱上田子照,而且爱得很深。

她没有错,只是错在爱上田子照--不把爱情当一回事的过客。

咱的一声,田子照狠狠地掴了林韵一耳括子,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好,你们联手欺侮我,你们都给我记祝”林韵噙着泪光,奔出办公室。

“田子照,你快去追她。”汪思涵大叫。

“对不起,会跑的女人,我不会追。”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残酷的笑容。

“你不去,我去。”汪思涵不得不追出去,于私于公。

林韵!林韵!她心疼这样花般年华的女孩,为爱伤透了心,往后将如何自持?

带着恨过一生啊!

☆☆☆☆☆☆☆

汪恩涵一直没接通余力耕,想也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个人拿余力耕的薪水,收李媚虹的红包,却一面倒当了李家走狗,非常尽职地切断她所有的电话,包括通风报信出卖老板的行动,例如蝴蝶兰事件。

间细是谁也不用猜,老板最亲近的左右手--秘书。有回余力耕连续泻肚两天,又不好好在家静养,她只好请年假,中午亲手熬了清粥小菜带到他办公室,饭后她正想到茶水间拿水果刀削苹果,由于地毯很厚,走起来听不见一点声音,所以她一拉开门,差点与门后的秘书撞个正着,那时她就明白相遇并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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