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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白,你快回房去,早点休息。”萨尔浒向影白使了个眼色。
“你别走,我问你,你的心上人就是他吗?”青青命令似地叫住影白。
影白点了点头。“格格,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青青含泪喃喃。“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两个。”
“贝勒爷,格格,我先告退了。”影白鞠了个躬,迅速离去。
“我作梦也想不到,我的情敌居然是你!”青青忍不住地大声指责。
萨尔浒两道剑眉锁在一起。“够了!你别大呼小叫!”
“男人爱男人,你们两个有病!”青青讥诮道。
“不是病,是爱。”萨尔浒一脸光明磊落的坦荡。
青青想到似地说:“我要去告诉神医,请他为你们治病。”
“影白其实跟你一样,是窈窕女,这么说你懂了吧!”萨尔浒坦白招认。
“你胡说,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青青撇了撇嘴,发出嗤鼻的冷哼声。
萨尔浒干脆地说:“不信你明天叫影白去你房里验明正身。”
“不可能!你骗我!影白他……”青青突然止住声音。
刚才,哥哥的手在影白胸前搓揉,她好像,不,不是好像,而是清楚地看见两团肉球!一阵晕眩使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跌坐在石椅上,喘着气,努力平稳呼 吸;下一刻她突然大笑,她生平第一次动心,居然是爱上女人!
太好笑了!难怪洛隽说他们是一群瞎子,不过她绝不饶他,他应该早点把真相告诉她才对,竟然害得她白白痛苦那么久;她打算明天带一群丫鬟去找洛隽,团结就是力量 ,数十只粉拳一起围殴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把不发威的母老虎当病猫!
萨尔浒搞不懂地问:“你笑什么?”
青青眉开眼笑地说:“我明天要去教训洛隽。”
“很好。”萨尔浒深表赞同,他早就想给洛隽几拳了。
青青好奇地问:“影白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她感觉事情另有蹊跷。
“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最好不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她不爱你,不是因为你不可爱 ,而是因为你们都是女孩子就行了。”萨尔浒不想让青青操太多心,她若知道影白是前朝公主,肯定会自寻烦恼,这样对她的身体不好。
“她还是女孩子吗?”青青促狭地瞅着萨尔浒。
“她是我的女人。”萨尔浒小声的承认。
青青关心地问:“哥,你会娶影白吗?”
“她是汉人,我怎么能娶她!”萨尔浒陷入为难。
“你不娶影白,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她?”青青很不高兴。
萨尔浒抬起脸看着天空,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没想这么多。”
“你如果真的爱影白,就应该效法济尔雅贝勒。”青青一语道破。
萨尔浒推卸地说:“我若跟她私奔,会让父王蒙羞。”
青青义正辞严地说:“没错,但江山和美人之间,你只能有一个选择。”
青青的想法正好跟孔陀不谋而合,孔陀一直坐在离湖亭不远的假山后面,身体一动也没动,直到萨尔浒扶着青青离开湖亭,他才起身;夜非常的宁静,但他的心却烦躁不安,他该不该给萨尔浒一些时间考虑呢?
江山和美人,萨尔浒最后会选择什么?他希望最后的答案不会让他失望。
※※※
影白躺在床上,张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的颜色。
还是黑色,她希望明天快点来到,萨尔浒能让爷回心转意。
可是,她又怕明天来到,万一爷不为所动,坚持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山上,她真能目送爷远走,走出她的生命,两人从此远远相隔吗?她吞下喉咙里的哽咽,她发现她做不到,爷年纪那么大,她不能抛弃爷,现在她希望明天永远别来。
门突然被推开,脚步老迈而沉重,不是萨尔浒,是爷。爷怎么还没睡?
事实上,孔陀辗转难眠,他想了很久,觉得时候到了,该是让影白知道自己是谁, 和女真人有什么仇恨,也该给影白一个选择的机会,让她在血海深仇和爱情间好好考虑一下,她该做什么选择?
影白赶紧跳下床,用火折子点燃蜡烛。“爷,你腿很痛是不是?”
孔陀以嗄哑的嗓音质问。“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懂爷在说什么!”影白不打自招地脸红。
“我都看见了,你跟萨尔浒干的勾当。”孔陀闷哼一声。
影白跪在地上。“爷,我知道男人不能相爱,可是我无法克制。”
“你不是男人,你是女人。”孔陀差点昏倒,影白居然被他教育成笨蛋。
影白嘟着嘴,怀疑爷神智不清。“我怎么可能是女人!”
“你手伸出来。”孔陀想知道影白有没有怀孕?
“做什么?”影白顺从地将手伸给爷把脉。
“你跟他已有了肌肤相亲。”孔陀确定已有喜讯。
“我……”影白羞怯地咬着下唇,明白自己瞒不过爷
第八章
“你应该知道你跟萨尔浒的身体结构不同。”孔陀目光严肃。
“我上半身得怪病,他是下半身得怪病。”影白天真地自以为是。
孔陀哭笑不得,重重地叹口气。“蠢!他那个不叫怪病,就叫小鸡鸡。”
“他的很大……”热情的回忆使影白一脸甜蜜。
“够了!你真不知羞耻!”孔陀用力拍桌,打断她的思绪。
影白鼓起勇气说:“爷,既然我是女人,我爱他没有什么不对。”
孔陀眉宇间凝聚着担忧。“你不能爱他,你们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敌人?”影白的心无端地揪结,一种莫名的恐惧遍布全身。
孔陀斩钉截铁地说:“你真正的身份是大明公主。”
“我是公主?”公主这两个字使她感到仿佛有无数的针扎在她的脑袋里。
“你身上的凤凰烙印,就是最好的证明。”孔陀幽幽地叹气。
影白浑身不停地战栗。“那我岂不是……萨尔浒口中的前朝余孽!”
“没错,你跟他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孔陀一口咬定。
“爷,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是公主。”影白几乎快哭了。
“萨尔浒看过你的身体,他知道你是谁。”孔陀不容她自欺欺人。
影白讷讷地自问:“为什么我对过去一点记忆也没有?”
“当年我带你出宫,你因为生重病,才会丧失记忆。”孔陀陈述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得像冰雪的声音自屋顶传下来。“原来如此。”
人随声到,只见数个身着夜行装的黑衣人从开启的窗户飞进来,其中一个一只衣袖
空荡荡的,另外一只衣袖里伸出拂尘;影白还没来得及大叫,却听到“咚”地一声,孔
陀双膝落地,合抱着双拳,颤抖地高举。“属下参见长平公主。”
“爷,你干么向她下跪!”影白手撑在爷的腋下,想拉起爷。
孔陀反过来拉着影白跪下。“不得无礼,她是你皇姊。”
“不可能,她三番两次要杀我。”影白很快地爬起身。
长平冷笑一声。“我若真的要杀你,你绝对活不到现在。”
孔陀求情地说:“长平公主,影白丧失记忆,她不是有意冒犯你。”
“御医,你为什么带着影白做女真人的走狗?”长平兴师问罪。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愿一死谢罪。”孔陀毫不辩解。
影白大叫:“爷,你疯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叫那么大声想害死我吗?”长平手一伸,朝着影白的颈项去。
“长平公主!手下留情!”孔陀赶紧跳起来,制止地抓住长平的手臂。
长平收回手,安坐在椅上。“你放心,我只是点了她的哑穴。”
孔陀眼眶发红。“公主请放过影白,一切都是小人的错。”
“影白,你想不想御医活?”长平冷眼看着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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