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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吧!(黄色炸药之一)(20)



“是你叫我尽快赶来见你的。”衣笠雅人一脸无辜。

“你要进来以前,不会先敲门吗?”风鹤立冷声质问。

衣笠雅人反问,“我们以前进彼此的房间,哪一次敲过门!”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风鹤立气得往他额头上狠敲一下。

“我三十分钟后再来,这样可以吗?”衣笠雅人抚着头,一脸可怜兮兮。

“三十分钟不够。”风鹤立洋洋得意地抬高下巴。

衣笠雅人发出嗤鼻声。“你有这么行吗?”

“不信,你可以问我末婚妻。”风鹤立正想推开门。

“未婚妻?你不是很讨厌她吗?”衣笠雅人露出百思不解的表情。

“她不是我以前的未婚妻,是新的。” 风鹤立拉着衣笠雅人走进房里。

“你好,我叫衣笠雅人。”衣笠雅人友善地伸出手,但被风鹤立吃醋地拍开。

“我是林蕾,很高兴见到你。”

林蕾礼貌地报以微笑。

“太好了,你不怪找打扰你们的好事。”衣笠雅人有意促狭。

“我们刚才没干什么,鹤立在帮我找隐形眼镜。”林蕾作贼心虚地解释。

衣笠雅人露齿而笑。

“我也来帮忙,助人为快乐之本。”

他的视线大胆地打量林蕾,而且公开流露对她的赞美。只不过他不敢看太久,一来是因为她的穿着太性感,他不好意思吃冰淇淋;二来是因为他身旁站了一个醋坛子,他的鼻子向来比狗还灵敏,闻到一股酸味。

“隐形眼境是掉在沙发上,还是你身上?”衣笠雅人明知故问。

林蕾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时迟那时快,风鹤立从衣笠雅人背后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办公桌旁,和林蕾保持安全距离,冷声警告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多管闲事,已经找到了。”

衣笠雅人的视线移向桌上的蛋塔盒。“好香的味道!”

“是蛋塔。你要不要吃?”林蕾跟着转移目标,她还满喜欢他的。

“我跟鹤立一样,都喜欢吃蛋塔。”衣笠雅人伸手正要染指蛋塔盒。

风鹤立飞快地把蛋塔盒移开。“要吃你自己不会去买!”

“你真小气!”衣笠雅人瞪大眼睛,很不高兴。

“这是我未婚妻买的,恕不割爱。”风鹤立扮鬼脸地吐舌。

“我又不是要吃你未婚妻,你干嘛把我当贼防!”衣笠雅人哇哇大叫。

看他们两个有钱的公子,为了一盒蛋塔争得你死我活,林蕾的嘴边泛起一抹甜笑,心里想着如果驴蛋是女孩子就好了,她就会把他介绍给驴蛋。

不过她又想到另一个人——跟她八字不合的雷骘。对了!她想到整雷骘的好办法,叫驴蛋来纠缠雷骘,谁叫他三番两次跟她作对,她就让他尝点苦头。

可怜的雷骘,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却误被当成仇人,都怪风鹤立抢去他英雄救美的功劳,这时的雷骘,耳朵正无缘无故的发痒,而且怎么样都止不了痒,只好跑去医院看耳鼻喉科……

“废话少说,这包资料你拿去,快点滚吧!”

“真无情,老朋友见面,连一个蛋塔都不请就赶我走。”

“你赶快把事情办好,以后我会请你吃一百个蛋塔,吃到你吐为止。”风鹤立一边说,一边像押解犯人似的将衣笠雅人推到门外。

衣笠雅人感到伤心欲绝,为了风鹤立的一通电话,他如同接到圣旨般,大老远地从日本飞到台湾,他咽不下这口气。“对了,帮我跟你末婚妻说,她的衣服很漂亮。”

“你是不是希望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风鹤立气得火冒三丈。

衣笠雅人耍嘴皮地说:“别发那么大的火,我是羡慕你将来婚姻幸福。”

“你再不滚,我就请你吃拳头!” 风鹤立一副要揍人似地卷起衣袖。

“风鹤立,我今天总算认清你的真面目,有异性没人性。”衣笠雅人像蚱蜢般跳开一大步。

可别看风鹤立现在瘦巴巴的,当年他是大胖子时,可是“黄色炸药” 中最会打架的,被他一拳打中,就算没有肚破肠流,少说五脏六肺也会移位。他还是躲他越远越好,犯不着自讨苦吃,不如去买蛋塔找雷骘一起吃。

第七章

幸福如蜜酿的红枣,在林蕾的心里散发着甜蜜的滋味。

婚礼的脚步渐渐近了,风爸和风妈都很喜欢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抱孙子。

白天,她从风鹤立温暖的臂弯中醒来,做好早餐,然后催促着爱人起床,一起共进早餐;接着再送他到门口,两人依依不舍地拥吻五分钟,才放他去上班,之后她再亲手搓揉他的换洗衣服,忙完家事,再回到残留着温暖的被窝里睡回笼觉。

由于风妈要她保养双手,所以她现在不用烧菜煮饭。不仅如此,每隔两天,风妈就会叫司机开车来载她去美容沙龙,从头保养到脚;而且每天中午,风鹤立都会赶回来带她去外面吃饭,他得到风爸的允许,下午可以迟到一小时。

这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她知道这种快乐会无限延长下去……

一声急遽的门铃声响起,她走到门边,从猫眼望出去,看到向立夫气急败坏的嘴脸,她手捂着耳朵不想理他,但他变本加厉地又踢又敲着铁门,剧烈的吼叫声在空中回荡。“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怕吵到左邻右舍,拉开内门,隔着厚厚的铁门。“你想干什么?”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向立夫不知耻地以父亲的威严命令道。

她嘲讽地说:“对不起,屋主不在,我不能随便放狗进来。”

“你说什么?我是你爸爸,你居然把我当狗看!”他气得声音发抖。

她有条件地说:“要进来可以,除非你把骨灰坛还给我。”

他嗤鼻冷哼,“你别装了,骨灰坛已经被你偷走了。”

“我?”她想了一下,一定是衣笠雅人的杰作,这才露出安心的微笑。

“快把骨灰坛还我,不然我就去警察局告你偷窃。”他恶人先告状的威胁。

“欢迎你去。”她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不过,警察会问你,骨灰坛里装的骨灰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爱人。”他大言不渐地说,心里知道自己理亏。

“当心说慌会烂舌头。”她以令人不寒而栗的尖锐目光射向他。

“你真行,麻雀变凤凰,就把老爸一脚踢开。” 他撇了撇嘴唇。

她还以颜色地说:“我是跟你学的,你当年还不是把我妈和我脚踢开?”

突然,向立夫的脸像被一张痛苦的网子兜头罩下,眼眶里还晃动着泪水,鼻骨像被悲伤堵住似的,表情和声音都充满感情地说:“当年我那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是为了保护你妈不会吃妨害家庭的官司。”

“真伟大!不过你这话说给白痴听,他也不会相信。”

“我可以对大发誓,我若说谎,不得好死。” 向立夫高举着右手。

“等你死的时候,我看你的死相好不好看,再决定你有没有说谎。”

“阿蕾,我是你爸爸,你不能见死不救,你妈妈在世,一定会叫你帮我。”

“你连她快死时都不来见她一面,你有什么资格提到她?”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一定会陪你妈走完她人生最后一段路。”

这种说谎像撒尿的男人,说出来的话真是臭气熏天,听他说话简直是害自己得病,但她能怎么办?风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实在担心他会在婚礼上大闹;想来想去,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要钱,算她倒毒,只好拿钱给他了。

“看在你有一颗精子的功劳,我就提早让你领老年年金,一个月三万块。”

“你说什么?三万块这个数字,你说得出口!”

“不要拉倒,算你有骨气。”她庆幸自己每个月捡回三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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