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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杂志上常看别向蓓跟外国人合照,她想她的英文应该不弱。
向蓓真是可惜,人漂亮、英文好,却偏偏自我糟蹋,她以前羡慕向蓓,但现在她却很同情身上集合了父母所有缺点的向蓓;幸好她只遗传到向立夫的聪明,没有遗传到他的奸诈,不然她会是另一个向立夫。真可怕,幸亏她上辈子有烧到好香。
吃完了饭,风鹤立帮她把盘子端到厨房,在她伸手要拿围裙之前,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她还因为他要吻她,双眼紧张地合上,但他却把她身体转了一圈……
“你去看电视。”他把她推出厨厉,押到沙发上坐。
“不行,不赶快洗腕,蟑螂会跑来。”她脸上有难掩失望的表情。
“你已经做饭了,碗就由我来洗,这样才公平。”他走回厨房围围裙。
她又回到厨房,挑衅地挑了挑眉尾。“大少爷,你会洗碗吗?”
“你家那么有钱……”她对他的过去充满好奇。
“你家还不是,但你不也很会做家事。”他一句话就堵住她的嘴。
为了保护瘦弱的马脚,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比较好。可是贤慧的妻子绝不会坐视体贴的丈夫洗碗,自己在一旁用牙签剔牙,既然他要表现长才,她也不能让他专美于前。
“我来削苹果好了,不过我先说,是一颗十块钱的苹果。”说完,她便拿着东西回到客厅削苹果。
“向蓓……”他从厨房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恍若未闻。苹果已经削好了,并且泡在盐水里,电视声并不大,她为何没听到他的叫声?她给他的感觉不像是没听到,而像他叫的不是她的名字,他起疑地走到她面前,
“你没听到我刚才叫你吗?”
她正襟危坐地说:“我看电视看得大专心了,有什么事吗?”
“明天中午你来我公司,我请你吃午饭。”他说。
她没想那么多就问:“你公司在哪?”
“你知道的,就是我爸爸的公司。”他眼中的怀疑更深了。
“我好久没去了,一时想不起来公司的地址。”她的眼神闪烁不安。
“在信义路……”他说出地址,想不透她为何有时很聪明,有时却比猪还笨?
“我要穿得很正式,还是随意就好?”她赶紧改变话题。
他没意见地说,“只要别光着身体,穿什么都好。”
“色狼!”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他,希望把他脑中的怀疑打掉。
林蕾穿上牛仔裤,扎着麻花辫,来到风鹤立的公司。
她来早了,他在开会,秘书带她到会客室,泡了杯咖啡招待她。
看到秘书的表情,虽然是客客气气的,但她的眼神明显的不怀好意,仿佛她也知道向蓓是骚货。管她的,她自己知道她是谁就好了,她早就习惯不友善的眼光了。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风鹤立,起身甜笑。但一看到进来的男子,她的脸色倏地刷白——
怎么会是他?她还记得他姓雷,十多天前给他白眼的仇人,他在这儿干嘛?他是风鹤立的手下吗?老天!她死也要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
“小姐,你好眼熟。” 雷骘鸳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 她。
林蕾噘起嘴,冷哼了一声,“先生,你搭讪的方式太落伍了。”
“我见过你,而且是不久前,让我想想看。”雷骘对自己的记性很有信心。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女人。”
“你是孝女白琼……”雷骘突然抓住她肩膀,扳过她的身体。
“放开我!大色狼!”林蕾挣扎地扭动着肩膀。
“雷骘!不会吧!连你也照顾过向蓓!”风鹤立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什么照顾?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雷骘松开手。
林蕾像尊石膏雕像,站在两人的中间,浓浓的火药味扑进她鼻里,她感觉到身体好像有什么已经先爆炸了——是幸福,她的幸福只维持了一个晚上。昨晚风鹤立待到很晚才走,走的时候眼里还有恋恋不舍……
风鹤立咬牙切齿地问:“你别再装蒜了,你是不是跟她上过床?”
“没有,我是在我爸的丧礼上见过她。”雷骘惊讶不已。
“她跟你爸爸上过床?”风鹤立失去理智地大叫。
雷骘的额头青筋暴现。“若不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会给你一拳。”
“向蓓,你老实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风鹤立咄咄地转向林蕾。
“我不认识,他大概认错人了。”林蕾拼命地摇头。
雷骘暴跳如雷地吼道:“你明明就是被我撵走的那个孝女白琼。”
“什么孝女白琼?” 风鹤立冷静下来,觉得他们两人之中有一个说谎。
“就是在葬礼上,专门为人哭墓,赚白包钱的女人。”雷骘解释。
“你说笑话的技术越来越差,向蓓不可能做那种工作。”风鹤立冷声道。
林蕾虚张声势地大声说:“所以我说他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不然你说她是谁?”雷骘狠狠地白了一眼林蕾。
“名义上,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叫向蓓。”风鹤立指出。
“一点都不像,你不是说她是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吗?”
真是冤家路窄啊,早知道会碰到雷骘,她今天就穿从向家带出来的华丽衣服,此刻她的模样是林蕾的标准打扮,难怪雷骘一眼就认出来,她该怎么办?又不能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也不能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她只能站以待毙,等待死刑宣判。
一声沉吟,风鹤立偏私地说:“杂志上乱写的,我误信。”。
“小姐,对不起,风鹤立借我一下。” 雷骘强拉着风鹤立走出去。
“你真没礼貌,这样拉走我,向蓓会哭的。” 两人来到风鹤立的办公室。
“对,她很会哭,我在丧礼上见识过她一流的哭功。”
“这么说,她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孝女白琼……”
“不是可能,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许多他曾经怀疑过的回忆涌上风鹤立的心头,她偷东西、她不弹钢琴、她很会削果皮。她很会烧菜。她记不得公司地址。她不认识她认识的男人……这些加起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令他痛心,也令他开心。
她不是向蓓,她只是长得跟向蓓一模一样的女孩。那她是谁?从她的谈吐。从她的习性。从她的穿着、从她的手纹,可以明显看出她出身贫困,所以极有可能是为了钱而为虎作怅,心中虽然有被出卖的感觉,可是他避重就轻地说:“她的确有些怪异。”
“她的身上一点富家千金的气味都没有。”雷骘厉声强调。
风鹤立无力地点头。“我知道,她的手很粗糙。”
“你摸过她的手?”雷骘饶富兴味地看着他,但风鹤立面无表情。
“我今天找你来,是要你安插她到你的加油站打工。”
“真正的向蓓,绝对不可能闻臭油味。”
“我知道,我想她一定会拒绝到你那儿打工。”
“你打算怎么做?”
风鹤立转移地说:“我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不过 你暂时当她是向蓓。”
虽然雷骘有千度的近视,据说在清朝的时候,雷家出了一个风流祖先,还是个大官,到苗疆平乱时玩了一个会邪术的姑娘,姑娘怀了孕,先祖翻脸不认人,判她未婚通奸浸猪宠,姑娘死前诅咒雷家子孙,所以雷家人个个身带隐疾短命。
不过,他看得很清楚,风鹤立恋爱了,所以看到他抓那女孩的肩膀,才会气得胡言乱语,连他死去的爸爸都敢侮辱。
但是那女孩好吗?她假冒向蓓,很明显是为了钱,风鹤立不是笨蛋,笨蛋进不了哈佛,风鹤立明明知道她的目的,可是他却宁愿装作不知道,看来爱神的箭射到风鹤立的眼睛了,所以他现在的视力比他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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