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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反应冷淡的说:「那又怎么样?妓女还不是怀过你的骨肉!」
「住口!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是不是?」一阵胸闷,国丈急忙捂住胸口。
「你不想气死,就不要管我的事。」国舅爷拉下脸,对他爹的难过视若无睹。
「你爱玩多少女人,我才懒得管,但怀孕的事我非管不可。」
「你越想管,我就越要跟你唱反调。」国舅爷顽固的反驳。
一瞬间,四下变得好静,国舅爷公然与国丈作对,简直是把国丈的老脸踩到鞋底下,国丈气了半晌吭不出声,大家也吓得连气都不敢喘,直到国丈叹了口气,打破尴尬的说:「你想清楚,你的妻子,你未来的孩子,说起来也是皇上的姻亲,他们该有什么样的身分地位,才算是不辱没皇上……」
「废话少说,你想怎么样?」国舅爷没耐心听长篇大论。
「叫她把地上那包药立刻拣起来。」国丈瞪著项翎说。
「你们都不拣,我拣好了。」国舅爷弯下腰,将药包拾起后当球玩。
「不光是拣起来就了事,我还要亲眼看她熬成汤汁,喝下去……」
「你够了没!我会叫她喝,你去忙你的事吧!」
「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千万别心软。」国丈不放心地再三叮咛。
国丈离去,其他人还是身体僵如木头,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原地。而人在气头上时,看到什么都会觉得碍眼,终于国舅爷怒不可抑,大声吼道:「除了项翎,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
总管和喜儿飞也似的奔跑离去。
项翎怯怯地看著国舅爷,所接触到的是一双比国丈更冷、更狠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了?」国舅爷冷冷地问。
「三天前我一直呕吐,是薇主子看出来的。」项翎低声回答。
「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国舅爷十分不满竟在这种情形下被告知他要当爹了。
「我找不到机会说……」项翎吞吞吐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国舅爷咄咄逼人:「我每天晚上都到霁梅阁,那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说?」
「可你一来就倒头睡觉,我哪有机会对你说。」项翎可怜委屈的说。
「你没机会对我说,却有机会对萧咏薇和喜儿说……」国舅爷忽地咬住下唇。
虽然他及时发现这句话泄露了他正在吃醋的心情,但想收口已来不及了,他看到项翎嘴角泛起惊喜的笑意,他的心中同时也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光是在床上满足她,对他来说已经不够,他多么希望时时刻刻看到她快乐的模样……
「你吃醋了!?」项翎捉弄的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戳破他冷酷的假面具。
「我从来不吃酸的东西。」国舅爷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不习惯被人看穿。
「我现在好喜欢吃酸的,而且越酸越好。」项翎得意忘形。
「去把喜儿叫来,照国丈的意思,把药煎了。」国舅爷回到主题上。
「你真的要打掉我的孩子吗?」项翎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泪水。
老天爷作证,他好想好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初在她身体里留下种子,他就是希望能有结果,但她不该隐瞒有关她爹的事,若他早知道这事,他不会让她怀孕,因为皇上会怪罪下来……
国舅爷心一横,决定以最难堪的辞汇,说出他反对她生下孩子的理由,「我的孩子跟未来的皇子是表兄弟,而你没资格生这种高贵的孩子。」
泪无声的落下,项翎可以忍受自己受辱,但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条无辜的生命,虎毒不食子啊,她不信他狠得下心,她半是责怪半是怀疑的说:「他也是你的孩子,你这么可以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你是罪犯的女儿……」国舅爷森冷地拉下脸。
「我爹是被陷害的,他没有罪,他不是罪犯。」项翎急声解释。
「他若没有罪,你家为何无人上诉?为何不让沉冤昭雪?」国舅爷反诘。
「罪其实是我闯的,我爹只是替我顶罪。」项翎羞愧地说。
「有罪之人是你,这么一来,你更不能怀我的孩子。」
「那我该怎么办……」项翎失魂落魄地喃喃自问。
「把孩子打掉,我仍然会好好地疼你。」国舅爷欲伸出手。
「你别碰我!」项翎闪身躲开,双臂紧抱著自己,眼神充满恐惧和怨恨。
「今晚我叫赵婶将药包煎给你喝。」国舅爷拂了拂袖,作势要离开。
「你要杀我的孩子,就先杀了我。」项翎拦住他的去路。
「现在在你肚子里的,根本不能算是孩子,只是一滩血肉而已,没有所谓的杀不杀,你别把我看成像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国舅爷感到胸腔有股撕裂的疼痛。
「砰」地一声,项翎忽然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拜手,将国舅爷视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苦苦哀求,「国舅爷,我求你行行好,放我走,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行,你只要一离开国舅府,难保国丈不会斩草除根。」
「那我求你保护我,我愿做牛做马换取我孩子的安全。」
「项翎,只要你把孩子拿掉,不用做牛做马,我会疼你如掌上明珠。」
项翎见国舅爷心意已决,求也是白求,她骄傲地站起身,泼他冷水的说:「你用再多的甜言蜜语,或是威胁恐吓,都不能阻止我生下他的决心。」
「项翎,你理智一点,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生下来。」
「我不管,除非我死,否则不论有多困难,我都会把他生下来的。」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是要在孩子出生之后,眼睁睁地看著皇上下圣旨,赐他死,还是在他未成形以前,没有痛苦地离开人世?」国舅爷狠下心来下了最后通牒。
「皇上为什么要剥夺他生存的权利?」项翎百思不解。
「不管是你或是你爹,你们之中只要有一人是罪犯,皇上就绝不会允许未来的皇子跟血液里流著罪犯因子的孩子做表兄弟!」国舅爷叹口气,再次说明。
美其名他是皇上的舅子,其实他们真正的关系是主子与奴才,全天下的人都可说是皇上脚下的奴才,只要惹皇上不高兴,不但诛连九族,连皇后也会被打人冷宫,他怎能为了一己之私,牵连上千条人命……
所以他只能痛苦地选择,以他儿一命,换千条人命!
这点,项翎很快就想到了,她伤心欲绝地哭出声:「呜呜呜……」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糟了。」国舅爷安慰地抚摸项翎颤抖的后背。
「我的身子坏了,孩子自然保不住,不是正合你意嘛!」
「项翎,除了孩子不能生之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可笑!除了孩子之外,其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包括我也可以不要吗?」国舅爷心揪紧的问。
「是的。」项翎无意识地点点头。
「算你狠!」国舅爷闻言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萍儿伸长了脖子,鬼鬼祟祟地站在霁梅阁的窗外窥探。
她发现,知道翎主子越多秘密,她越有银子可赚,现在不仅是媚主子有赏,就连国丈也暗示所有的下人,谁能把那只狐狸精赶出国舅府,谁就有大把白花花的银子赏赐,如今看来,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正好落到她头上--
昨天国丈到霁梅阁大闹之后,没多久国舅爷就像发了疯似的,下达一大堆工作指令,要大家子时过后才能上床,寅时就得起床,弄得人人力竭,个个神疲,但谁敢埋怨,为了生活,咬著牙也得做。
寅时一到,萍儿拿著扫把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扫围墙外环的落叶时,忽然一个年轻男子靠过来,自称是翎主子的哥哥,以恭谦的语气询问翎主子的近况……
闲聊几句之后,萍儿判断年轻男子不像坏人,灵机一动,心生一计,扫把也不要了,随意放在路上,自掏腰包,拉著年轻人到刚开的市集买了十斤的米,要年轻男子扛著米和她一起进入国舅府,并向守门的人诓称他是米店的新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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