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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杰未雨绸缪地问:"就算是,万一他以后又喜欢男人,我该怎么办?"
朱安琪话锋一转。"他有读圣经吗?"
"没有,圣经现在在我家。"冷杰咬着指甲。
朱安琪目光逼人地看着她。"你有读圣经吗?"
冷杰惭愧地低下头,心虚地说:"我工作忙,没时间读。"
"那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朱安琪很不满意她不认错的态度。
"你跟上帝比较接近,你帮我向求情。"冷杰拉着她的手臂撒娇。
"好吧,我跟上帝沟通看看。"朱安琪合上眼。
这时一辆银色宾士车突然停在路边,先从车门下看到一双穿着高跟鞋的修长玉腿,再来是一件及膝的貂皮大衣,当人从车里完全走出来之后,冷杰这才看出是钱多得不像话的如芝。
"你在这儿干什么?"
"安静,安琪在跟上帝说话。"冷杰食指比在唇中。
"我还跟玉皇大帝说话呢!"如芝嗤之以鼻地朝着安琪冷瞄一眼。
朱安琪睁开眼。"我感觉有股邪恶的力量在干扰我,让我见不到上帝。"
"冷杰别理她,陪我去吃消夜。"如芝挽着冷杰的手腕。
"放开她,原来是你这个恶魔在搞鬼!"朱安琪突然大声喝止。
"我看你才像装神弄鬼的骗子。"如芝反唇相稽。
朱安琪捉住冷杰另一只手。"你不能跟他走,他身上有股邪气。"
冷杰被两股力量拉来拉去。"别这样,我的手快你们拉断了,两位朋友。"
两人同时放开手,朱安琪从口袋里取出十字架指着如芝,义正词严地说:"你不能跟他做朋友,他是男女装的同性恋,是撒旦的化身。"
如芝吓白了脸,冷杰代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男人?"
"上帝告诉我的,要我用十字架打出他原形。"朱安琪手一挥。
如芝轻而易举地夺过十字架,冷声嘲讽道:"你不是没见到吗?"
"我是听到上帝天籁般的声音。"朱安琪大叫。"魔鬼快把十字架给我。"
"你看!我还挂着十字架项链呢!"如芝敞开貂皮大衣,果然有条十字架项链。
朱安琪无法认同地说:"上帝是不允许同性恋者挂十字架的。"
"还给你。"如芝懒得跟她解释,他的十字架是装饰品。
"你喜欢的人该不会就是他!?"朱安琪接过十字架。
"我谁也没喜欢……"冷杰还来不及否认,如芝快速地打断她的谎话。
"她喜欢的是我朋友,阿彻。"
"有你这种朋友,难怪他会变成双性恋者!"朱安琪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如芝杏眼圆睁。"是哪个白疑说阿彻是双性恋者?"
"她。"朱安琪手指指着恨不得钻地洞的冷杰。
冷杰穿着和服,在门外走来走去。
特别打扮,当然是有特别目的──今晚她想从毛毛虫变成蝴蝶。
原来是误会一场,松岗彻是个标准的异性恋,和如芝之间是纯友情而已。
只要一看到电梯指示灯往上,冷杰就会立正站在电梯门口,准备迎接辛苦的总经理大人;等到将近十一点,松岗彻终于从台中出差回来。
他低着头想公事,走出电梯时,一个不留神,把冷杰像打保龄球似地撞倒在地。松岗彻边拉她起来,边以充满妒意的口吻问:"你要去约会啊?"
"不是,我有话跟你说。"她两颊泛着红晕,一副羞涩小女人的模样。
松岗彻不解风情地说:"说话而已,有必要穿这么正式吗?"
"衣服摆着不穿会发霉。"冷杰保持甜美的笑容。
"你的腰带没绑紧。"他眉头皱了起来。
"太紧会不舒服。"腰带根本只是挂在腰上而已。
"问题是,你的大腿若隐若现。"松岗彻别过脸打开门。
她紧跟在他身后进屋。"很性感不是吗?"
"我不是兔子。"松岗彻累死了,没力气跟她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哇!你的床好柔软!"冷杰一个箭步,往床上飞扑过去。
他拉松领带,目光突然呆滞。"你干么一进门就躺在我床上?"
和服是一种开前襟的裙子,靠着腰带紧系,完全看不出那条缝。但冷杰故让腰带松垮垮的,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双腿一撑,自然把和服内的白色衬裙往左右拨开,染红的脸蛋和白皙的大腿,形成一幅诱人的美女图。
"我这样迷不迷人?"冷杰顺便把领襟往下拉,露出纤细的肩头。
"你不怕我恶狠扑羊?"松岗彻吞咽口水,紧握拳头的指甲插进肉里。
"你敢吗?"她肩头一扭,勾引的意味更浓。
"我不想坐牢。"松岗彻提心吊胆,深怕陷入整人的圈套里。
这时,房里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晚上跟大客户谈生意,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能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不多,都是在他心目中份量比较重的家人或朋友,所以他赶紧拿起话筒。
原来是如芝打来打小报告的,听完之后,松岗彻有如大梦初醒。
挂上电话后,他没好气地惊呼。"老天!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双性恋者!"
"误会一场。"冷杰不想费唇舌解释,耽误春宵。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误会,所以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们的距离哪有超过一千公里!"
松岗彻质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冷杰很不得已地点了点头。"有,好几个人。"
"我今天累坏了,改天再打你屁股。"松岗彻回复之前的动作,把领带拉掉。
她主动走到他面前,屁股翘得高高地对着他。"现在就可以打。"
这女人改变未免太快了!?可惜,他现在全身上下存一丝丝的力气,这个力气是要把西装脱掉,换成睡衣,然后去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松岗彻转过身,背对着诱人的臀部,继续做他的事。"我没力气。"
"要不要我帮你马杀鸡一下?"冷杰手搭在他的肩上揉捏。
"我只想早点上床睡觉。"松岗彻打了个大呵欠,显得非常疲惫。
冷杰无视他的疲惫,坚持今晚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生我的气是不是?"
"你到处破坏我的名声,我当然会不高兴。"
"我愿意无条件弥补你的损失。"
松岗彻又打了一个大呵欠。"你打算怎么做?"
冷杰乾脆把领口再往下拉。"你吃草莓乳酪蛋糕。"
"今天不行。"他摇了摇头,悲伤地看着弹出来的乳房。
"为什么?"冷杰一边问,一边把和服一层一层地褪掉。
"我全身无力。"松岗彻的眼皮沉重地开开闭闭。
"如芝送我一盒威而刚。"她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他自尊受辱地发怒道:"用那玩意,有损我的威名。"
"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是靠它重振雄风。"冷杰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晃。
松岗彻决定驱除瞌睡虫以前,先逗弄她的乳房。"好吧,我去洗澡。"
有如布丁般柔软的乳房,随着反覆揉挤,渐渐胀红;她宛若没有骨干的布娃娃,身体几乎快瘫了,整个人被抱到床上。
冷杰喘着气地推开他。"洗快一点。"
松岗彻精神奕奕地往浴室里冲。"遵命,皇后。"
五分钟一过(这是冷杰平常洗澡所花的时间)。冷杰就不耐烦地大叫:"你是在下蛋是不是?"
冷杰终于跟松岗彻成为室友,同睡一室一床的男女朋友;当然,这个室绝对不会是冷杰那个乱七八糟的室,而是她对门的室。
要找到理想的房子,不能急于一时,所以两人只好在单人床上挤一挤了。
一具美丽的胴体,和另一具俊朗的躯体,从昨晚到今晨,不知已经是第几次交缠成一体;当他们正要再度开始翻云覆雨之际,恼人的电话声响起,松岗彻伸手要拿起话筒,但手臂却购不着,看来除了身体暂时分开,别无他法。
"暂停一下,我去接电话。"松岗彻想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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