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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快得让魏子雍都来不及抓住她,袁晓蓝就已经跑到离他有段距离远的前头了。
生气的瞪着袁晓蓝的身影,但是又不能不顾礼貌的抛下也快步朝他走来的李佩慈,魏子雍扬声叫着袁晓蓝,"蓝蓝,东西拿了就快点回来,你可别又在外头闲逛了。"
低声诅咒着,袁晓蓝隐忍住想回头应声的冲动,闷声不响的往外奔去。
几个獐头鼠目形容猥亵的男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长刀,他们就这样跟在浑然不觉危机逼进的袁晓蓝身后有好一会儿了。
"老大,是不是前面那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回头望了眼似乎是头头的人。
那个被唤做老大的男子眯着他的小眼睛瞪着袁晓蓝,以及她玩性一起顺手便披在身上的披风,"对,就是这个女人,我认得她的那件披风。"他面有喜色的说,"那天她跟那个男人在溪边时,就是披着这件披风。"
"为什么不杀那个男人?"另一个小喽罗不解的叫。
"那个给钱的女人说要先给他们一个警告,将这个女的先解决掉让那个男的伤心几天,然后再下手杀那个男的。"见老大似乎不预备回答这个问题,有个兄弟多嘴的解释着。
"哪来这么多话?"瞪了那个多嘴的人一眼,老大将手中的刀扬起,"兄弟们,咱们下手吧。"
"是!"
几个零零落落的声音此起彼落的响起,不免就引起了袁晓蓝的注意,她不经心的回首望了眼,见那几道不怀好意的眼神与他们,手里的刀,她的眼珠子差一点没凸了出来。
怎么?他们那个架式似乎是冲着她来的?!脑子才刚蹿起这个恐怖的想法,她根本就来不及思索为什么,脚下就一个加快的逃命了。
几道剽悍的身影快速的朝开始怨恨着为什么自己的腿生得比别人短的袁晓蓝逼进。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蓦地心一凛,远远的瞧见有因马蹄奔走而扬起的飞沙,袁晓蓝大声的呼喊着:"救命哪!"但是就在她的呼声才刚落下,一道刀光落在她的背,脚下一个踉跄,袁晓蓝感觉到那股迅速袭上心头的热痛,身体开始往下滑
当所有的人全都挤到大门迎接远行而至的连万宝及巫束菱夫妇,绝没有料到竟然会看到一个不该跟着他们一起出现的人——被人用顶小轿抬回来,因为身上的痛楚而开始呈现昏迷状态的袁晓蓝。
惊骇的望着斜躺在轿子里的身影,巫束娟来不及继续高兴的跟巫束菱叙情,便忙不迭的捉住身边的叶伯,"叶伯,快,快去请个大夫回来,还有,快通知子雍弟弟。"
当叶伯加快脚步往府里内院迈去,那顶小轿已经在熊靖之跟皇甫毅轩的命令下抬向袁晓蓝的闺房。
"小娟,你们认识这位小姑娘?"巫束菱疑惑的问。
"嗯,她是跟子雍弟弟一起回来的。"望着袁晓蓝身上的累累伤痕,巫束娟抬起忧伤的眸子,"菱菱姐,发生了什么事?蓝蓝怎么会伤成这样?"
有两道很明显的刀伤就横划在袁晓蓝娇瘦的身躯上,一道自肩臂直划过整个背脊;另一道则是划破了腰下的裙衫落在大腿上,而且似乎拿刀的人刀劲挺大的,因为被划破的裙衫上已经沾染了鲜红欲滴的血,一滴一滴的将衣料给浸得湿濡吓人。
就跟她身后的伤口情形一样。
"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刚刚在路上我已先处理过她的伤口,只不过她血流得太多了,所以身子比较虚,静养个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安抚着一脸惶然的妹妹,巫束菱的表情还是一脸的凝重。
"但是,怎么会这样呢?"先前因为制止同样心急的夫婿与妹婿进来的巫束敏,刚好听到妹妹的话,"蓝蓝才刚到这儿没多少时日,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仇呢?"她真的是很疑惑。
"真是千钧一发,我们远远的就看到有两、三个彪形大汉围着她,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凶狠样,菱菱冲过去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们落下的刀"连万宝一脸气愤的形容着他们发现袁晓蓝时的情形,"真是枉为一个铁铮铮的男人,竟然两、三个人一起出手去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两、三个彪形大汉?"巫束敏低喃的重复说着,眼眸因为深思而暗沉下来。
"嗯,敏姐姐"巫束菱迟疑了一下,"就在一晃眼之际,我仿佛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快速的闪开。"她的口气不太确定。"很熟悉的身影?"询问的眼神盯着巫束菱,巫束敏的脑子开始形成了一个令人不喜欢的想法,"你该不会是看到了她?"
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巫束菱点了点头。
"谁?"瞧着两个姐姐的眼神交会,巫束娟焦急的问。
抛了个眼色给巫束敏,巫束菱轻声的说:"马玉蒂!!""什么?"
"那个巫婆?"连万宝的声音压过巫束娟的惊呼,"菱菱,你怎么那个时候不跟我说呢?我好去将她抓回来替你扁她一顿。"
巫束菱嘴微张,不待她发出半句话,房门外就传来熊靖之的暴喝声,"连万宝,你给我出来,那是个姑娘家的闺房,你打算待在里头干什么?"
他的话提醒了巫家三姐妹,倏地全都将顿悟、指控的眼神射向连万宝。
"阿宝相公,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巫束菱嘲讽的问。
连万宝一脸的无辜与委屈,"我是怕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时又找不到人的话"
"蓝蓝呢?蓝蓝怎么了。?"
听到外头响起的急踏的奔跑声及喊话声,巫束娟秀眉一扬,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的打断连万宝的解释,"小姐夫,这会儿可以名正言顺帮忙的人来了,你可以移动你的尊驾,去外头跟他们一起等着了。"
"什么?"瞪大了眼,连万宝望着巫束娟一脸挤出来的恶笑。
他就知道这对夫妇不会原谅他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无心失言,现在只要一逮到任何可以使他下不了台的机会,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
"好啦,好啦,阿宝相公,你就先出去一会儿嘛。"好笑的睨了小妹一眼,巫束菱软言软语的哄着丈夫。
"出去就出去嘛,真是狗咬吕洞"
"嗯!"三道警告的嘘声与眼光让连万宝将话缩回口里,闷闷的摆着一张受挫的脸伸手将门给推开。
正巧那扇门被急切的魏子雍从外头踹了一脚,狠狠的撞上他走近的脸。
惊呼一声,巫束菱口里冒出一串咒语,门板在即将吻上连万宝的脸时及时停住了,就像众人憋在胸口的气一样。
连瞧都没有瞧上对方一眼,魏子雍快速的对他说了声对不起,心急如焚的眼神已经被床上的人儿给震慑得脚几乎快软了下来。
这老天爷,怎么那么多血?!"蓝蓝。"他冲到床沿。
"子雍弟弟,你先别难过,蓝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巫束敏伸手碰了碰魏子雍有些僵硬的手臂。
"没什么大碍?"呆呆的望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然的纯白脸蛋,魏子雍的心霎时被刨出个大洞似的直淌着血。
总算是悠悠然清醒过来的袁晓蓝,那双失神的眸子在看到魏子雍时怔忡了几秒,欲起身时不小心触到了伤口,蓦地痛得眼眉直皱,"子子,你别那么紧张,我很好,只不过是背后跟大腿有点痛。"她欲盖弥彰的说。
心细的魏子雍惊恐万分的看到她身上还没有换下来的衣服似乎是又更湿了一些,他气得眼前直冒着星星,"还说没有什么?难不成你身上有伤的事不是事实?"
"可是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咬着唇忍过一波疼意,袁晓蓝嗫嚅的说。"叫你别到处乱跑,你就偏不听,你还以为这是二十世纪的台湾可以任你闲晃是吗?你真那令喜欢到处去惹是生非?"看见那两道还汩汩淌着血的刀伤,魏子雍气得口不择言的数落着惨白着脸却垂下眼来闷不吭声的袁晓蓝,"你就非得要大家替你担心才高兴是不是?告诉你,现在可不是像在家里那样,袁叔他们都不在这里,你以前在家是块宝,大家都尽量顺着你,但是现在也该长大了吧?还尽在那儿闹着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