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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硬上弓(嚣霸男子之一)(22)



③@③

涂佑笙在努力清醒与即将晕死之间挣扎着,经过漫长的等待,正当黑沉沉的浓雾逐渐占上风时,她听到了马蹄声,然后是急促接近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轻唤着她。这……这是得救的宣示!

啊!好熟悉的声音,好安全的拥抱……“拓跋录?”

“是我。”因为害怕甚极,他连嗓子都变了。

眼见着因痛极而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腰际笔直的插了枝树枝,霎时,凛冽冻人的寒颤直透他心扉,匆促一瞥,拓跋录的神情更冷沉。距小小两步远的诸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脑袋破了个大洞,刺目鲜血红通通的流在大半张脸上,遮去了往日的俊朗面容。

诸葛勉强仰望,瞧见拓跋录瞟来的眼,他咧开沾血的后,回了一记干笑。

在不算宽敞的深沟里,干泥、自石遍布河床,伤痕累毕的两人晕躺在上头,教人看得怵目心惊。

“你怎样?”没有按上前,拓跋录沉声问道。

“应该死不了。”忍痛低唱,诸葛悠然苦笑连连。有人来救援了,不是吗?

“你来了。”涂佑笙幽幽道。真是拓跋录寻来了,先前她

还以为是自己因痛所产生的幻觉呢。释然细叹,渗泪的眼眸敞闻,她将头微靠向他臂弯。“呵,你来了。”

“对,我来了。”拓跋录轻轻的将她抱起,听到她低呼一声,他连窒往气问:“很痛?”

“痛死我了。”气息吞吐稍长些,就又惹得她哀声迭起,“我会不会就这么死掉?”迷迷蒙蒙,这个想法突然窜进了她脑子里。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见她张口欲言,他俯首将唇轻覆上她褪了血色的冷唇。“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

“噢。”他的话像是保证,又像续命丹,不由自主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所剩无几的血液又开始在血管中奔腾。“诸葛呢?”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僵了僵,她努力掀抬累疲的眼脸。“你会救他吗?”

“我会处理。”

“你保证?” 喃声低语,涂佑笙勉强吸着气。

要命的伤口虽在腰侧,炙热的痛楚却麻麻烫烫的攀上了全身,呵,她真的累了,尤其知道赶来救援的人是他后,更觉得身心俱疲。她打了个哈欠,将身尸整个贴近他。

“诸葛不会有事的。”拓跋录咬牙安抚着她的谆谆关切。

涂佑笙喟然轻叹,“我们欠人家的。”

我们?

小小说我们?她将她与他的关系并成一体了?

“嗯。”激荡盈心,他紧了紧搂抱着她,这次,他是心甘情愿的愿意救回诸葛的命。

“他是为了……想拉我一把,结果才摔下来的……” 安全感一冒出来,困吨的倦意就来得汹涌,一句话她说得断断绩续。

“是吗?”拓跋录示意自后头追赶而来的斗雄扶起意识有些混沌的诸葛,他环拥着涂佑笙,沉稳的腾身上马。

她哺声轻唤,“拓跋录?”

“你得休息了。”

“我知道。”将须贴向他的胸膛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她伸手抚上他低俯的脸庞。“我很高兴来的人是你。”

“是吗?”

“嗯。”恍恍惚惚,她将手滑向他跃动的心脏位置。“我很高兴是你。”

@③③

涂佑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四周安安静静的,仔细听来,似乎经过门外的人都是特意放轻脚步来来去去……想也知道准是拓跋录细心吩咐的。

她轻轻翻身,正待再好好补个好眠,不意却扯到腰侧的伤口,猛地抽口气,略带紊乱的思绪僵凝了下,她不由自主的飘向临睡前的记忆……

“闭上眼,你需要睡眠。”拓跋录将被单覆上她已包扎妥当的身子,软声哄着,却没放松地紧拥着她。

“你呢?”她的话里带有恍惚。

她睡眼朦胧,却仍能瞧出他的眼事有着杀气;况且,不看他眉眼凝竖的神情,单依他稍早时杵在一旁盯着大夫替她拔掉腰际的尖树枝,当她哀声迭起,乖在他腿侧那两个硕大的拳头就握得紧紧的,周身充满暴戾之气。

“你在生气?”合一眼,她轻吁着。

拓跋录轻哄她,“睡吧!”

“你不留下?”

“我去去就回。”

“哦。”涂估笙备懒无力的应声,仍带着轻颤的一双手却不知何时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没事的。”她的恐惧紧紧扣住他的心疼。“以后我会随时陪在你身边。”

“随……随时?”她又哈着气。

“对,随时。”

“不好吧。”她用慵懒的气息诉说着,再也无力睁眼瞧他,识命的合紧酸疲的眼睑。“我又不是未成年的小萝卜头。”她撒娇的字句咕哝在唇畔,久不散。

“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的小小。”

“呵……好……好恶心哦,”缓缓地,她陷入了浓浓的好眼中,唇畔一朵甜蜜的笑花绽放着。

陷入沉眠的涂佑笙没察觉自己唇畔的诱人甜笑,可拓跋录瞧见了,屏着气,他将那朵笑靥嵌进了心,一点一滴的柔化了全身的愤怒。

怔仲着,他深遂的黑眸紧紧的锁在她清妍娇媚的睡容上,好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心猿意马之余,他差点就顺着自己的心赖上了床,将睡得不省人事的她给揉进怀里,永永远远再也不松手了。

他微掀开被单,轻悸的瞧着她半裸露的身躯在眼前一寸一寸的展现,若不是及时瞧见了她忽地恻转的身子,微露出血色的白布,他差点忘了自己还得去找那罪魁祸首泄怒。

她对他的凝望没什么感觉,但轻轻的关门声却让她隐隐约约的颤起了身子,她沉沉进人睡梦中……

忽然,门外有这大嗓门敲醒了她的白日梦,“喂,你醒了没?”

“谁?” 白眼一翻,她气自己多此一举地问。

会这么旁若无人的在门外大吼大叫的莽夫,除了寒契,她有在想不出有第二个人选。“我进来喽。”

“哼。”就算她说滚,他真会听吗?

果不其然,她的轻哼才逸出鼻梢,房门就彼人一脚踹开,寒契硕大的个儿咚咚咚的踏进房里。

“还会瞪人?”他粗犷的眼神随意的往她脸上大扫。“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嘛,真是吓咬人。”还以为这一跌,跌掉了她半条命,待他亲眼瞧来,不过尔尔嘛;嗤,就说拓跋录他们愈来愈喜欢大惊小怪了。

“你又来看猴子?”新仇加旧恨,一见到他涂估笙就不由得冒出火气。

“你爱当猴儿,我是不反对啦,怕拓跋录不允罢了。”说罢,他咕噜一声,宽嘴蓄意扁得薄薄的,似乎在忍着笑……

颦着眉,她毗牙咧嘴地问:“干么笑得这么贼?”

没事没情的,他是穷极无聊,存心找乐于找上她这儿来了?还有,他那张丑脸怎么更卫了呢?花花紫紫的不说,嘴角还倘着血呢,看得出来才刚跟人家干过架;可这不打紧,让她愈瞧愈光火的是他的神情,一副幸灾乐祸的嘲弄模样。

“哈哈哈。” 原本他只是扁着嘴在窃笑,既然她挑了开来,他索性放声狂笑起来了。

“你笑个什么劲儿?”涂佑笙更恼了。

这家伙脑筋秀退了不成?无端端的笑得像个大瓜呆一样,令人看得厌恶透顶。

寒契椰榆道:“原来是你们哦。”

“什么原来?”

“偷着我采花的两尾小贼呀,啧啧,我还以为是阿茂那欲求不满的小鬼又躲在暗处吸收经验了,谁知道……哈哈,原来是你们两个哦。” 当时,他确实是听到落石崩塌的声音,

但却没听到一般人遇险后该有的呼救声,再想到竟有这么不上道的家伙躲在一旁偷窥,所以,他压根就懒得上前查视。

如果真有事,阿茂绝不会不出声的,他心里这么笃定的认为,直到拓跋录怒气腾腾的找上门来,他才知道贼儿另有其人……哼,他们以为活生生的春宫画面是飞来横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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