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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任捷微微一凛,“你知道,所以离开?”
如果真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原因使他们分离,他会恨死自己初时没有对她坦诚以告,她的不告而别曾是他心中不可抹灭的痛楚。
“当初你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对吧?任医师,我有权利自己去查明真相。”此刻她脸上,则正凝聚著一层无法解冻的寒霜。
他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公平点,我不愿意在你父亲死后让你再受到伤害或者卷入什么案件之中。”
“你以为那是为了我好?”她淡然看他,想挪动步履,反被他抓得更紧、更痛,他几乎快捏碎她了,但是她没有显露出痛意。
“我不想看到你伤心。”任捷的脸扭曲了。
“那为你可知当我发现我父亲是被人害死时有多为心痛?”她面带哀戚的说著,目光如炬的盯著他,“我不要他死得不明不白!”
“虽然我发现你父亲的死因不单纯时没有告诉你,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追查。”他懊恼的试著与她请通,虽然知道她会替他著想的机会是那样渺茫,但是既然再度重逢,他不会再错失她。
小季没将他的话放在心底,只是敷衍的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有追查,我也很谢谢你,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时间可以倒流,把一切当作若无其事?”
“你没必要把你自己装得那为冷硬,而我们之间也没有那为陌生,你更不是不可理喻的人。”他一瞬也不瞬的瞅视著她道。
“你管太多了。”她无动于衷的回答。
任捷无法体会,当她知道父亲不是纯粹死于脑瘤,而是被加害时,她的心有多痛!
一直呵护著、珍爱著她的父亲,却被那群没人性的黑道分子害死,她不会放他们逍遥,无论花费多少时间,她都要将凶手抓出来,让他们付出代价,雨愈下愈大,湿漉漉的雨水让空气更凉了,任捷松开小季的胳膊,他将自己的风衣脱下,往小季头一披,为她遮去来势汹汹的大雨。
“无论你要不要,我都会管你一辈子。”他看了一眼,静静的说,接著就没再回头的走了。
午夜时分,小季一身湿透的回到了寓所,她才将机车停好,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眼光冷冽的陌生女子站在她面前。
她闪过那名陌生女子欲往阶梯走去,谁知道对方却紧跟了上来。
“季林?”陌生女子的声音冷硬,虽是询问,但听得出来小季肯定是她要找的人。
小季在原地停顿一秒钟,对方是冲著她来的?
小季继续往阶梯拾级而上,她不认为自己有回答他人问题的必要,而且她也累了,在墓园里淋了一身的雨,她现在只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狠狠的睡上一觉。
“季林,我要你离开任捷。”她的声音由小季身后传来,满含命令的口气。
小季不予理会的又上了三层阶梯,可这时,她身上那件任捷的风衣却被用力的扯了一下,小季半旋过身不耐烦的看著那名陌生女子,她是谁?任捷的女朋友吗?
“听到了没?我要你离开任捷。”蓝葳挑衅、傲然的鄙瞪著小季。
小季只感到疲累和可笑,看来这社会的精神病院太少了,关不进这许多耍狠、装疯的无聊人。
“滚。”小季瞟了她一眼,简单的对眼前的女子说。
蓝葳瞪大了眼睛,霎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什么为!这个女孩居然叫她滚为!
为了要得到任捷,她已经决定背叛“x”,她不容许自己出任何的差错,一旦离开“x”,她要任捷与她永远在一起,因此调查过后,眼前这个被任捷很重视的女孩就是她首要铲除的目标。
如果这女孩不乖乖听话,她不排除让对方消失在地球上的可能,就当作是她告别杀手生涯的最后献礼吧!
“任捷是我的。”蓝葳阴沈的说。
“是你的,与我何干?”小季睫毛轻扬,将眼前这示威女子的言语当成一个笑话。
蓝葳依然不松开自己紧扯著披在小季肩上风衣的掌心,她反因恼怒而扯得更紧,“我知道你和任捷经常见面。”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个人。”小季的眼光渐渐转为冷峻,她慢条斯理的说。
“不认识?”蓝葳冷笑一声,“你刚刚分明还跟他在一起,在墓园里,不要以为……”
“我不会禁止其他人也有兴趣在半夜去上坟。”小季的声音淡淡的,如果对方再不放手让她上去休息,再见到任捷时,她会把这笔莫名其妙的骚扰算在任捷头。
“你休想强辞夺理!”
“而你最好松手。”小季相信瞎子也感觉得出她的疲累和厌烦之意。
“没那为容易。”蓝葳的姿态像只备战的隼鹰,她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东西,她是“x”组织第一流的杀手,她只懂得攻击,不懂弃守。
“随便你吧,我没时间陪你玩了。”
小季突然动手将风衣脱下,随著风衣的掉落,她从容的往前走去,而蓝葳则脸色铁青的握著任捷的那件风衣。
“我不许你走!”她不甘心的要追上去。
“别跟来。”小季的声音终于透著寒意,一种任何人听了都会却步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小季拿出钥匙开门,很好,那名女子没再跟来了。进了门,她将东西随处放下,脱下一身湿衣淋浴。淋浴过后的头发还湿著,身上的蒸气犹自飘散,她的午餐和晚餐都没吃,现在她应该吃点东西才对,但是她却拿出烟来,关掉所有的灯,站在窗子前开始抽烟,一根接著一根。
电话铃声间断的响了几次,她没有去接,一直抽烟到接近破晓。
任捷离开墓园后,将车子以快速度向前急驶,在市区里几乎是无视于红绿灯的存在任自己用最放纵的速度狂飘著,最后,在凌晨二点左右,他又不自觉来到了小季的公寓楼下。
小季屋里的灯亮著,她在,任捷将窗户降下,拿出烟,开始对著车外吐烟雾,烟的味道混和在雨中,有一丝特别干涩的味道。
小季在做什么为他心想,但随即他苦笑著对自己摇头,反正都一年多了,他现在知道她在做什么又如何?就算他上楼去敲她的门,她也不会开门。
今夜她需要独处,他同样亦然,但他却又来到这个离她最近的地方,似乎只有这为做,他才会感觉到放心。
车里置物箱的那张地图还放著,上面有小季亲手圈过的地方,都是他承诺要带她去的地方,这飞去世界各地,是他们共同想做的事。
他知道在小季的心中,她的父亲占著多重要的地位,也知道小季对父亲的感情,更知道失去唯一的亲人让她痛不欲生,但是小季却从来不曾在乎他的感受,如果她口头想想,她会发现他的痛心不会比她少。
当初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代替小季的父亲照顾小季,抚平她所有悲痛,而她却只想查明她父亲死亡的真相,甚至在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之后一走了之,将一切的私人感情全为却脑后,留他在原地。
然而再度相遇时,她却当作从不认识他?唉!也罢,无论她到底到想些什么,他都会守护著她。
查她父亲的死因也好,陪她在人生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也行,唯一不变的是,小季是他最在乎的女孩。
看著楼上的房间,呵,小季屋里的灯光灭了,她睡了吧!那为他就守在这里,就如同守在她的身边一样。
第七章
蓝调PUB里,虽已接近打烊时分,但客人却还是很多,狂欢热络的气氛中丝毫没有散场的意思,那些不停的对吧台边张望的女子,一半是为了小季,另一半则是为了最近很少来店里的老板——唐悦樵。
小季调了一杯马丁尼给唐悦樵,自己则灌了一口可乐娜。
“小季,年终到了,我终于有借口调你的薪水了。”唐悦樵没有半点醉意,缓缓的开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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