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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夜佳人(棋逢敌手系列之二)(12)



方朔说完后,在他的示意下,投影机投影出一张附有大头照的简单个人资料和完整的淡水地形图。

方朔指著那张资料表,“这个人是孙大源,他在半年前入帮,平时在帮里沉默寡言,没有明显特征,当初让他入帮的原因是他在一场械斗中替我们的弟兄挡了一刀。孙大源是警方的人,所以这次我们……”

任捷把玩著手中的骰子,他没听进去方朔在分析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对于“风云际会”被警方扩大围剿的事件他们打算作何处理,这些都不重要,他也不关心,他只知道在这个事件中他最在意的人是小季,而他知道小季今天必定会去一个地方,他也绝对要去那里等她。

“老大和贺小姐已经于长濑先生一同去日本,至于孙大源该如何处置,以及这整个事件的总检讨,各位想必已有腹案在胸,今后将不容许同样的情况发生,这次若不是……”

无聊!任捷在心中低咒一声,他希望方朔那家伙好心点,别那为婆婆妈妈,如果方朔快点将会议结束,他会很感激他的,因为他已经快坐不住了。

至于那个什么孙大源也没什么好讨论的,将他狠狠揍一顿不就得了?何必劳师动为的坐在这里穷搅和?

方朔就是这样,不干警察都那为久了,还是改不了警察那套没事就集体开个会讨论的毛病。

“任捷,你有什么看法?”方朔忽然将焦点转到他身上。

任捷停住摆弄骰子的动作,瞪了方朔一眼,他知道方朔是故意的,光看他眼中那抹浅浅的笑意就知道,方朔明知道他今天有要事在身,偏要找他的碴。

“没看法。”他看著方朔,轻慢的摇了摇头。

“没看法?不可能吧?”方朔逗弄的笑意加深了,“任老大,给点意见嘛!你是老大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你的意见将被我们慎重的采用,当然,你那位对我们'风云际会'有恩的红粉知己也是我们急欲采访和道谢的物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知她的行踪吗?

“你想都别想!”

“说真的,'她'相当勇敢,我们的伙伴们可都自叹弗如哩!”方朔笑著说,他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个关于任捷的桃色话题。

“你可不可以当我不存在?”任捷没好气的说。

“那很可惜。”方朔笑得更贼了。

任捷二话不说的抓起椅背上的风衣冲出了会议室,在大门合上的为那,还听见方朔传来的调侃笑声。

唐悦楠斜靠在沙发上,他身边的女伴又换人了,这次是个肌肤白皙的英国美女,慵懒的闭著眼睛,半裸著胸依在他怀里,不变的是,这些女人都温驯得像只猫。

“蓝葳,你大让我失望了。”唐悦楠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紧抿著双唇的蓝岁,他似乎察觉了些什么,但不大确定。

“我愿意接受处罚。”蓝葳说完后,双唇抿更紧了。

“蓝葳,你一直都是我最满意的部下,这次的表现,令我相当意外。”唐悦楠轻抚著美女柔软的背脊,继而露出一抹谅解但古怪的笑容,“不过,这次任务失败不能全归咎于你,是任捷太狡诈。”

“唐先生……”蓝葳沉吟,她不想再为组织杀人了,尤其是杀任捷。

唐悦楠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意,他微笑著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先别急著说,听我说完。”

蓝葳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知道要退出组织是不可能的事,而唐悦楠也不会好心的将她再调回美国去,她可以预期唐悦楠会对她做什么要求。

“蓝葳,你加入'X'也好几年了吧!你是个优秀的人才,这一点我心里相当清楚。”唐悦楠轻松的显露笑意,更放暖了神色说这:“我仔细考虑过了,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蓝葳没有回答,她而露迟疑的看著唐悦楠,她没有听错吧?唐悦楠从来就是个冷酷的人,若谁犯了错是没有重来的可能。这是唐悦楠的游戏规则。

“是的,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唐悦楠似乎对这个方式很满意,又接著说:“我相信你不会再令我失望。”

蓝葳没有回答和反驳的余地,没有人可以反抗唐悦楠这个独裁者,反抗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

但是,这二十七年来,蓝葳第一次想做个反抗者。

“唐先生,请你将我调回美国。”话说出口了,她会后悔,纵使她将活不过今天、活不过此时。

唐悦楠不动声色的牵动嘴角微笑,很好,他的蓝葳背叛他了,都是因为姓任的那个小子,他又多了一项非置任捷于死地不可的理由。

“你想调回美国?”他眯起了眼,将怀中美女的细肩带拨开,专心一致的与洋妞调起情来,特意不将眼光放在蓝葳身上。

“是的。”蓝葳僵硬的说。

“可以呀!”唐悦楠随兴的一笑,“等你将任捷解决掉之后,我马上安排你回美国。”

这个答案并不令人意外,但是蓝葳还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唐悦楠的,他从来不会让任何想离开他的人好过,他喜欢玉石俱焚的方式,深具残酷的兽性。

万籁俱寂中,任捷将一包烟中的最后一根拿出来抽,他相信小季会出现,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她一定会来。

早上离开“风云际会”后他就一直守在这里,将呼叫器和大哥大关掉,存心让所有的人找不到他,他只想专心的做好这件事——等小季。

又踩熄了最后一根烟蒂,时间为夜晚十一点五十九分,就在他几乎以为小季不会来的时候,她出现了。

机车呼嚣的声音由远而近,任捷目不转睛的看著她熄火,看著她将安全帽摘下扣在手腕上,看著她脸上的一无表情。

对于任捷同样守在墓园外这件事,小季并没有显出意外,她似乎猜到他会来,也或许她只是对任何事都没有反应罢了。

“小季。”任捷很快的倾身将车内那束白菊花拿起,朝她走近,继而与她并肩而行。

小季没有看他,她拉紧黑色大衣迳自往前走著,踩过落弃堆积的小径,嘴里淡淡的说:“医师没有义务来为每个病逝的病人上香。”

“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任捷此时是包容著她说话的尖刻态度,若换个说法,面对她时,他总是不由得会温柔起来。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小季不领情的维持著相同的步伐,熟悉的往山凹中的墓园走去。

她并不希望在今天看到任捷,父亲墓前她不想为装,她有好多话想对父亲说,然而任捷的存在则让她必须戒备起来。

“我有话对你说。”任捷紧紧的跟著她,其实这里他也来过数回,但恐怕小季永远不会知道,因她老是在选择对他诸多误解。

“我不想听。”一股室闷而刺痛的感觉,在任捷流露出温柔时涌进了小季心头,她多想一拳挥开他,她不要他在这里对她说一些好听的话,都分飞两头走到这个地步,她没有回头的打算。

“很可惜,你非听不可。”任捷突然伸出手拉住小季的胳膊,雨却在此时缓缓的落下了。

小季被他拉得一阵踉跄,她的眼光在黑暗中和任捷接触了,她的心隐隐的抽动了一下,“任捷,你向来很懂得强人所难。”

“彼此彼此,你也向来很懂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人可以接近你。”任捷苦笑著。

她嘴畔立即浮现出一丝嘲弄的微笑,“或许,我该对世界上的每件事都浑水,这会令任医师你满意些。”

“小季,为什么我们非得这样说话不可?”任捷看著她问,表情很复杂。

“我并不想与你说话。”她冷冷的看著他。

他忍无可忍的抓紧她,不耐烦的蹙起了眉梢,“听著!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向你说个清楚。”

“说什么?”小季突然伧然一笑,她声音有丝沙哑的说:“任医师,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父亲的死不是因为脑瘤,而是另有它因?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话,那你不必多费唇舌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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