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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智多星(十二生肖玩穿越之十)(16)

崔莺莺微笑,「阿宝在等你回去,说要跟你去溪里钓鱼,他说你很会钓鱼,几乎是个神钓手了,鱼都怕你。」

听到赞美,刘耀竟然脸红了,好似他从没有被人称赞过一样,「哪有,阿宝也很会钓。」

「你快吃吧!吃饱我们再聊,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钓的,怎么鱼儿都会上钩呢?太厉害了。」

门外的卫如星翻了个白眼,小声道:「讲这些干么?我们在这里看那小鬼吃东西干么?」

卫如月冷冷地说:「没人叫你留下来,不耐烦,你可以走。」

「挺有趣的不是吗?」卫如阳笑了笑,「那孩子跟如月问他话时判若两人,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听话的开始吃东西了。」

闻言,卫如月死死瞪着屋里的一大一小。

而屋里,刘耀已经把鸡蛋汤和肉包子吃得一干二净,半点都没剩下,崔莺莺和他聊了会儿钓鱼,他也兴高采烈的说了许多。

倏地,崔莺莺话题一转,「你都叫他什么?大叔吗?我是说把你带走关起来的那个人,你们也一起去钓鱼吗?」

刘耀一楞,垂下了眼眸说道:「没有,我没和大叔去钓鱼,那里没有溪谷,没有鱼可钓。」

眼见终于进入主题,门外的人都瞬间打起了精神。

「大叔一定对你很好吧?」崔莺莺如数家珍地说:「给你买衣服,给你买你喜欢吃的东西,还会陪你聊天,关心你,你很喜欢大叔对吧?」

刘耀点了头,有点急切地说:「大叔真的对我很好,大叔不是坏人,姊姊,你跟他们说大叔不是坏人,不要抓他好不好?」

姊姊?

除了杜确,门外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卫如月,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孩子刚才喊她妖女哩。

「大叔若是好人,自然是不能抓他了。」崔莺莺用极为寻常的语气问道:「你在那里见到其他孩子了吗?」

她问这句话,时一颗心已提到了胸口,门外的府尹和安正扬亦同。

刘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别的孩子,只有我一个。」

崔莺莺心里一沉。

果然,其他孩子都遇害了。

「其实,大叔也有孩子,这你不知道吧?」

刘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大叔没说,大叔只说很喜欢我,也很喜欢孩子,让我多找几个朋友去山上陪陪他。」

崔莺莺朝门瞥去一眼,府尹和安正扬也会意了。

这就是刘耀被放出来的原因,因为风声太紧,凶手没机会对别的孩子下手,便放刘耀回来拐骗其他孩童,在放走刘耀之前,他已经完全收买刘耀的心了,刘耀自然是听他的,不肯说出他的下落。

「大叔的孩子生病了,病得很重,但大叔不知道,那孩子很想见大叔,你能帮忙吗?」

「你说大叔的孩子生病了?」刘耀激动的站了起来。

崔莺莺神情凝重地说:「他真是病得很重,可能会死,就像你生病时一样,是不是也很想见你娘?生下你的亲娘。」

唉,她这样很卑鄙,利用孩子的弱点,可是若不这样,他又怎么肯说呢?

一瞬间,泪水迷蒙了刘耀的眼,他呜咽道:「姊姊,我病了的时候,真的好想见我娘……」

刘耀果然知道凶手藏匿之处,安正扬带人奇袭,把人逮个正着,那人很惊讶刘耀会出卖他,禁不住严刑拷打,便供出了其他孩子的下落——全部被他杀害,埋尸在树林里。

案件侦破,崔莺莺自然是最大功臣。

杜确看着她,若有所思。

她毫不娇弱,虽然如此一来便不容易拿捏,要让她「归顺」于他颇有难度,但对竞赛肯定是有帮助的。

「若不是小姐相助,案件不知要悬宕至何时,都说虎父无犬女,果然是如此。」府尹可把崔莺莺捧上天了。

卫如星不服了,哼道:「这算是读心术吗?这是套话吧?」

卫如星就是在展现一个愿赌不服输的概念,崔莺莺看了好笑,也不理他。

安正扬这下明白她为何要去刘家问那些了,只是他还有些地方不明白,正虚心的请教崔莺莺。

说穿了,这就是有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被称为「人质情结」,受劫持者爱上加害者,不过她不能跟安正扬这么说,便换了个说法。

「林氏苛待刘耀,只疼爱自己的孩子,明明家里环境还不错,却给刘耀睡在杂物间,她连刘耀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言谈间多有不耐,像是这孩子回来与否,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几个弟妹也对刘耀这个大哥的反应很冷淡,而刘大海虽然是刘耀的亲生父亲,但忙于铺子的事,甚少在家,刘耀在家里没温暖,凶手就是察觉了这一点,利用这一点收买了刘耀的心。」

安正扬不断点头,「谁会想得到被挟持的孩子竟会心向着凶手,小姐实在观察入微,在下佩服不已。」

卫如星还是很不爽的嘀咕着,「什么观察入微,根本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

没人理他,连卫如月都不理他,卫如星讨了个没趣,只得摸摸鼻子不再啐念。

杜确见他们谈话告个段落,便明示崔莺莺该走了,旋即起身道:「天色已晚,尚有人在品茶居等我俩,就此告辞,二位大人留步。」

她看起来对这衙门里的事很感兴趣,要是他不提,她恐怕是不想走了。

崔莺莺意犹未尽的起身,「那……告辞了。」

杜确没看错,她见安正扬听得津津有味,本想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案子,可以拿出来一起琢磨琢磨,偏偏杜确说要走,又想到崔欢和张君瑞还在品茶居,自己的确不能不走。

两人正要走,卫如月忽然叫住了杜确,「你不回蒲关吗?要在普救寺住到何时?你这算是擅离职守。」

卫如月的语气算得上是咄咄逼人了,杜确也不回答,只淡淡地道:「案件已破,郡主在此无用武之地,无事的话,便回长安吧。」

崔莺莺本能的分析起他话中之意——

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摆明了是在与卫如月划清界线,让卫如月难堪。

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想听懂,卫如月依旧不肯放过,冷冷地扬声道:「听闻崔小姐和郑尚书的嫡长子订了亲,崔夫人打算让他们在百日内成亲是吗?」

气氛再次冻结,崔莺莺扬眉。

就说卫如月很在意她吧,短短时间就把她打听了遍,她跟郑恒订亲的事都知道。

不过,就算她真的跟杜确有什么,卫如月这样搞破坏有什么意义?她自己都嫁为人妇了,还想如何?

「走吧,崔小姐。」杜确仿佛没听到似的,只与崔莺莺一人说话。

卫如月愤然道:「杜确!我说她已经订亲了你没听见吗?!」

卫如月已有些歇斯底里了,但杜确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他扫了明明是当事人却在看热闹的崔莺莺一眼,「还不走?」

这女人,卫如月正在破坏她的清誉,她不该当自己是局外人吧?她也并非口拙之人,为何不为自己辩驳几句?

崔莺莺是觉得卫如月说的也是事实,她的确是想撇郑恒就杜确,况且比起她的名节、闺誉什么的,她还比较想回头看看卫月如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可是,杜确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她也只能跟上。

两人已经离府衙很远之后,她还在遗憾自己当时没回头。

「大将军,郡主貌似对你余情未了,还迁怒于我,我实在无辜。」她是存心胡乱与他找话聊,寻找各种能让他带她走的机会,而且方才卫如月刚好提起了她的婚约,要是能顺着话题下去,说不定能找到为她婚事解套的法子。

杜确的眼依旧深沉,无波无浪地懒懒回道:「小姐自身难保,还有心绪关切他人?」

崔莺莺倏地扬眉,赶紧接口,「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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