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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皇后(57)



慕容悠这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觉得隋雨莫和宇文玦的面貌相像了,原来他们才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不是父皇的儿子?”宇文玦心神剧震,方寸大乱。

徐太后冷冷道:“当年哀家和先帝到边关慰劳劳苦功高的隋家军,先帝醉倒在帐中,当时夜深人静,哀家水土不服觉得身子不适,便独自到草原散步透气,喝醉的隋侯尾随着哀家,哀家发现他时,他说当地常有流寇出没,要保护哀家,哀家便让他跟着,没想到他却藉着酒意玷污了哀家,回宫之后哀家发现有了身孕,那个孩子便是你这逆子。”

丑陋往事被揭开,隋岳山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年轻时的太后娇俏美丽,他一直爱慕着她,那晚他是真的想暗中保护她,没想到与之漫步在月色下,她是如此迷人娇媚,被石块绊倒了跌在他身上,柔软的身子就在怀里,迷蒙的凤目在他眼前眨动,他才一时把持不住铸下了大错。

可是他也付出了代价,因为这个把柄,他一直任由她予取予求,当她说要让他们的儿子做皇帝时,他也鬼迷心窍的与她结盟,犯下了谋逆大罪。

“皇兄……恕臣弟无颜再待下去,臣弟得告退了,日后再向皇兄请罪……”

不等宇文琰回答,宇文玦便苍白着脸、跌跌撞撞的出了御书房。

看着他那失神的身影,慕容悠实在担心他,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不会想不开去寻短吧?

再看徐太后,给了儿子致命的一击却露出了令人难以了解的胜利冷笑,她想到了她慕容家的娘和隋夫人,以及前生那总是宠溺着她的额娘,这徐太后实在不配为人母,只因为儿子不顺从她的意思便要毁了他,她一辈子也没法苟同这个女人。

“如此你满意了吗?”宇文琰依然是维持纯然平静的状态。

徐太后傲然道:“废话休说,要给哀家毒酒一杯或是白绫一条,皇上就干脆点给个痛快,今日既然落入了皇上的手里,哀家也不会苦苦求情。”

“你与朕之间从来就没有母子之情的存在,要如何求?”宇文琰用沉静的目光看着徐太后。

徐太后哼了一声,不想做任何评论。

宇文琰缓缓地说下去,“不过,二弟对你有情,所以替你求了情。”

那一夜,他在这里收到了两张密函,其中一张便是出于宇文玦之手,因此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叛军一网打尽。

“你说……什么?”徐太后目光一颤,脸色稍稍有些发白。

宇文琰眼里骤然闪过一丝冰冷锐色。“二弟一求朕为你保留颜面,私下审问你,二求朕饶你一死。”

徐太后当下失神了。

宇文琰恢复了神色平和,淡淡扬声,“来人,送太后回慈宁宫,传朕的旨意,太后潜心礼佛,从今尔后不问世事,关闭慈宁宫宫门,日常用度一如既往,任何人不得打扰,违者斩。”

慕容悠看着徐太后脸色发白的被两名太监“送”了出去,她的双眸十分黯淡,整个人有气无力像被抽干了似的,如此骄傲的一个人,神色竟然有些凄惘。

唉,世间没有后悔药,她如此无情的对待儿子,儿子却处处为她着想,她心中可有悔意?

蓦然之间,她身子一晃,宇文琰眼明手快的起身扶住了她,隋岳山和隋雨莫也是一阵紧张。

“怎么了?”宇文琰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慕容悠拧着眉。“没什么,只是有些晕,可能是马车坐了太久。”

宇文琰蹙着眉,将她摁进御椅里。“坐下。”

慕容悠有些慌乱。“这怎么可以?臣妾怎么可以坐在这里……”这是天子才可以坐的椅子。

“朕说可以就可以。”他亲自倒了茶给她。“喝点茶会好些。”

一下马车也没稍事休息便到这里来,慕容悠也确实渴了,她便不客气地接过茶来。“多谢皇上……”

还没讲完,仅仅只是闻到茶叶味,她便捂着胸口干呕起来,且呕得惊天动地,模样十分痛苦。

隋雨莫看得心惊胆跳。“皇上,娘娘是否在离宫染了什么恶疾?那里尸首众多,恐是卫生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

宇文琰一凛,向外头喊道:“尚德海!传太医!”

他干脆把她抱进里头的暖阁让她躺下,至于重犯隋岳山,外头那么多禁军守着,还有奉荣在,他插翅也难飞。

太医很快到了,来的是安太医,尚德海领人进来,他提着药箱先行请安。“微臣参见……”

宇文琰抬手打断他。“免礼,快给皇后看看!”

“是、是!”安太医一番仔细的诊脉,忽然眉开眼笑地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当真?”饶是宇文琰再镇定,此刻言语间的惊喜之意也是难以抑制。

“皇上放心,微臣反复诊了几回,不会有错。”

慕容悠犹如身在梦中,她抚着自己肚子,有着喜悦,也有着一点酸楚,一时感伤,眼中突然泌出了模糊的泪光。

阿玛、额娘,女儿要做娘了,玥儿要做娘了……

第二十一章

半个月后,隋岳山定了罪,流放幽州,永世不得回京。

又过了一个月,京城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不曾有过一品军侯隋岳山这个人。

慕容悠以为宇文琰是因为她才饶了隋岳山死罪,且只拔除了徐氏一族,对于隋氏族人未有株连,原就是铁骑军将军的隋雨莫甚至还接管了铁骑军,且一品军侯府也还保留着,这又是问罪又是恩宠的,让人猜不透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当夜,朕收到了两封密函,一封是宁亲王亲笔,一封便是你大哥,他已暗中说服了一半以上的隋家军倒戈,因此在离宫时我们才能脱险。”

慕容悠这才知道她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她才没那么大的面子。“我大哥的要求也是饶我爹一死?”

宇文琰点了点头。“可是在你爹定罪后,朕曾去天牢见他,他却求朕让他死,求朕不要为难太后,他死不足惜。”

慕容悠忍不住翻白眼。“我娘太可怜了。”

宇文琰淡然地道:“朕对他说,君无戏言,所以他不会死,太后也不会死,只是有生之年,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

慕容悠眉心微微一动。“那么宁亲王呢?你真的不找宁亲王了吗?”

那日之后宇文玦就消失了,再没人看过他的身影。

她始终觉得逆谋案里,最令人同情的是宇文玦,做了那么久的皇子,如今却说他是私生子。

“朕为何要找他?”宇文琰语气极为淡然,挑了眉道:“没有人不让他回来,他随时可以回来。”

事实上,半个月前小珑才交给他一封信,并没有具名,只说有人在濉州秘密练兵,雍王崔赢手下的一员大将出现在那里……

虽然没有具名,但那笔迹不是宇文玦又是谁?

“哇!”慕容悠惊喜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就这么高兴?”宇文琰捏捏她的脸,微蹙眉心。“为别的男人如此雀跃,就不怕朕吃醋?”

“皇上傻啦。”她拉着他的手轻搁在自己肚皮上。“跟自己的弟弟吃醋,我们小太阳要笑你了。”

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挑。“朕偏要叫她小月亮,朕希望你生个跟你一样古灵精怪的女儿。”

慕容悠摸着他的嘴角,眼睛闪亮的看着他。“可是,我想生个跟你一样外冷内热又难搞的儿子。”

他把她拉入怀中,柔声说道:“那就生完小月亮再生个小太阳。”

慕容悠依偎在他怀里,眼儿像会滴水。“也好。”

他凑过去堵住了她的唇,解开她的衣襟,两片小兜里的蜜桃因她怀孕而更形丰满,除下小兜,他满意地吮了吮那尖蕾,手往下滑落在她长了些肉的腰际,太医说肚子不大还是能够行房,只要小心一点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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