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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皇后(15)



他对床笫之事向来是需要时倾泄,不压抑也不过度放纵,过程更是只求自己纡解,从不会理会承欢者的感受与需求,泄了便抽离,绝不会有半分的留恋,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是自己睡在啸龙宫的,以致于后宫里有大半嫔妃尚未被临幸过,六宫粉黛私下自是怨声载道——

皇上不好色,她们连个勾引皇上的机会都没有,能不怨吗?

所以了,宇文琰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欲求不满,他可是拥有整个后宫女人的男人,只要他想,任何时候都可以对其中任何一个女人施为,但此时他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对半裸的皇后起了如此之大的反应,就像是个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只是这样隔着纱帐偷看她,他的心跳就渐渐不受控制……

“好了,我不逗你们了,快更衣吧!”慕容悠笑着说道,她们太过严肃了,逗她们两人是她的日常乐趣。

绿意无奈地道:“娘娘,您不能再穿这个了,若是哪天皇上召您侍寝看到,您要如何解释?”

慕容悠没多想便说道:“放心吧,皇上摆明了不喜欢我,他不会召我侍寝的,所以他不会知道。”

这东西叫胸罩,是她娘缝制的,说是这样胸型才会漂亮,发育才会好,她问过同村的允儿、贤儿等几个好朋友,她们都没有穿胸罩,也不知道啥是胸罩,看来就是她娘特立独行了一点,总是有跟人家不同的点子。

总之,她浑然未觉自己这从长胸后就穿在身上的胸罩勾起了某人的火苗,那火苗被不经意的点燃了之后,还一发不可收舍,星火燎原了……

宇文琰放下朱笔,这个不起眼的动作让一旁伺候的小方子眼皮子跳了一下,他站得直挺挺的,动都不敢动一下,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这几日他就有这深刻体验。

皇上大老爷也不知道哪里不顺,连日来心情阴晴不定,十分狂躁,说发火就发火,说阴沉就阴沉,让他和他师傅都无从捉摸起,尤其是皇上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批折子时格外会发作,因此他师傅就很不讲义气的把御书房伴驾的工作丢给了他,让他独个儿承受凄风苦雨。

“小方子——”

他忙向前躬身,心里七上八下的怦怦直跳。“奴才在。”

宇文琰低头看着他。“你热吗?”

小方子一愣。“啊?”

宇文琰有些不耐烦了。“朕问你热不热?”

小方子这下听清楚了,忙诚惶诚恐的道:“奴才——奴才不热,多、多谢皇上关怀。”

宇文琰却是很不满意。“你为何不热?”

小方子打了个激灵,他悄悄抹去额上的薄汗,心惊胆跳地问道:“敢、敢问皇上,奴、奴才应该热吗?”

其实他原本真的不热,是皇上开始问话之后他才热了起来,而现在他真是热得要命!

“罢了,你下去。”宇文琰蹙眉,觉得自己在白费工夫,为何会想从小方子身上得到解答,他真是糊涂。

“是!”小方子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忙脚底抹油退下。

御书房里顿时寂静无声,宇文琰无视堆积如山的奏折,起身绕过案桌,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深邃的双眸里有些焦虑。

御书房外不时传来风吹落雪的簌簌之声,他本不该觉得热,但他却热得难受,那是一种由体内漫到体外的热,一种他掌握不了的热,令他不禁深深蹙眉。

他是不是疯了,怎么老是想起隋雨蒙穿那东西的画面,甚至想得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这几日他的脑子一直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占据着,所谓奇怪的情绪就是他站在隋雨蒙身后,双手穿过她腋下,解开她雪白胸脯上的那两块小布,跟着,她浑圆的胸脯弹跳出来,他掌握住,尽情捏弄……

想到这里,仿佛嗅到她的体香,他喉咙一紧,咬着牙,为自己的太有反应而气恼。

一定是太久没有泄欲的缘故,不是因为她,绝对不是!

于是这晚,尚德海捧着牌子要他翻时,他想了一下,翻了玉妃的牌子。

稍晚,得了消息,玉妃在聚霞宫欢天喜地的迎接了皇上,浑然不知她之所以有幸侍寝是因为某人的胸罩。

一如既往,泄了之后,宇文琰便抽离了玉妃的身子,不管她尚在娇喘,不管她身子蜷曲着状似痛苦,这不过这天他有了点小小的不同,稍事清理之后,他转眸盯着玉妃尚未穿衣的身子。

玉妃的胸脯小巧玲珑,恰是他能一手掌握的范畴,他也不是第一回看女人的胸脯了,但此刻他竟生出了嫌恶之心。

玉妃被他看得有点心惊胆颤,自己的胸脯怎么了吗?皇上为何用那种眼光看她的胸脯?

她再笨也知道那不是欲望的眼神。

“朕问你,有种抹胸只得两块布料紧扣在胸前,你可曾看过?”

玉妃莫名其妙,但他目光凶狠,她有些害怕地道:“恕臣妾愚昧,不知皇上在说何物。”

“就是……”尚未具体形容,他便索然无味的坐了起来,撩开纱帐。“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玉妃很直接的被鄙视了,她实在委屈,皇上又不讲清楚,怎么知道她不懂?

宇文琰身体得到了纡解,可是心里却并不满足,他并未留宿,在玉妃泪汪汪的目送中离开了聚霞宫。

夜已深,皇宫一片寂静,只有引路的八盏宫灯散发着幽光。

尚德海和小方子师徒两人躬着身,亦步亦趋的跟着眸中一片暴戾的皇上爷,唯恐他磕着碰着了,后头还有一长溜的侍卫奴才,全部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们真不知道眼前的这尊神要走去哪里,饶是察言观色已成精的尚德海也参不透,鹅毛大雪虽然停了,但这天寒地冻、星月无光的,一定要这时候出来信步闲走吗?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雪花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不一会儿已下了厚厚一层,尚德海硬着头皮上前。“皇上,寒风刺骨,冰雪湿滑,伤了龙体可就不好了,是否让御辇来接您回宫里歇着?”

宇文琰板着个脸,眸光沉沉。“多事。”

尚德海不敢再开口了,根据他侍奉皇帝十多年的经验,皇帝现在是一座移动的火山,随时会爆炸啊!

他实在想不通主子究竟在生什么气?眼下边关太平,朝里也没大事,太上皇离世的悲伤也冲淡了许多,更没哪个不长眼的官员做了什么蠹事惹皇帝生气,那他究竟在气什么?总要知道原因,他才能设法平息不是吗?

就在他苦着一张脸想不通透时,竟然看到皇帝停下了脚步,步履一转,那方向是往凤仪宫的方向。

他和小方子对视一眼,两人头上都飞了许多问号。

皇上不会这时候要去凤仪宫吧?

宇文琰确实就是要去凤仪宫,他实在不甘心自己一人被折磨得这么狠,他要去看看令他如此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在做什么。

那罪魁祸首在做什么呢?

凤仪宫早熄了大半灯烛,守夜的宫女太监深夜见到皇上驾到,均是惊讶不已,一个个都很想揉揉眼睛,觉得一定是自个儿看错了,直到回过神来这才连忙拜倒。“参见皇上!”

“平身。”宇文琰面无表情。“皇后呢?”

一个宫女站出来诚惶诚恐地回道:“娘娘已经睡了。”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娘娘自然是要睡下了,皇上这话问得很奇怪耶,当然,这个点来更是奇怪……

“不需吵醒皇后。”宇文琰神色漠然,大步跨入殿中。

他从头到尾木着张脸,因此凤仪宫守夜的所有太监宫女都不知道他们这位万岁爷要做什么,不过万岁爷眼里那狂风暴雨的神色,外人看了,还以为是半夜来找皇后寻仇哩。

宇文琰屏退了众人,独自踏进寝殿,这才卸下了板着脸的伪装。

寝殿内飘散着淡淡的助眠熏香,杏黄色的纱帐外只余一盏幽暗的宫灯,纱帐里,厚厚的羽被下有道微隆的曲线,想到是隋雨蒙躺在那儿,他眸中幽光流转,心口也不由得滑过一丝异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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