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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其实你那天并没有醉倒啰?”萨放豪半瞇起眼睛,一脸受辱的表情,啼笑皆非又喜忧参半,如果塞阳当时是清醒的,那么换句话说,他肆无忌惮热吻她的样子就全让她给瞧在眼里了,这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沮丧。
“当然!”塞阳既滑头又可恶的说:“我的行事作风向来是去芜存菁,酒精那类的废物,很难留在我的体内。”
“既然如此,那上次的约会不能算数,什么时候可以再和你同游紫湖?这次我保证一定小心的将你当成淑女看待。”萨放豪认真的提议。
“真的?”塞阳的眉毛挑得老高,隐含促狭、讨价还价的说:“你保证下回不会有什么佳人同行?也不会有那些俗物的打扰?”
“我保证!”萨放豪很快的允诺,塞阳的回答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那么,就等你的伤好了吧!我们再联络。”塞阳说得豪气干云、慷慨万分,前脚已经走到了门边,又神经兮兮的回过头去给他一个乱笑,笑得萨放豪牵牵挂挂,放心不下,恨不得自己早好了伤,立刻插翅飞到她的身边去。
※ ※ ※
从镇亲王府出来后,塞阳一阵神凊气爽,她不理自己现在是女装打扮,硬要骑马,塞阳格格心情好,谁敢阻拦?南袭也只好叹气摇头,乖乖的屈服在轿子里跟着塞阳的骏马遛达。
大队人马来到京城里最热闹的市集,街道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小贩和买卖人潮。
“真是舒服啊!”黄昏夕阳洒满着大地,塞阳脸上浮现着若有似无的和煦笑意,她既轻松又优闲,一行人缓缓前进,衣饰华丽的硕亲王府家队行在大街上,颇为引人注目。
才在感觉释放快意,眼前就飞奔而来一个腰间挂大刀的大汉,虎虎生风的,他跳着走,看起来身手不赖,很有两下子。
“站住!下马!”大汉突然向塞阳放话大喝,恶狠狠地拦了车队的去路。
“大胆狂徒,竟敢无礼!”忠仆们一拥而上,无奈此行派的都是家丁,毫无用武之地,只消几秒钟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纷纷挂彩,一个个伏地呻吟不已。
“天——啊!”南袭半掀起轿子的布帘,看到眼前有流血的场面,她骇然变色,马上夸张的捂住了嘴,失声叫喊出。
塞阳嘴角缓缓扬起一丝笑意,不疾不徐的说:“南袭,别大惊小怪的,这位大哥只不过想向咱们借借马匹而已,你坐好,把布帘放下,别教人看笑话了。”
“小姑娘,你很识相,把马匹留下,我不曾伤你。”大汉很满意塞阳的表现,露出赞赏的神色。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老兄,你就别客气啦!你看上这匹马,是它祖上有德,烧了好香,是它的荣幸啊!”塞阳笑嘻嘻的回答,眼看着就要轻轻的跃马而下。
抚着落腮胡,大汉频频点头,“你很会说话!长得又美,很好!很好!”
“不打不相识嘛!相逢自是有缘,老兄,你贵姓啊?”塞阳已经快要跃下马了,嘴里仍油腔滑调的问着,却趁大汉一个分神,夺下了他腰际明亮亮的大刀。
“你、你做什么?快还给我!”大汉情急的举起手朝塞阳一个横劈,大有要一掌将她毙命之意。
“起手无回大丈夫,你没听过吗?”塞阳微一闪身,嘻嘻一笑的扬了扬刚得手的战利品,“东西已经是我的了,怎么还你?你好意思要吗?”
“岂、岂有此理!岂、岂有此理!”大汉一急就会结巴,听在塞阳耳里分外逗趣。
“你也知道岂有此理?那么你刚才还要抢我的马呢!这怎么解释?”塞阳故意尖起嗓子,怪声怪气的嚷着。
“这、这怎么比?这、这又不同!”大汉还要狡辩。
“这、这为什么不同?同、同样都是抢劫啊!”塞阳努力了半天,还是控制不住泛滥的笑意,索性就顽皮的学起大汉说话来。
大汉被塞阳的言语攻得一阵手忙脚乱,稍一不注意,便让塞阳有机可乘,一脚踢过去,正中“要害”,痛得他弯腰抱痛。
“你怎么啦?起来啊!”塞阳停在大汉的面前。故意将他的刀左晃过来,右晃过去。
“臭丫头!”大汉恶狠狠地开骂,脸上涨成猪肝色。
“奇怪了?你刚才不是说我长得很美吗?怎么现在又变臭了?”塞阳缓缓移动轻盈的步履,灿烂如花的笑靥正巧落在另一个人眼里。
阿洛乘骑在另一匹快马上迎面而来。他是辅国将军之子,专门负责京城里方圆之内的治安问题,而适才塞阳的手下败将那名大汉,就是他在缉拿的逃犯之一。
“看你往哪里逃?”阿洛乘颇有威仪的大喝一声,他的属下们立即蜂拥而上,将大汉五花大绑。
塞阳的薄唇微微向上扬,挂着一种淡淡而兴味盎然的笑容。
“这位姑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在笑我吗?”阿洛乘直勾勾的看着塞阳,没有掩饰对美女的兴趣和好感。
“对!”塞阳肯定的回答他,对阿洛乘特意表现出来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
“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姑娘笑得这么惹人侧目吗?”阿洛乘的兴趣愈来愈浓了,既带刺又不好沾手的玫瑰,他最喜欢摘了。
塞阳明显的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意说:“我在笑这人明明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蹲在地上无法动弹了,你还有模有样喝问他要往哪里逃,这不好笑吗?”
阿洛乘微微一愕,他笑了,“我只是按照惯例随便问问。”
塞阳巧笑倩兮,“惯例——也要看看实际情况吧!否则会不伦不类,要记住!”
塞阳优雅的跃马而上,家仆们痛过之后,纷纷就定位,规规矩矩的列队跟在塞阳马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打道回府吧!今天的事大伙一个字都不许泄漏,否则就……”塞阳露出一个威胁加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的众人丝毫不敢有异议。
硕亲王府的马车队走远了,阿洛乘望着塞阳的马上英姿,再看到轿子上皇族的记号,他得意的笑了。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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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晨曦拂照,端捷公主就醒了,贴身丫鬟忽兰服侍她梳洗更衣后,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望着她家主子。
“公主,您近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忽兰微有唭怨的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着。
“怎么啦?我脸上刻了字吗?”端捷轻轻一笑,站定身让侍友们为她披上鲜红色的斗篷。
“奴才实在猜不透公主的心意,自从那日在皇上那里见过塞阳贝勒之后,公主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教人好生担心。”忽兰的直言直语引来端捷一个腼眺羞涩的笑容。
“你知道塞阳贝勒是谁吗?”端捷泛起一丝甜蜜的笑意问。
“不就是硕亲王府的贝勒爷吗?上回舞剑的事,弄得人尽皆知,想不知道他,都很难!”忽兰没什么好气的回答。
“忽兰,你好象对塞阳贝勒很不满意喔?”端捷抿唇而笑,“塞阳贝勒招惹过你吗?
瞧你一脸义愤填膺的,像恨不得宰了他似的。“
“奴才是恨不得没错!”忽兰神情讥诮的打鼻孔里冒出一声冷哼,“谁不知道公主您已经许有婚配,且离大婚之期已不远了,皇上宠爱着您,宫里都为您的喜事在欢腾准备着,哪里知道半路会跑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塞阳贝勒来,搅和得您芳心大乱,这怎么得了?若教额驸给知道了……
“死奴才!谁嚼舌根说我芳心大乱了?”端捷脸颊上莫名其妙的泛起一层嫣红云霞,“你千万别胡言乱语,若给我皇帝哥哥听到了,可会把事情闹大的。”
“公主是在担心万一皇上知道您芳心另有所属,且那个对象是塞阳贝勒时,会不让他入朝为官?”忽兰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公主都快要身为别人家的妻子,却还在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想得如此体贴仔细,奴才都要为额驸抱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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