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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格格纵情记(14)



“四贝勒这么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想必伤势一定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我还是告辞的好,以免打扰你的休息。”塞阳坐下才不到五分钟,却被萨放豪探索的目光弄得极为不耐烦,萨放豪对她目不转睛,简直是到了迷恋的地步。

“格格请留步,我很喜欢你来,一点都不会打扰。”萨放豪不疾不徐的开口挽留塞阳,这句话又把她的脚给绑住了。

所谓客随主便,既然萨放豪都说话了,塞阳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再留下来,更何况,这探病只探了五分钟,显得太没诚意,若给家仆们回去嚼了舌根,她又要被刮得焦头烂额。

“格格——今天怎么会想来看我呢?”萨放豪收起了大胆的目光,改换一种温文而含蓄的眼光,这令塞阳好过多了,她不喜欢被一直当成稀有动物来看。

萨放豪总算问到来因,省得她闲扯打屁,浪费时间,也该是摊牌的时候了,她阿玛交代过,要她主动道歉,并且告之她的真实身分,不许再有半分隐瞒,“咳!”她故作正经的避开萨放豪直扑过来的深情压力,“这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得完的……”

塞阳摆出了一个准备好好长谈一番的姿态,自觉得既飘逸又高段,计划中,想必此时萨放豪一定给迷得忘了她的罪行才对,不料萨放豪却微微一笑,倏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格格不必为难的解释,其实我早就知道塞阳贝勒是格格你所扮的。”

就像一切皆停格似的,塞阳吓了好大一跳,她迅速的望向萨放豪,不假思索的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定是舞剑那天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他靠她靠得那么近,又死皮赖脸的一直纠缠过来,肯定是当时给他占了便宜去!

萨放豪顺理成章的回答:“就是当日与格格把酒言欢,格格又派人送信来和我讨论京城里各家的青楼设施和名妓手艺之后,我‘感谢万分’,特意登门造访,碰巧格格不在府内。托纳贝勒这才告诉我,是这么一回事。”

塞阳愈听脸愈燥热,瞬间像漫天燃烧的彩霞,如果照时间上算来,那么……紫湖画舫里的那个热吻是……

天啊!塞阳张大了嘴,杏眼圆睁的瞪视着萨放豪。

这个超级混球!既然他早知道她是女的,为什么还吻她?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古板大道理吗?

忿怒刺激焚烧着塞阳每一根偾张的寒毛,“你……”她咄咄逼人的看着萨放豪,但碍于南袭好奇的眸子,一时之间她也问不出口,为什么萨放豪要乘人之危的吻她,这点真是教她一下子想不明白。

萨放豪笑了,笑得低沉而深厚,轻漾着如释重负的微笑,“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硕亲王府的格格呢!”

萨放豪那副贼透又乐不可支的模样,真教塞阳想打断他的下巴,再把他吻过她唇际的那片下流嘴角给撕下来。

“你笑什么?闭上你的嘴!”塞阳羞涩又不争气的耳根红得落入萨放豪眼中,她不胜恼火的用指尖重戳他受伤的肩头,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

萨放豪任她出气,一会才倒了杯温茶送到塞阳唇边,柔情万千的凝视着她。

“喝点水吧!你要怎么出气,都随便你。”萨放豪一副要任凭塞阳宰割的样子,这种样子反而使吃软不吃硬的塞阳完全使不上劲来。

塞阳接过茶杯,咕噜一声的将满满一杯子的茶给喝完,惹得南袭在一旁笑意飞扬。

“你笑什么?”塞阳斜睨了南袭一眼。

南袭笑不可遏,“格格,您现在的样子,好象……好象咱们王爷哟!”

一听南袭的话,塞阳也笑出了声音,这一笑,笑得比南袭还要大声、还要放肆,一想到她阿玛平时气呼呼地被她哄住的样子,就不禁会心的从喉中逸出有趣的笑声。

“我是阿玛的女儿嘛!当然像他啰!”塞阳撇了撇唇,调侃轻斥的说:“倒是你这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堂堂的镇亲王府耶!刚才还提醒我要庄重点呢!容得你在此如此狂妄放肆吗?”

“哎哟!奴才不敢!”南袭马上跪下去,脸颊上的笑意却久久不褪。

“起来吧!别教四贝勒看笑话了。”塞阳抿抿唇,巧笑嫣然,这一笑,妩媚生姿,又把萨放豪的魂勾去了一半。

“塞阳你……你不生我的气了?”萨放豪定定的看着她,主动将彼此的称呼提升到最亲昵的程度。

“还生什么气啊!你都教我给刺了一剑,我可没那么小气!”塞阳仰起她那张精致绝美的脸,的确看不出有什么怒容。

萨放豪不由得暗暗感谢起南袭来,若不是她歪打正着的圆了僵局,他和塞阳之间,还有得磨呢!而塞阳这一场兴师问罪,也没那么容易终了。

“你不气就好,那天我一时迷惘,才会对你那么做……”

塞阳倏地将眉头一松,烦躁的将眼光掉转开去,挥了挥手,粗声粗气的说:“我都说没事了,你就千万拜托,别再提起来了好吗?我会作恶梦的!”

萨放豪会意的住口了,塞阳怏然不悦的眉告诉他,还是少惹她为妙。

“格格,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南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看他们两个古古怪怪的样子,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情事。

“关你什么事啊?尽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又不是猜灯谜,你那么想知道谜底吗?”

塞阳快嘴快舌的消遣南袭。

“奴才只是关心格格嘛!何必那么凶?真是好心没好报!”南袭从鼻孔里冒出一声冷哼,嘀嘀咕咕的埋怨。

“谢谢你哟!你的关心还真令人感激涕零呢!”塞阳又浮现出一个可恶透顶的笑容。

“格——格!”南袭不满的噘起嘴,一脸不服气的又要反驳了。

“好了,我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是该回府了。”塞阳打发着南袭,“你先去吩咐,将轿子准备好,随时起程。”

南袭没趣,只好不情不愿的行礼告退了,少了南袭的瞎搅和,塞阳总算可以好好的表达表达心意了。

塞阳吟吟一笑,对着萨放豪,笑意像春风一般漾在她姣美动人的容貌上,“说实话,我该向你道歉,若不是我莽撞又不分青红皂白,你现在就不必受这伤的苦了,请你原谅,并且要多多包涵。”

萨放豪似笑非笑,他英气逼人的眼光,扫得塞阳有份骚动在心中缓缓游移。

“你看什么?”塞阳摸摸自己的脸,不解的问。

“很少看见你这么客气,有点不习惯。”萨放豪微微一笑,实话实说。

萨放豪的不卑不亢使得塞阳脸红了!靠得如此亲近,塞阳第一次清清楚楚,好好的和萨放豪两两相望,这才发现,萨放豪还真是颇为卓伦出众的,和第一眼对他的印象分牦不差,会这成她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愈看愈不顺眼,都是误会惹起的。

“你喜欢我对你凶吗?”塞阳星眸半掩的俏脸,此时率真明朗。

“你喜欢怎么对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就可以了。”萨放豪一派洒然的说。

“我会不理睬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有断袖之癖,是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怪物,所以我当然要躲你像躲鬼啦!谁教你不事先说明白!”塞阳滚烫着面颊,语焉不详的说。

“以为我只爱男人?”萨放豪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让你有这种错觉了?”

塞阳先是有一点羞意,继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清了凊喉咙,正色的说:“就是……

就是你在画舫上亲吻我的那次,我以为你喜欢的……喜欢的是男人,谁知道你老奸巨猾,原来早算计好……“

“所以你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任凭我下手?”萨放豪微感莞尔,原来他一直被塞阳当成性别不正常人士看待,无怪她见到他,总是阴沉加三级,刮风兼下雨。

“否则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塞阳挑挑眉,笑容可掬的为自己找台阶下,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如果萨放豪如道她这阵子在暗地里是如何折损、诅咒他的,肯定会对她感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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