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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突然之间,糖不知是吞下,还是掉出了嘴。有个故事不是这样吗,叼着肉块的狗,看见河里自己的倒影,以为是另一只叼着更大肉块的狗,吠了几声,跳下去抢……
啊!她想起来了,这是她要念给广泽先生听的睡前故事。他的床枕边,真的有一本世界童话大全呢!
倪霏碧睁开眼睛,祭广泽近得几乎贴着她。“喜欢还是讨厌?”他说话时,她感觉他的唇在她唇上震动着,一会儿,梦里黏舌的神奇糖回到她嘴里。
舌尖贪馋地舔绕,倪霏碧闭上双眸。祭广泽满意小女奴的回应,加深撷取,舌头顶着她的硬腭,她学得很快,也顶上来,他压下她,缠吮交叠,一下在她嘴里,一下在他嘴里,丝丝甜息弥漫整个口腔。
她没有寓言故事里的狗狗那般倒楣,她吃到了糖,被甜蜜的湿度包围,真心地说:“广泽先生,我喜欢。”
祭广泽气息和她一样微喘,舌尖在她唇边舔着,时而用牙齿轻咬她。“你怎么可以睡着,这可是我的床。”
“对不起。”倪霏碧娇声入叹息。沐浴过后,他们进卧房,他要她念床边故事,伺候他睡觉。她选定狗狗的故事,开讲之际,他灵光乍现要喝酒创作,她乖乖地陪喝,结果睡着了。
“我还没睡,不可以先睡。”祭广泽咬吮倪霏碧的唇。
“嗯。”倪霏碧绵绵软软迎合男人。他含住她不知羞但仍青涩的吻。她小手轻掀被子。他一掌拉开,接下腰间浴巾,躺进女奴温过的暖馥枕被里,搂着她的身躯往床中央移。
她说:“你要听故事了吗?”
“要听。”他肘撑床面,俯罩她上方,沉睇她一阵,低降脸庞,啄吻她。“好好念,小女奴。”
点点头,还没出声,男人大掌捏握她腰侧,一个翻转,令她趴跪若猫。童话大全开展在她脸下的枕头,是蓝胡子那一页。
倪霏碧摇摇头,长发飘摆,滑过他鼻端。祭广泽眯眼深呼吸,那香气,是种花,像玫瑰!他心头狂震,手颤着,往前摸她的左胸。
“我不要……”
他的小女奴心跳很快。
“我不要念蓝胡子。”
他的小女奴还能反抗呢,胸口肌肤光致无暇,他亲吻她后颈,低语:“不念蓝胡子?你不喜欢蓝胡子吗?”
倪霏碧摇头也点头,说她喜欢蓝胡子,但想念叼着肉的狗。祭广泽捂住她的嘴,一根长指陷入她唇里,挑弄她的粉舌,说不要念,统统别念了,那蓝胡子没有好好疼宠女人,那狗幻想与现实两头空,他是会好好疼宠女人,幻想与现实都能得到满足的人。他说,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像不像狗?
一定是恩爱的狗。不,狼更好,狼忠贞。一生单一伴侣。
男人说,你要成为兽,不要是狗,不要是虎,当狼吧。
“我的小女奴!”他脱去她的睡袍,心中怨怪起这理想岛处处完善,这么快将她的衣着洗净烘干。不管睡袍、睡衣、底裤,她不需要,她最适合稍早和他在海里的摸样。“潘娜洛碧,”他将她的蝴蝶花虎睡袍抛下床,说:“你知不知道伺候睡觉不只念故事?”
倪霏碧点点头。
祭广泽抱紧她的腰,胸膛压着她的背。“那么,你要不要念故事?”
“嗯。”她摇头。
他低语:“不念吗?小女孩比较适合念故事书,你真的不念?”下腹往她翘高的臀顶摩。
她轻震一下。“不要。”坚持地摇头。
“那就不念吧,今晚,我允许你抗命,我美丽的小女奴!”
薄软贴身的睡衣被他扯坏了,撕裂声叫她心跳加快一拍,期待着,但不知该期待什么,直到男人俯首,吻她雪白的背,脸颊贴着她两肩胛中间优美的凹弧,她才明白她期待他的抚摸和亲吻,要比在露台时那样更深的接触。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和一点点男人的重叠,感觉他的手往下托,停在她的小腹,热热掌心让她舒服起来。这热度,像她有时候给自己热敷温炙,她的微小微小孔洞会慢慢张开,体内涨潮般的汁水往外淌,血液流贯全身,直达指梢,激起最末端的热情。
“这也是自己做的吗?”长指拨撩女性底裤繁复似花瓣的蕾丝黑纱,他嗓音沉郁沙哑,藏抑不住强烈的性感欲望。“这种东西不可以拿到市集卖!”
为什么?菜园湾好多阿姨婶婶姐姐喜欢呢,都说她的内在美最美!难道他不觉得吗?
“广泽先生?”
“别说话,我美丽的小女奴。”他吻住他往后转的妩媚脸蛋,封堵她湿润的红唇,把她的神秘黑纱睡衣撕成两半,同发滑垂她手臂。
床铺上,她已分不清是发?是黑纱?这样迤逦的长度,能编绳梯迎来王子……喔!倘使还要讲故事,她要念这则。
王子遇见巫婆,摔落高塔,被荆棘刺瞎眼睛……她要念这则有恐怖片氛围的故事。
“没有门,高塔关着……”
她颤抖着,在他嘴里柔柔喃喃,话不清,成了男人耳里撒娇讨爱的性感嘤咛。
他两手摸着她光洁的腋下,兜摸到胸前轻柔捏捧她颠晃的乳房。她抽了口气,吞进男味津液,淡淡酒气染溢入喉。
是罪犯的迷酒——她今晚也喝了。
她其实不喜欢威士忌,可她喜欢在他嘴里的味道,暖熏熏,比她自己喝,更容易使人醉。她的手都快撑不住自己,不,是撑不住他满满热情的吻。
原来吻是有重量的呢。
倪霏碧柔荑顿折,一边肩窝颈颊陷入枕头。
他说:“累了吗?我的小洛碧。”唇划过他的颊腮,吮她的耳垂。“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不是女孩,莫怪祭雨丰急着安排她相亲。
他摸着她的胸、她的腰,拉下她的底裤,像看一朵落花掉在花梗下。那蕾丝黑纱圈在她膝弯,绑着她,使她成为最诱人的女奴,叫人想残忍疼爱她,也想温柔伤害她。
他亲吻她白瓷般的肌肤,在她臀上吻咬一记。她敏感的叫了一声,听见男人的低笑,那笑声隐入她体内。
他吻着她的柔嫩处,她泪光微灿,闪躲不了,腰被他牵扣着。他舌尖一穿刺,她强烈抽搐,娇声吟哦,感觉自己流出了水,在眼眸,或在身体其他热烫的地方,好像她内部水火交融,是个矛盾冲击体,却快乐无比。
“害怕吗?我的小女奴?”祭广泽很满意倪霏碧的兴奋颤栗。他知道她是兴奋,他的小女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怕。
她巍巍颤颤地摇动身体,芙颊压着枕边的故事书,美眸迷蒙,嗓音嘘软的吟念起蓝胡子。
“蓝胡子,有七把钥匙……”
“只有一把,”祭广泽抱起她纤细的腰身,胸膛伏嵌她背脊,沉哑地在她耳畔私语。“只有一把,什么门都能开。”大掌抚着她腹部往上,抓住金钥匙,他吻她耳鬓,腰臀徐缓推顶,将热烫的硬硕器官送进女性致美的入口。“千万别弄丢,我的小女奴。”
倪霏碧眯眼渗泪,微幅转头,他的唇吮吻她,舌头滑进她口腔。她喘喘吁吁,上下都在一张一合吸附、吞纳他。
祭广泽胀痛的抽插,她越加绞紧他,逼得他浑身出汗,好像他们回返海中,肌肤覆了一层湿膜,滑亮郁馥,神秘香,他知道,这是小女奴特别送给他的花的气味,那花是红的,处女红。
他的小女奴啊,纯真而淫浪,女神卖身般的圣洁与罪恶!他本是走在边缘的人,就爱这般极端。她女性的本能牢抓这点挑诱他,将他紧紧衔吸,转瞬拒绝推出,他的身体不答应,像在打一场华丽激越的的仗冲到底,突破城塞。
蓝胡子的城堡垮了。
他听见她念出故事结局,所有感受诠释放在那痉挛收缩的湿烫里。
钟摆不倦不累地把时间幽幽荡掉。倪霏碧睁开眼睛,见那桌钟指针密叠着,仿佛不动,她轻轻伸手,一只大掌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