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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流:“...”
池家宝见他不动弹,立马嚣张起来:“怎么着?本董事长说话不好使是不是?别忘了,你今天是试岗期第一天,不想干现在就走人!”
十分像无良霸总逼迫羞辱小白花。
陆星流沉吟了下:“好吧。”
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池家宝都给愣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坐在点歌机前切歌。
片刻之后,慷慨激昂的前奏响起,一首《军旗上飘扬着我们的歌》响彻了这栋靡乱的会所。
陆星流的嗓音清越,咬字清晰,有着霜雪一样的清泠质感,凭良心说唱的还挺好听的,但是...沈炎崩溃地喊出所有人的心声:“妈的,为什么会所点歌机会有这种歌!!!”
等一首歌唱完,大家不自觉挺直了腰板,好像小时候拴着红领巾在国旗底下敬礼。
池家宝实在扛不住了,出门上了个厕所。
感觉陆星流也没那么厉害吗,沈炎狗仗人势(?),正琢磨着怎么踩他两脚呢,没想到陆星流目光往他身上一掠,神色淡淡:“沈炎,过来。”
他气场实在惊人,沈炎本能地就按照他的吩咐,垂手乖乖地站在他身边,过了会他才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叫道:“干嘛?!”
陆星流身姿挺拔,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很标准的大佬坐姿。
他拿池家宝没办法,收拾别人倒很轻松,冷淡道:“听说你们沈家最近经营上出了些困难,你父亲在为儿女物色合适的联姻对象,作为成年男性,你有义务为家族出力,而不是整天游手好闲带别人家的小孩来这种不入流的场所。”
沈炎被他训了一通,居然不敢还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提高音量:“关你屁...”
他话还没说话,陆星流就轻描淡写地放了个大招:“陈淑华女士最近在相亲,我刚才帮你父亲牵了个线,他已经同意让你后天和陈女士见面相亲。”
陈总裁陈女士今年二十九,模样标致,她自己本身是退伍女兵,条件相当优渥,但...沈炎硬生生打了个哆嗦:“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蝉联三届军区女子散打冠军,举铁能举二百斤,家暴跑了四任男朋友的陈淑华吧?!”
陆星流面不改色:“那是以讹传讹。”
不等沈炎舒口气,他就道:“是五任。”
所以他马上要成为第六任受害人了?!
沈炎怒吼一声,提拳就向着陆星流扑了过去——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见状也上前,把陆星流团团围住。
他这拳头还没落到陆星流身上,忽然屁股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池家宝气的:“你有毛病吧,你动手打人干嘛?!”
沈炎快气炸了:“我他妈,你问问他干了什么?!”
陆星流表情平淡地嗯了声:“是我说错话,给池董添麻烦了。”
池家宝左右看了看,也猜出这里面估计有什么事,不过她也不能眼看着俩人打起来啊:“再怎么你也不能,再说你打得过吗?”
这聚会是彻底没戏了,池家宝把陆星流拽起来,带他离开会所:“我先带他回去了,你们玩吧,这次记我账上。”
一箭双雕的陆星流顺从地跟在她身后。
上车之后,池家宝敲了敲车板,审问他:“你跟他说什么了把他气成那样?”
陆星流面不改色:“他父亲和我们家算是认识,之前托我找个在部队的女朋友能管得住他,我帮他介绍了一个,他好像不太高兴。”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池家宝听完也觉得沈炎小题大做,她不免嘀咕了声,又道:“算了,最近别见他了,你送我回去。”
陆星流唇角无声地扬了下,恪守职责把小池董事长送到了社区门口。
临走之前,他忽的问了句:“池董,我的试岗期算是通过了吗?”
池家宝本来想挑刺,但想到他也算是差了挨了沈炎的揍,她就有点张不开口。(沈炎:?)
她只能干咳了声:“算你勉强通过。”
“既然这样,”陆星流缓缓问:“能否劳烦池董把我的号码从黑名单里移出来?”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池家宝立马警觉:“再说吧,看你以后表现,我回家了。”
陆星流并不着急,平静地目送她安全到家,然后才调转车头离去。
......
得到注资之后,‘池。’的生意最近在慢慢好转,池茜为了扩大经营范围,最近没少拉饭局,她今儿实在抽不出空来,就把晚上的饭局交给池家宝:“...饭局上的马总是在新开发区搞房地产的,咱们如果要开分店,少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你好好招待。”
池家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种饭局肯定得带上助理,饭局就定在自家包间,除了马总之外,还有两个作陪的老总,一男一女,年纪都上三十了。
池家宝作为年龄最小的,主动打破僵局,很热络地和两人闲聊起来,把俩人哄得找不着北。
三人闲聊了不到半个小时,马总才姗姗来迟,主动端起酒杯,笑:“我迟到了,自罚一杯。”
这位马总四十多岁,长得人高马大的,他一进来整个包间都好像变小了。
他用酒盏浅浅沾唇,算是赔罪。
池家宝既然有求于人,当然不能让客人干喝,主动给自己倒了杯啤的,挑眉笑:“哪能让您自罚呢,这杯算我敬您的。”
她边说边一饮而尽,还杯口朝下倒了倒,以示敬意。
没想到马总还来劲了,坐下笑吟吟地道:“既然是敬酒,小池董就拿啤的应付我?怎么着也得上白的啊。”
池茜给她交代过这位马总的脾性,不好色不好财,就有个在桌上灌人酒的毛病。
池家宝作为零零后,对商场上的这种灌酒文件挺反感的,不过没办法,除非你已经混到一定地位,不然该喝还是得喝,谁让你有求于人呢?
她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还是带笑:“您说的是。”
她自有一套应付的法子,一口气干了三杯白的:“是我考虑不周,我自罚三杯。”
马总脸上的笑意更大了点,也跟着陪了三杯,豪迈一笑:“三杯可不够,咱们要喝酒得喝个尽兴。”
池家宝可没他这个酒量,再喝几杯她估计得吐桌上了,她在心里破口大骂,打眼色给服务员,让拿雪碧掺白酒对付过去——虽然不大可能瞒得过这种老酒鬼,但也只能试一试了。
陆星流就在池家宝手边坐着,他的军人属性就注定了他不可能适应这种酒桌文化,他的身份也注定了没人敢灌他酒,瞧池家宝连喝了四杯之后,他心里对马总的不悦已经到达了巅峰,强压着没表露出来罢了。
眼看着马总还要灌酒,他主动拦了一下,淡声道:“我陪马总喝吧。”
他说完就一饮而尽,脸上没半点变化。
马总还以为找了个酒搭子,一边谈事一边拉着陆星流喝了十几杯,看的池家宝都心惊胆战的,陆星流硬跟没事人似的,连脸都没红一点。
这一顿饭吃的居然相当顺利,等马总被秘书搀走之后,池家宝正要夸陆星流几句,他忽然站起身,强撑着走到盥洗池旁边,抱着池子就吐了。
池家宝吓了一跳,伸手帮他拍着背:“我还以为你会喝呢!”
陆星流漱了漱口,顿了顿才道:“我做过反应训练,虽然不会喝酒,但怎么喝也不会醉。”
池家宝没带纸,只能在他身上掏了掏,居然摸出一方手帕来——手帕上绣了一从兰花,边缘有使用过的痕迹,应该用了很久了。
她正要把帕子递给他,陆星流就轻轻摇头,指了指自己左边口袋:“我这里有纸巾。”
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手帕,小心叠起来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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