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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才知道我的魅力!”她哼了声,咬他的唇。
“我早就领教过了……你这个女巫——”封紧她的嘴,舌头缠着她柔软的粉舌,他搂紧她纤细的腰身。“今晚想去哪儿?一样待在床上,让我好好服侍你——”
她摇摇头,推他的胸膛一把。“色鬼!”接着,退后一步,让他看她身上的御寒装扮——风雪衣裤、防水靴、漂亮的兜风帽和风镜。她说:“什么时候带我上初花凛凛,悠游荆棘海?”
她已经全副武装了,还问他什么时候。居之样双手环胸,歪头瞅她。“我怕你冷——”
“我喜欢荆棘海,在这里,浑身包得紧密,谁也认不出我,我可以跟自己爱的人手牵手,在浓雾街头接吻……”她也环胸歪头,但她的眼神美他千万倍,嗓音也柔情甜腻得不得了。
居之样确定——这个女人,有点骄傲、风情万种的美丽女人,是真的要留在荆棘海当他的妻子!
“来吧!蕊恩——”他张开手臂。“和我去初花凛凛。”
她走向他,灿笑若花,和他抱在一起。
夜里,飘着小小的碎花细雪,闪亮如天空掉下来的轻钻石。他们扬帆,驶着他的赛艇——初花凛凛——出航。
她在荆棘海上向他要定情物——那座1066sm赛冠军奖杯。那金杯早被罄爸处理成钱了,但,罄爸有点良心,留了金杯一小小部分重铸,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用上。
这晚,他拿出那个掌心大小的迷你金杯,杯口绽着一朵野玫瑰,给她。
她说:“怎么这么小?”
他说:“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是‘大学长’吗?罄爸当初帮我们六个做身体检查,要我们排排站拉开裤头给他瞧,他瞧完之后,拍着我的肩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无国界慈善组织的大学长!’——”
“骗人!胡说!”她嚷嚷地捶他。“色鬼!骗人——”
他哈哈笑,拥着她。“我是不是胡说骗人,你最清楚了——”
“不要脸!不像样!”她用定情物丢他——
结果,丢进了荆棘海中。
虽然定情物没了,不过,野玫瑰依旧,茂盛地开在红色城堡里。他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她的父母被杜罄请来了,直到那神圣的一刻,大伙儿终于知道大学长的秘密爱人——蕊恩——就是Regen!
男寝学弟们震惊之余,同感气闷心头,当晚每个人拿一叠海报、CD专辑……所有关于Regeri的物品,去闹洞房,要蕊恩嫂子——签名完毕,才愿让大学长享受新婚夜甜蜜。
隔天,Regen闪电结婚的新闻稿,由RedAnchor经纪办公室发出,附了一张Regen和新婚夫婿在野玫瑰花丛的甜蜜婚纱照。
各家媒体相关报导把Regen的俊美丈夫写成善良青年、神秘慈善家,莫怪Regen闪电下嫁,铁定是爱上他的好品德……
【终曲】
他是慈善家、世界的父、伟大博爱的父!
儿子出生,他接生——别人家的儿子!
儿子受伤,伤口像鱼嘴,他诊疗——别人家的儿子!
几年来,何蕊恩其实没有怨,她犹记得丈夫在她怀孕期间,既兴奋又忧郁担心地告诉她,他想做一个父亲,可着实没信心成为好父亲。
他的双亲在战地从事慈善遭受空袭丧生时,他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幼儿,有印象以来,他心目中父亲的形象一直是罄爸,罄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希望自己至少可以像罄爸那样……
何蕊恩当时安慰丈夫,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无论他是怎样的父亲,孩子都会觉得他是最帅的父亲。因为他做慈善,救全世界的孩子,本来就是个很棒的父亲!
妻子这番话教居之样安心了,却成为几年后吵架翻旧帐的根源!
“就算我曾经那么说,你也太过分了!”何蕊恩牵着儿子居晃进屋。
居之样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关门。
“我这些年,几乎把所有出队工作全排开,没有离开过你和小晃——”
“我生产时,你就离开了——”
“那时,有人在战地出了事,我不得不去一趟,而且我交代安平照顾——”
“你永远不懂我那时候的心情!”何蕊恩吼断丈夫的辩解。
说到儿子出生那天,她就一肚子气!虽然丈夫行前交代韦安平留意她的状况,儿子却是不由得他们掌控,几乎在丈夫前脚才离开荆棘海,他就急着来无国界报到,离预产期一个礼拜的大雪深夜,她在睡梦中阵痛,根本来不及联络韦安平,就生下了儿子……
她当时哭着想起母亲曾有过的经历,觉得自己终于也是个母亲了,心中仍难抹减重要时刻丈夫不在身边的遗憾。
“你总是在重要时刻、重要日子、重要约会缺席!”何蕊恩——数道。
儿子出生、儿子生日、她的生日、他的生日,还有像今天这样的——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你连结婚纪念日都忘记,干脆签了离婚协议书,让我们同一天结婚同一天离婚!”
居之样一恍,大掌拍额。“抱歉,蕊恩,我真的很抱歉……”他放下大包小包,伸手要抱她。
“走开!”她推开他。儿子拉着他的裤管。
他只好蹲在玄关,帮儿子卸除一身厚重御寒衣物,一面解释道:“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我不想重演你生产时的遗憾……”
他看着笑咪咪的儿子。“小晃这么可爱,你忍心让他没爸爸吗?不要动不动就写离婚协议书给我——”
“我再嫁的话,他怎么会没爸爸——”
“何蕊恩!”居之样生气了,站起身,一把将妻子扛上肩。
“你干什么!”何蕊恩捶着丈夫的背。
“干什么?”居之样迈开大步。“我刚刚在EyeContact说过了——外带回家吃,在床上吃!我要吃了你!”
“你讨厌!浑蛋……”
两夫妻关进房里,过结婚纪念日。
居晃捧起父亲留在地上的纸盒,咚咚咚地进客厅,爬上沙发椅,打开纸盒,欢天喜地用有船船的叉子,吃起安爷爷做的喀啦喀啦布丁。
没一会儿,拍门声传来。居晃灵敏一动脑袋,滑下沙发,往玄关跑,打开门。
“默默弟弟!”居晃大叫。来者是隔壁家莫威廉的儿子莫默。
莫默走进门里,说:“小晃哥哥,爸爸做了船船,一起玩——”
“好啊!”居晃牵着莫默进门。“我有好多喀啦喀啦布丁,给你吃……”
两个小家伙坐回沙发里,吃着焦糖布丁,看着桌上的花花帆船。
莫默指着桌上插满扶桑花的船形花器,说:“小晃哥哥,这是什么花花?”
“爸爸说——”居晃吞下一口布丁,童言童语道:“这个花是妈妈故乡的花,爸爸在实验室改良才能种在荆棘海的喔——爸爸说这样妈妈才不会想念故乡,常常带我回去……”
每次妈妈带他回外公外婆家,爸爸就要很辛苦地驾驶初花凛凛去接他们,如果不出动初花凛凛,妈妈是不会回来的,而且妈妈会要爸爸像亚杰叔叔那样唱歌给她听,亚杰叔叔唱给绮墙阿姨〈AThousandKissesDeep〉,爸爸就唱〈WinterLady〉给妈妈,爸爸说妈妈让他牵着肠子挂着肚子……大概是肚子痛的意思吧——
爸爸常常肚子痛,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爸爸是医师,很厉害!他觉得好好玩,他喜欢坐初花凛凛!
“这个花花跟船船的不一样……”莫默指着爸爸做给他的模型帆船,想起居之样伯伯的初花凛凛,不管大船小船都不是那种花。
“没关系……”居晃哥哥要莫默弟弟别在意。“爸爸说,我们都是无国界的初花凛凛——”
吗……无国界慈善组织下一代——
初花凛凛。
【后记 我们的阿公薇姬 岳靖】
又是同样的开始。
这次,靖依然是丢了一封mail过来,在信末以最轻松平常、简直不担心被我错过的语气交代:“《初花凛凛》的后记请你出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