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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樱飞2:上古妖魔(11)



此时眼上像覆来一阵温暖,遮住了她的双眼。

[别再让幻影迷惑你的双眼。]

虚空的另一端,灿亮的金发下,月帝俊美的面庞,眉宇微敛,柔声安抚怀中人。

[北方的天空带着隐藏的色彩,需要细凝才能发现那被忽略的颜色。]月帝伸掌孵住颈窝中白发人儿的双眼面庞轻摩着她的发丝。[朕会给你任何一切你想要的力量,有朕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任何危险伤害你。]

源源不绝的灵气从一股包围住她的温暖中传递给她,驱退体内那股逐渐的麻痹与寒意。

[天御……]

在妖魔气重的蜃影中,虽看不到月帝的幻化躯体,兰飞却感觉围住她的温暖,像一双拥住她的健臂,在她开口唤出他的名字时,将她环拥得更紧,连她的四周也开始筑起保护的结界。

[飞飞,仔细听着朕的声音,将你的精神与灵力意志透过封印再看向天际。]

在兰飞耳畔的声,不是往昔的意念传音,而是月帝真正开口的声,纯净而宏亮,直达她灵识中。

[想一想,倒映大海中的夜幕,荡漾着星辰、明月、浪花在星子中追逐,你曾站在那样的海天夜景中,笑朕不懂享受放逐天地间的徉洋。]

在银月古都的夜晚,他曾陪她去看海天夜景,满天的星辰,辉映大海,更见其绝寰如梦的绝幻,屹立海上的她,星月下飞扬的白发,朝岸上的他笑得一脸灿耀。

[还记得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星夜景色吗?]月帝放开覆住她双眼的手掌。

额上的樱花印再次绽放清浩,映入眼帘的竟是两层交叠的夜景,璀璨的星子,隐于其后,仿佛另有一层夜是透明的黑幕罩上天际盖住一切,在透明黑幕上独不见浩月之光。

[月亮……不在!]连隐于其后的星辰也见不到月色之辉。

[沙漠上,月辉的清浩也如日阳之盛,妖精鬼物无法接受大自然的光。]

[月亮是蜃影的破口!]紫瞳掠灿。[这么说,天空最深幽处便是月亮的隐藏处。]

只见一望无际的暗夜,暗遂处处,一时间,还真难看出。

[朕,是月帝,月辉之华岂能避得过朕的双眼!]

月帝的声音再次回复意念之音,抚着怀中人儿的长发,执起她的右手,手指与之相握。

[飞飞,四季封印最能感受自然之力,借着朕传给你的力量,以春之印去感觉月辉隐藏何方。]

轻柔的声音低喃似的在她耳畔,依着月帝之言,兰飞再次闭起眼眸,右臂像被一股力量给缓缓抬起,指向东南方天际一处黝暗。当额上的樱花印灿出月华清辉时,一道浅色光流已从她的指上射出,直达天际。

空气中的流动顿变,像一股气被猛然宣泄出般,耳中传来尖锐的冷飒声,月浩光华连闭着眼的她,都能感觉到那股光影飞驰掠瞳,仿佛眨眼中,经历了瞬息万变。

当面颊传来暖意时,兰飞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黄沙荒漠与夜色,而是一双湛蓝双瞳,金灿的发丝拂扬夜空。

[月帝!]

如月光幻凝的修长身躯,透出浅浅光泽,捧着她的面颊,深深凝视着她。

[这里是……]兰飞望向四周,一望无际的云海,星子在夜空闪烁明灭的旋律,月华化为朦胧清雾,遍洒云间。

[朕所下的空间结界。]月帝抚着她的面颊。

兰飞这才发现,散在肩上的雪色长发,她已恢复到未解封印的模样,在月帝的结界内,再高的能力都无法施展。

[这么说,荒漠蜃影破了?]月帝的化体能出现,代表魔瘴之气已失。[和我在一起的少年,月帝看到他了吗?]

月帝双瞳一沉,浮着淡淡清冷,没有回应。

[月帝,请你解开结界,我担心莫英东的安危。]

此人有日帝亲授的印记,虽尚不能确定他真正的身份,但和日帝有渊源是确定的,于公于似,她必须保护此人。

[你很关心他?]

[我担心他会着了鬼蜃幻影的道。]兰飞除了挂心莫英东,也想着荒漠鬼蜃中有着自己接下去的任务。

[朕,不打算放你离开。]撩起她云絮般的长发,飘长的发丝在指中顺滑而下,唇角扬起难捉的莫测调子。

[月帝?!]对他忽来的情绪,兰飞莫名,旋即睁大了双眼。[你说过不逼2 ,让我完成任务,难道……你想反悔?!]

[朕若反悔,你又能如何!]月帝拉住想退离的她。[就算你灵力俱在,在朕的结界内,谁都无法妄动法力,更别说如今灵力未全的你,在朕的眼前,你插翅难飞。]

[身为四大圣君,还望月帝陛下别轻毁诺言!]兰飞皱眉。

[诺言!]月帝扯唇。[以你春之圣使始终对朕敷衍的过去来看,诺言对你似乎不必太遵守。]

月帝是……在生气吗?为什么?方才他救她时,是那么冷静、稳重的引导她,为何说没几句话,神情就变了,她做了什么事吗?兰飞真想抓头,因为她实在摸不着月帝此刻的情绪为何而起。

会是因为她遇险吗?想到她在大海遇难时,月帝的悲怒。可是,身为光城圣使出任务怎么可能不遇危险。

[月帝陛下,若为臣的安危而不悦,就可知道{魂神之躯}对我的重要性。]干脆再端出君臣之仪,希望借此要回[魂神之躯]。[希望陛下您能大发善心,将{魂神之躯}——]

话未完,身躯已被拥入坚实胸怀,月帝虽然是虚化的幻影,但界影术透过[魂神之躯]的传递,她被人紧紧钳拥住的感受一如常人般真实。

[朕要怎么做,才能将你的微笑、你的生气、你的洒脱,让这一切都是属于朕独享,不会有他人看到?]

[什么?]

[朕若能对你不要有这么多的在乎、不要有这么深的执着、不要因你的一言一行便牵动喜怒,或许你带给朕的折磨会少一点。]

月帝安紧颈窝中的螓首,不理她的身躯因他的行为而僵硬,他真的爱极拥她在怀的感觉,更想将她一身灿耀的朝气永远锁在自己怀中。

兰飞在他铁腕似的环钳中闷嚷挣扭,听到他低哑似的激喊,她有些怔住。她折磨他?!

明明是她一直被他掌握在手中,被他整治到连周遭的上司、同伴都没人敢挺她,还个个打着要捆她、要她束手就擒的主意,他现在竟然指她折磨他!

[月帝——]说话要有良心,这种情况又不是她自愿的,兰飞气冲冲的想推开他。[全部的事情都是你自己——]

[朕怎么样?你想说什么?]臂揽紧她的腰,另一掌抚着她的面颊,钳起她的下鄂对视,蓝瞳晶炯的带着一抹犀锐。

[呃……我、我是说……这个……]

兰飞干笑,只要被这双湛蓝的冷瞳睨锁,还有那张绝寰的美貌逼近,马上让她的十分胆识陡降七分,剩下的三分意识,很怕死的陪笑,接着想如何脱身的籍口。

[你想说,朕对你做的一切,还有{魂神之躯}还在朕手中,受朕掌控折磨的是你,错的是朕,对吗?]

月帝抚摸她面颊的手,来到她颈上,修长的指根根扣烙上她的颈。

[你说,错的是朕吗?]

环在腰际的手,渐渐收紧,令兰飞整个身躯与她紧密贴合,俯向她的面庞,不怒而威的王者之风已成不寒而秫的沉凛。

哪怕冷汗像要由额边淌下,她的面批也要挤出能缓和他情绪的笑容。她差点忘了,绝美无双的少年月帝,弯扭的性情也同样绝世,发作起来时,她绝不敢硬碰,在银月古都吃的苦头,她忘不了!

[飞飞,朕是错在太爱你,还是你太无心,你告诉朕,谁错了呢?!]温热的气息已低摩在她纯瓣上,瞳眸的犀凛也同时直对上她,颈项的指虽没做出扼颈的力量,但指腹在颈上肌肤的按摩,充满威胁。

[这……哈哈……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臣的错。]面对这样的月帝,还敢说他错,除非她找死。[无论什么事,只要月帝陛下您感到不悦,千错万错,一定都是臣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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