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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直剌剌的问题,让乔皖错愕,呐言道:「你很在意?」
「你呢?」灰眸直盯着。「是否也在意这个问题?」
在意他是否爱她?乔皖心中失笑,多想吶喊的告诉他,她好在意!多希望他不仅是要她,而是更进一步的爱她。从小到大,她的一切几乎是身不由己,沒有童年、沒有同龄少女能享有的青春生活、连婚姻都以为要付诸于牺牲中,到如今上天终于眷顾她了吗?可以有这样的期待吗?
「我……」不待她回答,古圣渊拥她入怀。
「皖皖。」面颊抵着她顶上一个可爱的发漩。「如果你在意,那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我们的相识沒有一个好的开始,那何不给它一个好的过程。」
「你……是认真的?」看着他,她的心不住悸动。
他笑,柔声道:「无论你心中如何想,在我心里一直深埋一颗可望而不可及的宝石,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终于找到最想要的那颗宝石。」
这无异于另一种告白,乔皖红了眼眶,浓浓包围着她的男性气息与言语,再再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她终于得到幸福了!
「这一趟是一场属于我们的婚礼,沒有繁琐的仪式、沒有恼人的人潮,只有我们和上帝的见证。皖皖,答应我吧!」
「好,我听你的,我不通知烈华姊和睦天。」乔皖点头,声音因喜悅而哽然。「只要你想的,我都答应,在离开『御景莊』时我就说过,我是你的人,全部都属于你。」
「谢谢你,皖皖。」他温柔地吻住她,轻吮着那已不再羞怯地与他相缠的唇舌,心中盈满的竟是只想呵护她的柔情。
第一次他暂时拋开了仇恨,暖暖的太阳与海风,此刻,他只想拥着怀中的人放逐在这蓝天碧海上。
☆☆☆
「什么?不知道?!」繁花绿意的水池边,一个亮眼俏丽的女孩,对着耳边的手机,柳眉尽竖。「和田管家不要以为我好骗,小爸去哪会不告诉你,万一我有重要的事呢?」
阳光逐舞着喷泉水雾,一从从的花圃各自展姿,争奇斗艳的壮观美景,让人几乎沉醉于这座世界知名的夏季花园,库肯霍夫公园!(世界上最大的郁金香公园。)高见和栽却无心于这片美景,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公式应对,她的步伐重踏,声调充满压抑的高亢。「现在当然沒什么要紧事,我是说万一,搞不好小爸交代的事,我有解决不来的呢,所以和田伯伯你就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嘛。」话尾,改为撒娇的嗔问。
「不能说,五天后就会回绿风岛?!」用力抚平眉与嘴角的抽搐,高见和栽再送出亲切到电话那头。「哎呀,和田伯伯,我等不了五天,你稍微透露一下嘛,人家又不是公害,干吗对我这么保密。」
沒多久,她的灿烂笑容随即垮台,左右眉高低不一的挑了挑,将手机收线后,大吼着。「无可奉告!居然敢跟我说无可奉告!臭小爸,你这样对我,我们走着瞧,哪天我跟人家私奔,弄大肚子,看你会不会气得高血压兼吐血!」
高见和栽忿忿转身,却撞上一堵障碍物。
「Iamsorry!」她忙道歉,蹲下去帮忙捡对方掉了一地的鲜花。
「沒关系。」一個温雅的声音,以中文道。
听到熟悉的语言,高见和栽好奇抬首,这一瞧竟发痴了,暗叹不已。
「哗,好漂亮的人,男的?女的?」好像从这座公园中走出来的花仙,只是这朵花仙偏东方味。
长发及腰的扎着,颈上那串水晶佛珠,衬出一股离尘的东方气息,胸口上缀着一颗耀眼的天珠,映着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
「谢谢。」对方并未接过她捡起的花,只是朝她一笑。「可爱的小姐,很高兴与你相见,这束花就送你吧。」对方就这样把花留给她,离开了。
高见和栽弹过手指,确定道:「长发美男子!记得烈华姑姑说过小爸有个朋友,很像这种外型,可惜沒见过,不然可以比较一下。」她在法国留学两年,三个月前才回来,一直待在巴西古家。
还来不及感叹造物主生张美貌给男人干嘛时,手机响起,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高见和栽苦一张脸。
她先深呼吸后,猛一接起,大喊:「烈华姑姑呀!」接着把手机用力甩一甩,再道:「声音不清楚耶,喔,你听得很清楚,不会呀,我还是听不清楚耶!」一拳K上掌中手机,再甩它几甩,冲着话机又道:「国外收讯不好,过两天我再联络你,放心,我会找到小爸的。」拋上半空,合掌一击,练过柔道的力劲,让她确定这支手机玩完了,呼,她松口气。
「小爸,给我记着,一切损失都算在你头上,哼!」
原是到荷兰的海牙替古家处理生意上的事,想到今天是库肯霍夫公园夏末开园的最后一天,正想悠闲度个假,沒想到烈华姑姑就连夜来电「要求」她,务必「顺便」找出小爸和他新娘子的行踪。
要求、顺便?!根本就是命令,高见和栽很想鬼号,却不敢不从,因为火爆性格的烈华姑姑,如果卯起来,會直接杀过来解决她。烈华姑姑或许无法找到小爸,却绝对有办法直接找到她,做出最好的处置。
唉!她认命一叹转身,却又一记相撞,这次是来人撞上她。
「Iamsorry!」慌乱的女声忙致歉。
正想以英文回沒关系的高见和栽,见到眼前的人,再次怔愣。
「哇,又一个长得像花仙的,这次是个美少女。」
听到对方的惊呼,乔皖抬眼。「你会说中文,是台湾还是大陆?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华侨。」
「都不是。」居然还有人这么问的,高见和栽笑嘻嘻调侃着。「我是跟中国人有八年抗战血海深仇的日本人。」
乔皖微愣,忍不住哧吭一笑。「你好有趣!」
「你一个人吗?」嗯,找人结伴逛花园也不错。
「不,跟着我丈夫。」
「你、丈、夫!」天呀,年纪轻轻就这么想不开,结婚了,她的同情心不禁泛滥。(抱定婚姻是坟场的高见和栽,始终认为结婚是慢性自杀的举动!)
「是呀,我们一直在欧洲游玩,两天前才在法国成婚。」乔皖微笑道。
「原来是新婚,恭喜!」无论自己喜恶如何,结婚总是喜事,高见和栽真心送上祝福。「你老公呢?」
「他在讲事情……所以我在这个池边走走。」她看向水池的另一头,在喷泉和树影交错中,一抹高拔的背影正拿着手机讲电话。
「哪一个呀?」和栽努力目寻。对岸又是游客又是水雾的,真难认。
「就在喷泉旁……我看还是等圣渊讲完电话,我再帮你们介绍吧!」
「圣渊?!」高见和栽蓦然张大了眼看她。
她的反应让乔皖喔的一声,歉笑道:「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乔单名一個皖字,我丈夫姓古,叫古圣渊。」
「古圣渊、乔皖!」这下高见和栽用力看向对岸的人,熟悉的背影正慢慢回过身来。
古圣渊朝这端挥手,示意他还要再讲一会儿电话,乔皖体谅的表示她自己要在水池边逛逛。
「喔,对了,还沒问你的名字,呃……」就见在说话的小姐,忽然把手中的花抓成两束立在两侧的脸颊旁。
「这、这束花是刚刚人家送的,好看吧!」和栽咧开笑容,千万不能让小爸发现她在这里,否则会打草惊蛇。
「可是……这样摆,很容易招人误会。」乔皖委婉道,好像只有精神有问题的人,才会把花摆在头上。
「也对、也对!」小心偷瞧对岸一眼,却定小爸的目光沒望向这边,和栽才把花拿下来。
「你、你不舒服吗?」这个小姐先前感觉很好,怎么转眼间就这么怪异,现在还双手握拳在发抖。
「我……沒……事!」高见和栽拉着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