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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交给对方。
“因为,相爱——并不是讲究时间的长短。你能保证——在与你的男友交往
十年之后结婚,你们就真能白头偕老吗?有很多例子,反而是因为认识太深而
分手。任何事情,没有绝对逻辑,也没有对与错。尤其是爱情,常常总是疯狂
的,很难令人理解。可能,他找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你。就那么
简单,所以,他爱你,他追求你,他要娶你。”老祖母边说边俏皮地猛眨眼睛。
雨婵噤口不语。
老祖母续道:“追求你的那位男士,真像是中古世纪的武士呢!那么骁勇善
战,锲而不舍,而你,就像是在古堡中的美人,等待武士来迎娶……”老祖母
勾勒着美丽的童话故事。
“拜讬!”雨婵闻言哭笑不得,真是拿老祖母没辙。
没想到,老祖母突然一语双关道:“小婵,你一定要把握住现在所得到的真
爱。爱,不是随时可得,反倒是稍纵即逝的。被爱的感觉很好,你应该好好珍
惜,不要糟蹋,不要轻视,很多时候,当你蓦然回首,就会发现,一切已如过
眼云烟,到那时,你再感歎或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老祖母顿一顿又道:“你
看,像我落得老年独居下场,只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只知玩乐,从不好好正
眼瞧一瞧曾爱过我的人,很快地,岁月如梭,他们一一离开我。转眼间,我已
是白发苍苍了——”
“老祖母——”听着老祖母的遭遇,难过之情顿时浮现在雨婵心中。雨婵握
住老祖母的手。“可是,可是,像这样,是很冒险的。”她还是踌躇不已。
“傻瓜,人的一生,任何事都像一场赌注,都在冒险。你在赌,你要不要来
英国念书?或是,你在赌,你做这个工作会不会成功?你在赌,当你走到岔路
时,要向东或是向西众人的一生,根本离不开‘赌’这个字的——”
“可是,可是,——”雨婵说了好多个可是,却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老祖母笑了笑。“算了,不理你。”她蹒跚地起身。“我要去招待那些奥地
利的小朋友们了。”她走了出去。
之后,老祖母联合当地的镇长、神父,大家一起邀请维也纳合唱团到当地的
教堂,镇上所有的居民都到教堂去听歌。
雨婵原本不去,不过,小朋友们说:“‘女主角’不去,我们也不敢去教堂,
我们宁愿在雪地里受冻。”
雨婵看着居民殷殷盼望的目光,最后,不得已,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教堂了。
那一天,雨婵收到许多居民的感谢话语。
他们说道:“因为你被追求,所以,我们才三生有幸,得以听到世界级的维
也纳合唱团?我们献唱,这种难忘的经验,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居民
开心的笑容深深印在雨婵的心版上。
那夜,不知为何,雨婵含笑入眠。
第四天。雨婵溜去大英博物馆,她在博物馆内待了一整天。
她觉得,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她不相信,东王天泓有本事把博物馆也给买
下来。
那天,她真的很安全,没有碰到什么不对劲的人与事。
第五天早晨她起床后,依例看了看英国报纸。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她差点以为自己是英文白癡,看不懂英文了。
不过,斗大的标题确实令她震撼不已。上面写着:“东王家族长子东王天泓扬
言要收购大英博物馆,他开价一兆英镑……因而与英国政府官员?生强烈冲突,
他甚至声明:将会上呈英国女王……东王李雯强烈斥责东王天泓,因为,大英
博物馆归属公有,岂能变卖?评论家则评论道:这将成为历史上的笑话……”
雨婵失神地放下报纸,这次,她不得不相信了,东王天泓对她,的确是绝对
的真心。否则,他怎?如此疯狂?
老祖母看了报纸,劈头第一句话就是:“你昨天去博物馆了?”
雨婵郝然地点头。
老祖母?哧笑个不停。“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东王,做事果然不同凡响,
连追求女人都别出心裁!”
那一天,雨婵待在家中,她哪儿也没敢去。她可不知道,今天东王天泓还会
有什么“惊人之举”。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长夜漫漫,夜深人静。奇?似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雨婵左等右等,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这是第六天的淩晨开始。雨婵
强迫自己心如止水。因她心底知道,如果他只是一时被她的外表迷昏了头,而
整整五天丧失理智,在第六天时,他头脑清醒了,遊戏玩腻了,而不再出现,
她并不能说什么,毕竟,像他这种空心花萝卜,若对她这名黄毛丫头动了真情,
那可是世界一大奇闻了。
她如往常一般。洗个热水澡,再上床睡觉,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没认识
东王天泓,没有这些天的疯狂……可是淩晨三点,雨婵又被吵起来了。
忽然间,听见一个透过扩音器的声音,正对着她二楼的窗户大叫着:“冷在
骨子里的美人——”这句话,重复了近百次。
雨婵一股脑地跳下床,打开双层的玻璃窗,半晌间,她已冷得簌簌发抖。不
过,她颤抖的原因不止是因为窗外的天寒地冻,而是那一个疯子正站在围墙外。
“你——”
她还来及说些什么,天泓已滔滔不绝道:“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因为,
‘大英博物馆’我真的没法买下来,虽然我很有钱,但是国宝是无价的,是不
卖的,我无法买下来送给你——”
天泓对着扩音器,用中文喋喋不休地说,雨婵深怕吵醒别人,只好大叫道:
“你快回家,有事明天再说!”
“不——”天泓狂喊道。“我受够了!今天是六天的最后一天,我一定要你
答应做我的妻子。”他还是相当强硬。“否则,我——”
雨婵秀眉用力一撇,她实在讨厌他那狂妄的霸气,以及目中无人、唯我独尊
的态度。她不服输地咆哮着:“你要怎样?我说,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砰”一声,她关起窗户,冲到被窝中,继续倒头大睡。
不过,她的耳朵却十分注意着窗外的所有声音!她实在很怕那个狂人又拿着
扩音器大吼大叫,若真是如此,她会无地自容,也没脸再继续待在这小镇上了。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是淩晨四点,外头一片安详,雨婵自以为是认?,
他——应该败兴而归了。
她稍微小睡了一下,不过,睡得很不安稳,她?头看看闹钟,清晨五点整。
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索性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想瞧一瞧雪景,唉!也
许是自己心中有那么一点期待吧!
一看到窗外纷飞的白雪,她的脸立刻惨白得像冰霜一般,她倏地开窗,对外
尖叫道:“你疯了啊!你想冻死吗?你快回家!”
“不!”天泓拒绝着,不过,声音显得如此无力,似乎他的精力也快用尽了。
“你真傲,真冷!不过,你若不答应我,你会遗憾终生的,因为如果你不嫁给
我,我就一直站在这儿,直到冻死——”他有着破釜沈舟的决心。
雨婵用力咬住下唇,惊悸的泪水一倾而下。“疯子!你是疯子!”心一横,
二话不说,用力关上了窗子,不理睬他。
天泓的心寒了,他的心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她——真的无动于衷?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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