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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莫绣寻的表现却让人无可挑剔。她是最尽职的媳妇和嫂嫂,她孝顺公婆、友爱三个小叔。她很能干,展现出无比的智慧和才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对于公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怕他们吃日式早餐会腻,有时甚至自己动手做中式的早餐:稀饭、酱菜,有时则做美式的:鲔鱼三明治、沙拉、咖啡。
绣寻的手艺很好,让人赞赏不已。她还会弹琴,这令在演艺圈打滚、对音乐狂热的老二掠骋另眼相看。出乎意料的,绣寻的古典音乐造诣很高,每当午后她弹琴时,总令掠骋莫名地感到如痴如醉,她的音乐间接收买了掠骋的心。
老三遨炽虽然是学西医的名医,其实对中医也很有兴趣,而绣寻喜欢研究中医食谱和药草,让遨炽大开眼界,想不到这嫂子如此博学多闻,医学知识渊博,令他开始粘著绣寻不放,兴致勃勃地和她讨论起中国医学来。
老四辙穹呢?这位“钱王”向来最大的乐趣就是喜欢看女人的相貌,别看他蓄著一头长发,行为中性偏女性化,但他只看美丽的女人,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像发现新大陆般眼睛开始瞄准了莫绣寻的侧面脸蛋。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难道是因为他看到了莫绣寻努力、执著的表现吗?不对,也许辙穹是第一个发觉莫绣寻——其实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的人。
不知不觉中,莫绣寻掳获了众人的心。
一天,千鹤岳拓真的爆发了,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暴跳如雷。绣寻又不是没有丈夫的女人,她这样子简直是在守活寡,却不见她吭一声,这让岳拓觉得太纵容烈赦了,以致他的心软让媳妇吃足了苦头。
这回,岳拓决定真的狠下心,他对著三兄弟道:“我这次不是在开玩笑,去告诉你们的哥哥,如果他今天还不回来的话——”
“爸,够了!”出乎意料的,小儿子辙穹打断了父亲接下来将脱口而出的恶言,更没人料到他竟阵前倒戈地说:“不必动用你的势力,让我来吧!相信我,死缠活缠我都会把大哥拖回来的。”
绣寻闻言,眼中绽放出诧异的光芒,没想到四弟辙穹竟然会反过来站在她这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二弟掠骋和三弟遨炽,居然也同时义无反顾地说道:“是的,爸爸,我们会想办法叫大哥回家的。”
他们看了嫂子绣寻一眼,心中莞尔地想道:人生唯一不变的就是变。现在他们也看不惯大哥的作为了,他们愿意站在嫂嫂绣寻这边,在替大哥想的同时,也要为嫂子绣寻打算。
但大哥毕竟还是大哥,要如何做才能不背叛大哥?他们必须两边兼顾、双管齐下。
三兄弟真的对烈赦用了死缠烂打的“哀兵“政策,使尽浑身解数诱拐烈赦回家。
他们先佯装凄楚可怜,绘声绘影地说,如果大哥再不回家,父亲暴戾的个性将一发不可收拾;以连劝带训地说嫂子莫绣寻虽丑,但心地善良,绝不会对大哥造成困扰等,然后再连哄带骗的告知烈赦:“大哥,做人圆滑点吧!”
三兄弟不约而同地说:“最笨的方法是单刀直入,最聪明的是拐弯抹角。大哥,如果你真的厌恶丑妻子,倒不如设法赶走她吧!别惹老爸生气,硬把‘股王’的位置丢了更划不来。这样吧,你只要夜夜流连在野花丛间,任何妻子再忍气吞声,迟早也会忍不住求去。”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烈赦终于心平气和下来。“但是我对女人真的没兴趣,每天夜里抱著那些轻佻的女人,想到就令人作呕!”这是烈赦固执的观点,他认为淫乱的女人不洁净。
“叫你看,又没叫你碰!”辙穹说得理直气壮。他甩甩头,那头秀发还真像个女人。“你要学我,只远观,不近玩,不就没事了?”
“哥,看我的!我保证每晚把你‘侍奉’得好好的。”掠骋咧嘴大笑,不怀好意地道:“我知道你‘不小心’娶了个丑女人已经够苦了,难道还会害你吗?其实你应该放宽心,让其他美丽的女人为你解闷吧!我绝对能让你一饱眼神福的。”
“每天晚上?”烈赦眉毛一挑。“你真能做到让我忘记愁苦?”他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也对,看美女总比看丑女好吧!”他城府甚深,做任何事总是小心翼翼,绝不落人把柄。“但是我每晚不在家,如果说爸妈知道了——”
“千鹤家是个古老家族,我们生在这儿,将来也要老死在这儿,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们还不熟悉吗?”遨炽自信满满地道。“我们会做得天衣无缝的,大哥,别忘记千鹤家有许多的地道和地窖。”
烈赦轰然大笑了,没错,做得让父母毫不知情,但又能“虐待”自己的丑妻莫绣寻,日后再把她一脚踢开。
“好、好、好!”烈赦连说几个好,虽然还有满肚子的苦水与不情愿,但这会儿他心甘情愿回家了。
一个周末夜晚,莫绣寻出其不意的在大厅中,见到了半年不见,傲然挺立、神采奕奕的丈夫千鹤烈赦。
霎时,她的心房悸动。她红著双颊,心脏仿佛发烫般,身子颤抖,双腿几乎不听使唤。
烈赦坐在父亲岳拓的身旁,头抬得高高的,像只桀骜的老鹰,也像头认清高的动物,他宁可饿死,也不愿看猎物一眼。
“绣寻,烈赦回来了!”婆婆霄芸佯装对过去毫不在意,和蔼地对她伸出手道:“来!坐这里,你们这对夫妻够辛苦了,也分离够久了!”她拍拍沙发,要绣寻坐在烈赦一旁。
莫绣寻虽然害羞,但还是听话的在烈赦身旁坐下。烈赦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他的眼睛只直视前方,对于妻子的容颜不屑一顾,故意漠视她。
然而,绣寻知道吗?她依旧只是低著头。她不断想,其实不然光坐在丈夫身边,就已令她全身发抖了。
这时,岳拓开始训话了。
“烈赦,你这次回家,过去种种,我皆既往不咎,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谨记在心,都这么大的人了,别还这么任性!”
岳拓接著用一连串咄咄逼人的口吻继续道:“能娶到绣寻是你的福气,我不要红颜薄命的媳妇,你懂吗?”岳拓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话说得单刀直入,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绣寻的心地善良,自来我们家半年多,一个人从早忙到晚,招呼我们一家大小,你这样的对待她,甚至不告而别,她连一句怨言都没有,也没见过她掉泪,但是,你应晓得她的泪水是往肚里吞的。人怎样都得过完一辈子,你难道教她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将心比心,如果人家这样待你,你受得了吗?”在无意识下,烈赦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往绣寻的脸蛋一瞧,谁知她也刚好抬头,两人四目相交,她躁红了脸,只见她微微扬起嘴角,表示对他的欢迎。
烈赦这时连忙别过头,装作没看见,但在他心底可别扭透了!他不断诅咒自己倒霉,说不看,却还是看到她的脸了。
眼看著烈赦迟迟没反应,辙穹偷偷用大腿碰触大哥,给予“暗示”:说点话吧!大哥!
偏偏烈赦依然故我,掠骋立即接口打圆场道:“大哥肯回来,现在也算一家团圆了。”
“是啊!是啊!”遨炽嘻嘻哈哈地附和。
“够了!”岳拓不以为然地直视烈赦,双眸炯炯。“大家都有在帮你说话啊!烈赦,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等了良久,烈赦终于被逼得无处可逃,再一次他又偷偷瞄了莫绣寻一眼。她老垂著头,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样子,像一堆棉花,毫无主见。
烈赦决定不顾颜面,把心一横,老神在在地讽刺道:“好!‘丑妻有福!’好一个处女!”
“不过,这还不算一家团圆,”他霍地起身,意有所指地道。接著,头也没回,气宇轩昂地站起身,出其不意地拉了莫绣寻一抒,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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