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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于未过门的媳妇,父亲比儿子先相识,还“检验”过了,地起码父亲是中意了这媳妇。
“很清白的小姐喔!长提待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虽没有受过正式教育,但是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很能干,精通多国语言,放心吧!绝对有能力统筹千鹤家的家务,也能媲美千鹤家的名号,她会是个不得了的少奶奶!”媒人婆最会察言观色,但是,烈赦只是一脸莫测高深,让媒人婆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站得远远的千鹤岳拓,正经的神态似乎在“警告”着儿子。
烈赦强烈感觉出父亲的“暗示”——一个不得不服从的命令。
忽地,烈赦饶富兴味地笑道:“她的身子骨好吗?生孩子方面……”
“好、好,当然好!”媒人婆赶紧游说:“她虽然都不出门,但可是白白胖胖的千金小姐,健康得很,医生检查过了,生孩子保证没问题。”“那就好。”如此冷淡地回答。接着“啪”的一声,烈赦就这样拍案,堂而皇之地起揣。“我想念我会很快给大家一个交代——生下千鹤家的后代。”抛下了众人,他头也不回,狂妄地走了出去。
婚礼的日期很快就敲定了。
二十岁还是处女?那真的是快绝迹了。
足不出户?没有受过正式的教育?这究竟会是怎样的女人?他的妻子真令他纳闷啊!
望着千鹤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一片,和自己的新房——一片红海。延续中国传统的习俗,他知道他将会有一个中国式的、遵循古礼的婚礼,因为他的新娘子是台湾人。
千鹤烈赦望着那一张大床,心想自此将不会只有他一人睡了。但奇怪的是,他的心却静如止水。
不愧是千鹤宾的后代,儿女情感对“股王”千鹤烈赦而言一如敝屐,他几近无心无肝。
突然,有人轻拍他硕壮的肩膀,他恍惚中回神,机警地抬头一看,发现是他的弟弟们后,烈赦始终如一的面容变了,他露出和蔼的笑容,大家心照不宣地互拍肩膀。
他们虽然鲜少见面,但是彼此间的感情,比起黑道炽说的义气还深厚上万倍。
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们会有很多机会相处,因为千鹤岳拓已经下令,他们都必须留在日本寻觅另一半,直到四兄弟都找到对象为止。
四弟辙穹首先开口道:“想不到大哥就这样结婚了。”
三弟遨炽有所感悟地接着道:“其实大哥是先为我们‘牺牲’。”
“说得好。”二弟掠骋插口道:“什么鬼条件!找处女做老婆?”他睨眼又道:“大哥是真的娶到处女,如果日后生子,这一连串喜事下来,想必会让独裁的父亲转移注意力。”“这样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四弟辙穹做了最完美的结论,“只是门辛苦大哥了!”
“不!我怎么会辛苦呢?”烈赦露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我只在乎钱和股票。”烈赦露出“股王”般天下第一的神态。
“可怜的应该是那个叫莫绣寻的女人。”他笑得意图不轨。“她的丈夫根本不爱妻子。”
“哥!你会娶她,真的只是要她生孩子?”三弟遨炽莞尔道。
“难道你真的不会对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产生感情吗?”二弟掠骋敏感地问道:“你不相信夫妻之间会有爱吗?”
“爱?”烈赦只觉得好笑。“我认为股票、金钱才是我的爱。”
“了不起!”弟弟们对大哥的言论啧啧称奇,无怪乎大哥年纪轻轻,就对整个日本经济具有莫大影响力。
千鹤烈赦的确掌控了日本财经界。
年纪轻轻就得到如此崇高的地位,完全只靠两个字——无情。
他不爱任何女人,更何论是他的妻子。
莫绣寻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就算是在自己宜兰的老家,也是如此。
她的家在半山腰上,离冬山河很近,但她只会不断从窗口向外眺望冬山河。
宜兰近必年来发展成台湾著名的观光胜地,每逢假日,冬山河总是少不了无数的观光客陪衬,好不热闹啊!
她总是看到许多家庭,无数对父母亲带着小孩玩乐、嬉笑、戏水,那是一个家该有的景象,每每令她看得入迷。
而她的家呢?她出生在台湾东部的富豪世家,她的父亲莫老爷是东部名门政要,借由继承祖产,再加上为人海派的个性,促使他捐钱出力,不断扩展当地的观光业,所以宜兰有今日的发展,一半要归功于她的父亲。
爱搞政治的莫老爷,在经济方面更是属于“亲日派”。因为“亲日”,所以义无反顾地与千鹤家族攀上关系。
莫老爷得知财大势大的千鹤岳拓要为长子烈赦相亲的消息后,不由分说地极力促成姻缘。他心想,能攀得上这门亲事,只会让莫家的地方及官方势力水涨般高啊!而莫绣寻这个了不起的女儿,总算替父亲争了光!
“这个女儿总算没有白生啊!”瞧莫老爷不断夸口,毫不掩饰地大肆喧嚷,真是得意极了!
客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干杯、狂笑声,还有巴结献媚的迎合声,莫绣寻却只敢默默地躲在房间一角安静得像个隐形人,因为从很早以前,她就懂得女人在莫家的地位。
在莫家,只接受崇高地位的人,而直到现在,她帮有了这份荣耀啊!
虽然或许有如昙花一现般,不过她要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品尝这一份殊荣,她不要出现在太阳下,因为只要被人看见,就会剥夺她、吞噬她这于刹那间的快乐。
她好不容易拥有揣为莫家女人的骄傲——嫁给独一无二的日本“股王”千鹤烈赦。她何德何能,上辈子是烧了什么样好香呢?
她不太照镜子,除非是在黑夜时——就是现在,趁黑幕降临大地,她才有勇气走到镜子前。稍稍抬起头,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良久。
每天,她上了床,等天亮后醒来梳洗完毕,就坐在窗户边,写起毛笔字,她以练毛笔字来培养好性情,然后她会弹弹钢琴,接着用餐、洗澡、看看书,就这样一天过一三,她长大了,已二十岁了。
婚期也悄悄来到。
“我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糟吧!不会娶到丑女人的。”千鹤烈赦倨傲以自我安慰地想。
对于快过门的妻子,他的想法本如当初媒人婆所说:“神秘一点好啦!”所以,新婚之夜再看妻子的长相就可以了。
但烈赦清楚不是因为神秘,他根本是懒洋洋,没有丝毫好奇。不过当婚期逼近,他仍不免忐忑,充满惶乱不安,他怎么了?太累了吗?
每晚与家从用餐时,父亲一语不发,而母亲还是坐得远远的,像见不得人似的低着头。
母亲,在他心中是个陌生的名词、陌生的丑女人。
如果,他的妻子也是如此,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娶到“丑妻”。
他对妻子的要求倒也不高,反正妻子永远不如风月场所的烟花女子,妻子是粗茶淡饭的代表,风月女子则是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大餐。他如果说真要女人,早就找青楼歌妓来满足自己的需求了。
只是如父亲所言,既然如此要当千鹤家的少奶奶,就必须认命,不得败坏门风,必须要是忠贞烈女,不仅是处女,也要终生能为丈夫守住贞节。
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与他的母亲媲美?她除了丑之外,其实还真无可挑剔,她识大体,嫁来千鹤家三十多年,整个千鹤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收买了忠诚。
他的妻子如果有母亲一半的本事,烈赦就心满意足了。但若她也有电视明星的一半美艳,他更无话可说。
然而直到结婚前一晚,烈赦对莫绣寻这个女人,还是所知有限。
莫家是豪门世家,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嫁女儿,也因此,千鹤岳拓完全交由莫老爷收发室婚礼的形式,莫老爷坚持用中国古礼,千鹤家亦完全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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