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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松树(197)



容凌无奈一笑,安抚似的拍着她的后背:“累了就休息吧,今天暂且放过你。”

他话语里别样的暗示说得钟黎红了脸,不由啐他一声。

容凌丝毫没有被揭开老底的自觉,神情自若地说:“还是你想做点儿什么?反正我不累。”

她忙改口,说她累了,说完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容凌将她抱到了二楼房间,替她铺开被子、掖好被单。

钟黎这两天压力很大,有小南瓜的事,也有中联联合大厦验收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的缘故,总之睡都睡不好,眼眶下都有些青黑。

容凌握着她的手,将夜灯调到了最低档,轻声细语地给她讲起了故事。

钟黎本来没有什么睡意的,听着听着就困了,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容凌又说了好一会儿,垂眸一看,她已经睡着了,这才将她轻轻地搁回了被窝里。

她柔顺的睡颜在昏暗柔和的灯光里安静美好地犹如一副画卷。

他不忍打扰,一瞬不瞬地望着。

半晌,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夜半的时候钟黎觉得热,不觉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嘤咛,便觉落入一个火炉似的怀抱。

她勉力睁开眼睛,只觉得他微凉的指尖游走在她的脖颈处,勾着系带微微下滑,略有些弹力的面料勒住她的香肩。

原本睡意渐渐消融,她睁开了眼睛,控诉地望着他。

始作俑者毫无被抓包的自觉,反冲她笑了笑。

钟黎背过身去不去看他,他游弋的指尖还是勾滑过了蕾丝里衬,渐渐深钻如里沾染上了几分湿润。钟黎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有些急,咬住唇不肯吱一声。

夜深人静的,难免胡思乱想。

容凌将她的肩带彻底扯落,束缚剥离柔软,白皙的一片好似日光耀目,晃花了他的眼帘。

他定了那么会儿,将她更紧地拥入怀里,唇贴在她的唇之上。

钟黎簌簌如落叶般颤抖,能感受到彼此皮肤交贴时那种紧促感,他掐着她的腰往上,她便不由自主往上微微蹿升,又倏然跌落。

这条睡裙是之前去商场的时候买的,真丝质地,就是颜色有些深沉。她曾经懊恼地跟他说是不是不好看,要不要回去换那款粉色的。

容凌按着她的肩膀看了会儿,用指尖勾了一下带子,说:“性感,不用换。”

“真的吗?”她还有些不相信呢。

容凌贴近了在她耳边道:“这款方便剥。”

钟黎迟钝了两秒,脸颊都快烧起来了。

他都在说什么啊?这可是商场。

真是一点儿都不注意。

可后来她还是买了这款偏成熟的酒红色,事后忸怩地问他,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酒红色的比粉红色的多啊?

容凌笑而不语。这种问题,他一般不会回答。

钟黎也拿他没办法。

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审美挺直男的,就喜欢胸大腰细腿又长的,且他说过他不喜欢矮的。

“怎么这么多?”他收回手,就着她的睡裙边儿擦了擦。

酒红色的布料看不出什么,但还是晕染得更深沉了些。钟黎的脸更加燥热,不敢不看他在头顶的眼睛。

但身体是诚实的,她双手已经不自觉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容凌的掌心托着她的后背,她曲着腿往上翻折了一下,人便渐渐往下滑。她双手往下抱住他劲瘦的腰,能感受到他喟叹一声,背脊的肌理绷紧了,只有那种时候肌肉才会这样骤缩。

钟黎微微颤抖,觉得这种时候他是最性感的,她最喜欢了。

可她嘴里从来都不愿意承认,也不好意思承认。y

她环抱着他继续往下坐,曲着的腿继续折叠,像是一张弹力极好的弓。

黑暗里,他望着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似是意味深长,也像是不可思议:“黎黎,真厉害。”

钟黎眼角沁出了几颗泪,因为实在是不匹配。

他单手扶着她帮助她坐好,嘴里却恶劣说催促她快一点啊,磨磨蹭蹭的可以去田里耕地了,耕地的牛都比她弄得快。什么人啊?!钟黎气得狠狠拍了他一下,换来他低沉戏谑的笑声。

到后来她觉得自己混沌了,小腿更是压得酸软,偏偏还得不住往上抬又下落,腰也有些吃不消。

他漆黑的眸子不知是不是被夜色晕染得更暗沉了,掐着她的腰,额头的青筋都微微凸起,看得人受不了。

她实在是累得不行,趴在他肩头怎么都不肯动了,就算他言语刺激她也无济于事。他只好抬着她往上,泥泞中推进更加艰难,倏一放松她就惊呼着抱着他不敢落得太深。

容凌觉得很不可思议,捏着她的耳垂问:“怕什么?”

她支支吾吾不肯说,那样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说?他明明就是明知故问,这问题他根本不该问的。

乌黑的发丝散乱地披在她脸上,她咬着唇不肯说。

他恶趣味上来,偏偏要她说个所以然,捏着她的耳垂不算,指尖又去拨弄那颗小珍珠,钟黎颤得浑身都在发抖,感受到粗粝的掌心滑过肌肤又往上,停留在她的颊畔。

她偏头将脸颊贴入了他滚烫的掌心。

腰里的桎梏还是那样鲜明。

睡裙上方已经完全被扯落,在腰间如堆叠的皱褶似的一层又一层,映照出雪白的肌肤。

她雪白的脸颊上浮起两朵红云,感受到他手里的力道又松了,她不可避免地下落,坠入更深的泥潭,更被劈开往更深处钻磨。钟黎摇着头,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制止更加混乱的开端。

一切好像只是开始,窗外夜色愈加深沉。

钟黎迷迷糊糊的又听到雨丝沙沙飘在玻璃窗上,捞了件外套裹上,三两步趴到了窗台上。

东方已泛起鱼肚白,云层里混杂着一丝晦暗的青色。

“容凌,下雪了,雨夹雪。”她有些兴奋地说。

容凌靠着床头柜点了支烟,空出的手打开空气净化器。

机器高速运转,将他指尖萦绕的烟丝驱散,空气里仍有些呛人的味道。

钟黎回头瞧见了,不开心地说:“大晚上的你抽什么烟?”

他笑:“这不是一般的烟。”

说完欠身在床头柜上的水晶缸里点了点,“事后一支,快活赛神仙。”

钟黎的脸颊在他的笑声中再次涨红,啐一声,再次回过了头。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也不记得昨晚到底几次了,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酸乏得很。但莫名的精力又非常充沛,她把这归结于有了小南瓜之后她锻炼得更多的缘故。

钟黎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免得他得寸进尺,便说:“雨夹雪最讨厌了,有湿又冷,还是喜欢下雪。容凌,过两天我们带小南瓜去滑雪好不好?”

“好啊。”容凌对她的小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

虽然最近很忙,他能协调好时间。

“别趴那边了,想看雪你坐这边也能看啊。”他拍了拍身边位置,目光扫过她。

她是屈膝弯腰趴在那边的,系带勾勒出的腰肢格外纤细,头发柔顺地披散着,一身雪白肌肤哪怕在暗沉的光线里仍然明亮,夺人眼球。

又是这样乖巧温和,像一只觅食的小奶猫。

她还不愿意回来,趴在那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屁股还翘来翘去。

看得出,她心情挺不错的。

容凌走过去,一把将她捞入怀里:“看来我昨晚伺候得不错,我们黎黎的心情这么好。”

钟黎推拒他头往旁边别,不愿看他,只能感受他的大掌从底下往上探,凉润的真丝在他掌心如翻滚的浪潮,她一颗心也像是被颠在浪尖上起起伏伏。

都快7点了,她咬着牙推开他,快步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她的思绪还有些乱,牙膏沫糊了一嘴都无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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