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容家也送来了花圈,是委托省军区组织部的人以容岸父母的名义送来的,鲸鲸大舅妈看到来人都穿着军装,军衔还不低,又看到花圈上的落款,对鲸鲸小舅妈说,鲸鲸刚找的这个对象家里一定也是个挺大的官儿。
“他小姑父家里不就是部队上的,找的亲家自然也是部队系统的。”
“之前和陈家那个吹了,我还怪替他们可惜的,听说陈家特有钱。”
“现在这个也有钱啊,以他小姑和小姑父的条件,鲸鲸还愁嫁?”
“相比之下,阳央就差远了,听说她亲妈又离了,找的下家还不如以前那个。”
“别说了,大表哥过来了。”
阳央的父亲阳兴舟代表全家来给老太太送花圈,老太太是他亲姑姑,他小时候从村里考到县城上高中,在姑姑家吃住好几年,和姑姑一家人感情都很深。
看到鲸鲸,阳兴舟过来打招呼,“阳央在雁京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的表舅,小姐姐在我家挺好的,她现在也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每天都过得很充实。”鲸鲸宽慰着表舅。
表舅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他是个很优秀的桥梁工程师,哪里有重大工程,他就跟着往哪里跑,常年驻扎在项目工地,家里根本顾不上,和前妻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娶,多来年都是一个人生活。
“有合适的,也给你表姐介绍个对象,她性格内向,有什么话总是闷在心里,问过她好几次,她不是说不想找,就是说没有合适的。”
“这事我妈给记着呢,我妈说,小姐姐那么漂亮,得好好挑一挑,表舅您放心,找对象这事包给我妈准没错。”
鲸鲸嘴巴甜,把阳兴舟逗得很开心。大概也是平常难得有这样的说话机会,阳兴舟又和鲸鲸说了不少有关阳央的事。
“阳央这孩子,是我亏欠了她。我常年在外地做工程,家里的事一点也顾不上,阳央小时候跟着她妈妈过了几年,继父对她不好,后来又跟着我到处跑,光是小学就换了好几个地方,所以我后来才托你妈妈把她送到雁京上学。”
这些事鲸鲸以前都听向阳说过,那个时候她还很同情阳央,把她当成自己亲姐姐一样,什么都和她分享,有好吃的好玩的也都先拿给她,只是没想到后来为了容岸,两人之间渐渐产生了隔阂。
“现在好了,小姐姐工作安定下来,等她以后成了家,您退休以后可以到雁京和她一起生活,安度晚年。”鲸鲸想,要是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只要她不再惦记自己的男朋友,什么都好说。
“但愿吧,眼下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找个好归宿。”
阳兴舟离开的时候,鲸鲸送他下楼,看到他走路的时候腿脚似乎不大灵便,问:“表舅,您的腿怎么了?”
“最近这段时间老觉得左边膝盖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雨天关节炎犯了,没关系的,鲸鲸,你回去吧,我能走。”阳兴舟走出电梯的时候感觉左腿有些吃力。
“过两天要是还疼您得去医院看看。”鲸鲸叮嘱他一句,目送他离开。
出殡过后,姥姥被安葬在浏阳的一个墓园,忙了几天的一家人得以休息。
第64章 第 64 章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春雨, 鲸鲸躺在酒店床上,给容岸打电话诉苦,“我这几天胸老是疼, 针刺一样。”容岸问她:“怎么又疼了, 上回我给你介绍的中医, 你没去看啊?”
“没去, 忘记了。已经好长时间没疼了, 不知道这回怎么又开始疼。”
“也可能和情绪和环境有关,这几天姥姥去世你心情不好,再加上月经期,老毛病发作了。”
“会不会是别的毛病啊, 乳腺癌什么的,医生替我检查说有结节。”
“别瞎说不会的, 你的片子我看过, 结节很小。”容岸宽慰鲸鲸,不要胡思乱想。
鲸鲸却不能完全信服他的话,“你怎么知道不会,距离上回检查也很长时间了,万一进展了呢, 这些病进展得都很快的。”
“好了,别乱想,真像你说的,结节发生癌变, 那我也能摸出来。”容岸笑着打趣。
“能吗?”
“能啊,除非你信不过我的技术, 你信吗?”
话里调笑的意味更浓,鲸鲸忸怩一下, 说:“信啊,你最棒的。”对他那方面的表现鲸鲸是绝对满意的。虽然工作太忙两人能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但每次都能让鲸鲸回味不已。
想起什么,鲸鲸说:“谢谢你啊。”
“谢什么?”容岸不大明白。
“花圈是你安排的吧?”那两个大花圈风光又显眼,很给她长面子。这两天家里亲戚都说,鲸鲸对象家真不错,随了那么一份大礼不说,还专程从雁京送来花圈,足见那家对鲸鲸的重视。
“我给我爸打电话,我爸安排的。”
“那替我谢谢容伯伯。”
“也不用谢我爸,都是我们该做的。”
听到窗外风声雨声,鲸鲸坐起来,看向窗外,一阵又一阵的狂风裹挟着雨拍打在天地间,玻璃上挂着无数水珠,起了一层雾,楼外的世界灰蒙蒙的,城市被笼罩在缭绕不散的雨雾中。
“你那边什么声音?”
“浏阳这边下雨了,在打雷,昨天夜里一直下到现在还没停,雁京天气怎么样?”鲸鲸走到窗前,在起雾的玻璃上写字。
写来写去,写的始终是容岸两个字。他的名字不仅念起来好听,写起来也好看。
“也下雨了,下得还挺大,我现在正在开车,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容岸看看车窗外的凄风苦雨,没有一点要变小的迹象。
“你开车啊,那我把电话挂了,不能分散你注意力,天快黑了,你开车小心啊。”
“没关系,我用的蓝牙,堵车呢,刚过王府井百货。”容岸还不想挂电话,哪怕天气再不好,和鲸鲸打电话都能让他心情变好。
“那你岂不是刚从院里出来,我还是挂了吧,你专心开车,乖。”
容岸嘴角上扬,把通话给按掉。下雨天堵车堵得厉害,二十多分钟不带挪一寸的,只能打开电台听听广播来打发时间,这个时间段的节目都很无聊,换了好几个台都没有找到好听的。
倒是有一段音乐听起来还不错,容岸认真地听,似乎是卡拉扬指挥的柏林爱乐乐团最经典的莫扎特G大调弦乐小夜曲,节奏明快,很适合夜晚安静的时候一个人听。
听得入神,竟忘记了时间存在,等曲子播完了,看看手表,才过去十几分钟,而前面的车海望不到头。
下面的乐曲依然是卡拉扬指挥,柏林爱乐乐团演奏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这是容岸最喜欢的钢琴曲之一,每次听到都有一种面对着奔腾辽阔的伏尔加河的既视感。
可偏偏接下来的女声打破了他听音乐的雅趣,那个熟悉的声音在电波里说,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是她深爱的某人最喜欢的曲子,每到雨天的时候,她听到这首钢琴曲都会想起他。
扫兴!容岸有点烦躁,连换了几个台,听不下去主持人无聊的插科打诨和讨厌的广告,最终还是选了一个能听音乐的频道。
奥芬巴赫的康康舞曲,听着倒很解压,容岸听着听着,想象鲸鲸要是跳康康舞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一定很有趣,忍不住再次打电话给她。
“你怎么又打来了,不是说回家吃饭?还没到啊?”
“没呢,我还在王府井。”容岸沮丧地说。
鲸鲸咯咯直笑,“合着你快一个钟头就开了几十米?这得几点才能到家?”“谁知道,管他呢。鲸鲸,你陪我说说话。”
上一篇:[娱乐圈]万能欧巴请加油
下一篇:为了复活我建立了提瓦特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