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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狗尾草[gb](66)

作者:又逢年 阅读记录


邢暮靠在浴室旁,看着宁培言将身上擦干,又换了身睡衣,她这才开口,语调耐人寻味。

宁培言让开身子,邢暮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顺手把门关上,封闭空间内只剩下两个人,还有弥漫的满屋香气。

“是不方便我进去吗?”

在一切准备好后,男人喉结不断滚动,看着床旁慢条斯理涂抹精油的女人,总生出一种上了贼船任人宰割的错觉。

“你要是想……想什么的话,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喉结滚了又滚,知道是一方面,可让宁培言直白说出来,他还是做不到。

奈何邢暮的母亲与那位药剂师愈走愈远,无法回头了。

在加载几秒钟后,一个视频页面跳了出来,熟悉的电子音在屋里和门外同时响起,三秒后又被暂停。

翌日邢暮下楼时,南念已经煲好了早餐粥,宁培言摆着碗筷,见她下楼时还笑了笑,眼眶微微红润。

他睁开眼,发现是邢暮的终端,便没有触碰。

邢暮安抚似的落下几个轻吻,知道宁培言不愿意这么快洗掉身上痕迹,她独自起身去了浴室。

在住了一周后,南念回了第三星。

那是他女儿生命的延续,也是他和妻子的孙辈。

宁培言已经懂了邢暮来的目的,看着女人促狭的神情,这种情况下,要是还猜不出对方的意思,那他未免也太迟钝了。

直到这段友谊持续了七载春秋冬夏,他将坐在断桥等待小暮成了刻进骨子的习惯,收到手链那日,宁培言心间头一次生出些别的念头。

他实在羞于承认,选和对方味道差不多的精油做这种事,这不亚于一种幻想,也许在旁人看来是骚扰。

想了想,邢暮垂眸点开终端,几下翻到那份文件。

男人略带疑惑的脸出现在门后,在看清门口站在的人是邢暮后,更是惊讶瞪大双眸。

只是宁培言也注意到,南念的腺体上,终日带着特制的抑制贴,从没见他撕下来过。

“赵医生前两天发给我的,说你应该试试。”说着,女人目光从扫到某处,意有所指,“你上次不是喊疼吗,兴许试过后就不疼了。”

“小暮,窗户没关。”他缩了缩,看向身前女人。

宁培言……已经学习上了?

这种幼稚的过家家,在邢暮小时候他也曾陪对方玩过许多次,他扮演过很多角色,父亲、孩子、被恶龙掳走的公主、家庭教师、甚至管家或厨子。

“父亲他有信息素顿感症,身体不好,情绪波动时会无意识释放出浓郁信息素,会令周围的alpha陷入易感期。”

男人深蓝色的睡衣有些散乱,甚至有两颗扣子都没扣上,显然是匆乱间穿好的。邢暮眸子眯了眯,而且她发现,那股香气的来源就在男人身上。

“从头开始吧。”邢暮将进度条拉回去。

但无论因为什么,宁培言都能接受,像是对待幼年那个有些任性又开朗的小暮,他允予允求。

邢暮俯下身,栗发蹭过颤栗身躯,声音压的很低,“嘘。小草哥哥,门不隔音,父亲还没睡呢。”

“找我?”宁培言重复了遍。

南念别眼擦干泪,努力笑笑,“言言,伯父没有别的心愿,只要你和小暮好好生活,孩子健健康康就好。”

虽然是他主动同意的。

男人被亲的动/情,许久未得到alpha的抚慰,他亦十分渴望,甚至在邢暮离开时,还有点恋恋不舍。

这一周里,恰好赶上宁培言产检的日子,南念也跟着去了,看着彩超上的婴儿轮廓,男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最开始,宁培言以为女孩是谁家走丢的女孩,他牵着女孩的手想送去警署,结果被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管家拦下,说这是他们的小姐。

“小暮......”宁培言睁开眼,他刚想说有点疼。

为了安抚长辈,宁培言忙不迭点头。

为了转移话题,宁培言又道:“小暮,你怎么还没休息,来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吗。”

她完全没想到,宁培言的号后续被扒出来时,风评完全是另一种。

“宁先生,别哭啊。”

邢暮嘴角始终噙着笑意,她靠在男人床边,翘着腿看着宁培言手忙脚乱将音量调小,举着终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才慢悠悠开口。

宁培言也知道邢暮没有尽兴,更像是在抚慰他。男人喘着气坐起身,他想了想,趴跪在邢暮身前,下一瞬又被掌心堵住嘴。

邢暮没在宁培言的客卧睡,而是回了自己房间。

这房子都是邢暮的,宁培言怎么可能真的拦着她。

说罢,视频再度播放,邢暮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又看向身旁仍处于僵硬状态的男人,认真建议,“我没学过按摩,轻了重了的,我怕我控制不好力道。小草哥哥,你在我手上给我试试吧。”【小狗尾巴草】

男人这个角度看上去,很乖,很适合蹂/躏。动作不算重,神情极为认真,指尖温热,修剪整齐的指甲偶尔滑过掌心,泛起一丝痒意。

女人也不着急,头微微偏着,姿态比房间的主人放松许多,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等着。

“故意选的这个味道吗?”邢暮侧头看去。

“是精油……”宁培言别开眼,他知道邢暮是故意说的。

除了童年时的几句,这还是他初次听邢暮提起她母亲,男人唇瓣动了动,抬眸看向邢暮看过的某处,在银河深幕里,隐藏着许多星系。

宁培言喉结滚动,看着身前的邢暮,像童年每个断桥边的落日,他主动牵住对方的手。

他在研究院时曾参加过一个项目,就是加固阿雷诺监狱的防御技术,以防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越狱。

“我来找你的。”邢暮熄灭终端,抬眸勾唇浅笑,目光顺着对方脖颈处往下扫。

邢暮放下精油碗,拿起一旁棕色瓶子瞧了眼,她猜的不差,精油的味道果真和她的信息素有些相似。

邢暮忘了提前将音量调小,也就是说,刚才那洪亮的电子音足够让屋里人听见。

南念那时候一直都知道,女儿有个神秘玩伴,他也派人查过那玩伴的身份,在确定只是宁家的孩子后才放心,没再管两个孩子的事。

“几个月会有?”

前两天她刚问过这股香,他那时不知如何开口,只说是身体乳。

邢暮桎住宁培言双手,落下一个含着信息素安抚的吻。

跟着视频教学来,上手还是挺简单的,邢暮的视线从终端移到宁培言身上,只是等了一会,蹙起眉认真问道。

这种风俗按摩店的成/人戏码,他还是第一次陪邢暮演。

俩人回到家里,玄关处的门被合拢。

“才不到七个月,不会有的。”

邢暮轻笑,走过去掌心落在对方腰间,“那下次宁先生也要记得点我。”

再得到小暮消息,是知道她去了中央星,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宁培言考去了他从未去过,却无比向往的中央星上学。

宁培言这才回过神,他回身扫了眼屋内,浅绯的唇抿了抿,似乎在纠结什么,好看的眉宇又被蹙起。

“没有,方便的。”挣扎一瞬后,宁培言摇摇头开口。

宁培言将口中不安分泌的唾液咽下去,颤颤闭上眼等待。

这个时候喊宁培言老师,可以说是刻意挑/逗,果不其然,男人动作一瞬,他将手抽走,低声回道。

南念不怎么爱出门,倒是经常下厨,做些第三星的样式菜,用自己怀邢暮时的经验,照顾这宁培言这个孕期Omega。

他把女孩当做不懂事的妹妹,觉得小孩子的新鲜劲最多持续几天,他就会回到那群孩子中间,女孩其实永远都不缺玩伴。

宁培言还沉寂在余韵里,满是温情,后半句他没说,含义却很明显。

等按摩结束,宁培言整个人像水洗过,额角鼻尖都冒着细密的汗,邢暮抽来纸张替他擦干净,瞥见那瓶精油时还是忍不住让他换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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