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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姆候学院[无限](144)
作者:逢药 阅读记录
段三龄的身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混杂着粗重的喘息与惊恐的呼叫。
街道上的猎食者们听到了动静。
他们齐刷刷扭过脑袋,眼睛里是猩红的光,嘴巴裂开的更大,孩子的童谣声也随之兴奋地拔高音量。
“雪娃娃雪娃娃你不要着急”
“我们看见了——”
世界似乎静下来了,只有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段三龄的目光与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对视上,她骤然感觉时间变得缓慢停滞,接着月光下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尖锐的声音刺破了耳膜,雪娃娃们前仆后继地冲向了这面矮墙!
“面包——!”
“是面包——!”
“找到你们啦!”
千钧一发,段三龄迅速向后撤退,躲在了后面一群罪魁祸首的后面。
汉娜家的后门被锁死了,就算破开来,以她壮硕的体格挤进去也要一点时间,更何况汉娜的家里比大剧院还要逼仄狭窄,行动会十分受限。
右手边是大剧院的后门,剧院里有无数的小女孩,段三龄是见识过被雪娃娃爬上后背的波莉是什么样子的,因此现在重回大剧院就和羊入虎口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左右都被堵死,身前是来势汹汹的雪人大军,选择似乎只剩下一个。
段三龄没有再犹豫,转身跑向后面的空地,但她没有跑向空地另一边的火柴路,而是朝着汉娜家的方向继续向前跑。
来到火柴镇的第一晚,她住在小火柴旅馆中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由此大概可以推断出晚上的旅馆内是安全的。不过段三龄并不打算再在这个副本里待太久,面具还有几个小时就失效了,她打算直接闯进之前没来得及看的血腥酒吧后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查完商业街这一条路!
小火柴大剧院在商业街尽头,而血腥酒吧则在商业街的入口,两个地方离得并不算近,更何况段三龄此时没有走主干道,走的是家家户户的屁股后面。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条没有走过的路,段三龄才发现有不少建筑物都开了后门。
街道上居民众多,换句话讲,是“面包”很多,因此以捕食为目的的、绝大多数的雪孩子和雪娃娃都围聚在街道的主干道上,像是房子后门外的大片空地上反而没什么雪孩子和雪娃娃。
因此段三龄猜测这些留着后门的人家应该一开始就是为了逃避雪孩子的猎食。
思考到这里,段三龄又联想到了血腥酒吧。
酒吧里的桌子是零散着放置的,道路多而散,并没有一条畅通的道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铁门里大概率放置着“雪人”的情况下,送货的人员真的会从前门走吗?
血腥酒吧是不是也有一个后门呢?
以及,现在雪人和雪孩子遍地走,血腥酒吧的铁门里如果真的放置着成堆的雪娃娃,它们是被困在酒吧里,还是已经逃出来捕食了呢?
听起来有点危险,段三龄垂着睫毛想。
第115章 卖女孩的小火柴18
废掉了两张狼毛卡以及一张鬣狗卡, 段三龄成功甩开后面追着她的雪孩子雪娃娃以及其余的原住民考生,到达了血腥酒吧的屁股后面。
正如段三龄所想的那样,血腥酒吧是有后门的, 而现在后门大敞,里面昏暗一片。
地面似乎有些潮湿。
一只脚踩进门扉的段三龄敏锐感到脚底不同的触感, 借着洒进室内的惨白月光, 她看见了血腥酒吧泼洒遍地的猩红血液, 粘稠, 酥软, 被寒冷的空气微微冻结。
血液从门口一直渲染到室内, 地面正中间的绒毯更是深红一片。
八个巨大的立体透明水箱靠着墙整齐排列开, 水箱的外壳似乎是冰雕的,里面封着无数色彩绚丽的蘑菇与花朵。再向里看,水箱内部装了十分之九的冰水,水中泡着无数沸腾跳跃的雪球,雪球上是一张张扭曲的脸,它们似乎意识到有人进了血腥酒吧,眼中红光更胜, 开始“砰砰砰”地撞击冰封水箱。
确定它们撞不开水箱, 段三龄才接着迈开步子向里面走。
室内除了水箱外还有无数个木桶, 桶内垫着厚厚一层冰雪,其余什么都没有, 段三龄联想起打开的酒吧后门, 猜到木桶中应该放的是在外面蹦哒的雪娃娃们。
室内的空间很小, 除了水箱以及木桶外别无他物, 段三龄又绕着仅有的几个东西转了好几圈,才最终停住了脚步。
不对。
血腥酒吧的畅销酒水都是以小女孩的名字命名, 联想起酒水的鲜红色泽以及味道,不难想到酒水的主料是不同小女孩的鲜血,包括现在段三龄的脚下,也是鲜血遍布。
那么,鲜血是从哪里来的呢?
雪娃娃被破剖开里面确实是血肉组织,但从现下酒吧的情况来看,木桶中的雪娃娃们是完整的可以直接去街上蹦哒的雪人,水箱中的雪球是已经不再流血就算流血了也会被冰箱兜住的雪人,这两者都无法解释鲜血从哪里来的。
段三龄又动了,不过这次她蹲下了身体,仔细观察起地面上的血液来。
血液颜色深浅不定,层层覆盖,血迹量从地面中间向四周过渡递减,几乎没有喷射状的血迹,都是层层流开来的形状。
段三龄盯着血迹边缘的纹路看了一会,然后伸出手摸上了地面最中间也是沾染血迹最重的绒毯上。
触感很冷,但却可以摸出明显的毛绒感。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段三龄将手指放在月光下,借着亮,她可以清晰的看见白皙的手指上仍旧干净。
绒毯上的不是血,那是它自身的红色。
段三龄站起来,果断开始掀毯子。
她之前看见地面上被冻结的血迹,以为绒毯的作用是防滑的,再加上昏暗环境以及故意使用红色绒毯带来的视觉差,很容易就会把毯子忽略掉。
毯子方方正正,移开上面的木桶后很容易就掀了起来,而掀起来后,地面的差异就一目了然了。
大片的血迹,正中间的地板上却突兀的出现一个长方形的干净地带,轮廓清晰,颜色是地面最原始的色彩。
这简直明摆着有问题。
段三龄对着这块长方形又摸又观察,折腾了一会,然后沿着血色与木板颜色的色差边界,将长方形的木板抠了开来。
就像是拼拼图一样。
最开始的地毯与房间周边完美拼合成场景,掀开地毯后的空白地面与周围地面是正常但色差怪异的拼图面,而现在将这块木板再抠开,里面的场景与周围的木板场景又一次严丝合缝,构成了一副全新的毫无违和感的画面。
木板的下面是一个凹陷的人形,四肢的尽头下陷,下陷的洞口处放着四个沾满血迹的杯子。
很显然,这是小女孩放血的刑场,也是地面血迹的由来。
段三龄合上了木板盖,又放回地毯,退出了血腥酒吧。
月光惨淡,雪花变大,段三龄视线下垂,落在了被雪花逐渐覆盖的脚印上。
刚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她忙着进酒吧,没有分出心思在脚印上,而现在,时机正好。
血腥酒吧与大剧院是分设在街道两边的,因此就算刚刚大剧院后门的那一条道路挤满了人,血腥酒吧的后面也仍旧空空荡荡。但血腥酒吧后门虽然没有人,地面的脚印还是有一些的,段三龄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进入考场已经有两天,如果说有考生路过倒也不奇怪,只是路线不应该是从血腥酒吧到隔壁的邻居后门。
没错,让段三龄一眼就记在心里的脚印是从血腥酒吧后门到隔壁邻居后门的,这样熟悉的场景几乎让她瞬间想起从汉娜家到小火柴大剧院后门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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