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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姆候学院[无限](143)
作者:逢药 阅读记录
旁白:“说着,雪人拿走了绳子,一点儿也不在乎可怜的小火柴。”
“……”
观众席十分安静,但段三龄诡异地听到了在场考生们震耳欲聋的沉默声。
她嘴角抽搐,沉默而礼貌地侧了侧脑袋。
第114章 卖女孩的小火柴17
台上的舞台剧持续进行, 可怜而坚定的小火柴擦干净软弱的眼泪,找回了失散的小女孩们。而在找回小女孩们的过程中,小火柴们与伤害过他的驯鹿和雪人化敌为友, 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剧情的最后,场上的所有演员牵着手站成一排, 嘴中高声唱着欢快的《铃儿响叮当》, 乐曲声在宽阔的剧院中不断放大, 幕布缓缓下沉, 但段三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舞台剧到这里就结束了吗?”段三龄向多利询问道。
“嗯?”多利一愣, 然后摸了摸下巴, 笑道:“后面的算是惊喜了, 排练不会展出那个,要到明天的篝火晚会你才会看到呢!”
“不过你怎么知道后面还有?你之前看过还是听说过?”多利后知后觉地疑惑道。
段三龄没说话,笑着摇了摇头:“毕竟看了好多的舞台剧了,猜的。”
“是嘛”,多利恍然地点点头,没有过多深究。
段三龄自然不是猜的,她只是觉得怪异又别扭。
这出舞台剧看着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改编版, 前面的剧情还算是相似, 但是后面的剧情就有点引人深思了。
《卖火柴的小女孩》中, 主人公最后一根一根点燃了火柴,在火柴带来的温暖环境中看见了美好的一切, 最后死在了寒冷的平安夜。
然而刚刚舞台上表演的那出《卖女孩的小火柴》里, 剧情的后期是小火柴去寻找丢失的小女孩并和驯鹿雪人成为好朋友的故事, 就好像故事的重点是交朋友一样。
主题是友谊?
段三龄果断否决了这个想法。
整个火柴镇里, 也没有推崇“友谊”这种东西的元素存在,相比之下, 段三龄倒是更加相信这出舞台剧的主题是“利益”、“奉献”、“幻想”等之前在火柴镇经历中出现过的词汇。
舞台剧的排练是不完全的,那么真正的主题八成就藏在最后没有演出来的那一部分里。
段三龄迅速在心里思索着,很快就将注意力扯回了现在。
此时舞台剧已经完全落幕,外面的天色已经沉下来,仍旧没有开灯的剧院内昏暗一片。段三龄低声问多利:“我们接下来……?”
多利对着她“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
目光在黑暗中逐渐恢复了视野,不再是只能看见黑影轮廓的半瞎状态。剧院中持续发出悉悉梭梭的微小声音,段三龄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了一排排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座位的观众。
他们挨个走进了舞台侧边的厚重幕帘里。
人是一个一个走的,走的动作不算快,等了一会才轮到段三龄这里。
多利正好是她的前一个,段三龄沉默着跟在多利的身后,逐渐靠近深红发黑的幕帘。
她听见了细微的声音,像是无数男人混合在一起的粗喘声。
段三龄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难看地跟在多利的身后进了舞台后方,高高在上手里拎着钱袋子的小火柴0315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身后是一群缩在一起的、蓬头垢面的小女孩。
男人们陆续走到小火柴面前,交出100枚通用金币,然后拽着看好的货物走入更后面的帘幕里。
段三龄之前听见的声音正是从那片帘幕中传来的。
丑陋、恶心、黏腻。
汹涌的反胃感瞬间将段三龄淹没。她的脸色开始泛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无力感。
要救吗?
怎么救呢?
小女孩太多了,救不过来的。
男人们也太多了,打不过来的。
一把火烧了吧。
但这样死得最快的就是身为受害者的小女孩们。
段三龄沉默着。
没有答案的死局。
生而奉献的小女孩,被榨干、被啃食,然后扔进火堆里变成火柴,以奉献的幌子被利用的干干净净。
在场的男人们很多,原住民与考生们混在一起,这么一环顾,段三龄倒是意外发现,不少考生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段三龄就明白了,毕竟是一直活到了现在的考生,没道理还沉迷在欲望里。
自己一直在进来的地方驻留,多利早已付完钱带着一个小女孩走掉,反正不是强制的,段三龄掀开帘子出去,回到了外面的剧院大厅里。
此时正好轮到汪智与东风小姐进去,段三龄侧开身体,盯着两人的背影瞅了一会。
汪智有女朋友,东风更是直接就是女性,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办呢?
正想着,一阵巨大的撞击声猛地在段三龄耳边炸响,她下意识回头,又在一瞬间意识到声音是从剧院的正门处传来的。
“砰——!”又是一声巨响,剧院的门被砸得微微凹陷,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破出一个大洞。
“砰砰——!”第三声。
段三龄拧死了眉毛,瞥了一眼外边的天色。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也就是说,雪人们可能都苏醒了。
那么现在正在破门的,是猎食的雪人们,还是逃命的考生呢?
没等继续思考完,段三龄转身就走,按照记忆朝着大剧院的后门走去。
不管现在正在撞门的是谁,一旦门破,正门的豁口以及巨大声响必然会引来无数的雪人。
狭小的空间内不便逃生,也许要比外面更加危险。
帘幕后的人群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查看情况,然后发现大门可能要被撞破后发出尖叫。不到十秒,小火柴大剧院里开始混乱起来,小女孩们被扔到了一边,男人们争相躲避逃跑,乱哄哄的像一群亡命的蚂蚱。
“砰——!咣当!!”
门终究还是被撞破了,森冷的月光下,圆滚滚的雪人影子也变得狰狞起来。
外面被隔绝的嬉笑与欢唱顺着破掉的大门灌进大剧院里,整个火柴镇都回荡着孩子的笑闹声。
“雪娃娃雪娃娃它好像有点饿”
“怎么办怎么办”
“雪娃娃雪娃娃你不要着急”
“我们看见了到处躲藏的面包”
“我们看见了到处躲藏的面包”
“……”
“啊——!”大剧院里传来第一声男人的惨叫,也许是多利,也许是其他的恶臭男人。
段三龄躲在汉娜家后门外面的矮墙里,此时白天站在墙外的大雪人已经消失不见,惨白月光下是微尘一样的细雪,纷纷扬扬洒在被童谣覆盖的火柴镇里。
待在这里终究不是长远的选择,段三龄从矮墙后探出小半个脑袋,目光落在被月光照亮的商业街街道上。
所有的雪人都活了。
大大小小,眼睛猩红,嘴巴裂开的很大,蹦跳着游荡在街道上。
密密麻麻。
但不止于此。
段三龄将视线从雪人身上移开,落在了另一种嬉笑蹦跳的生物身上。
蓬松的短发,与雪人如出一辙的猩红眼睛与嘴巴,破破烂烂的衣服,身后背着雪娃娃。
那是雪孩子,因为是男性所以被抛弃掉而流浪的雪孩子。
数量太多了,几乎两步就有一个雪孩子或者雪人,大喇喇出去就是一桩活靶子!
还是一个体积巨大,可受伤范围覆盖面巨大的活靶子。
怎么办?
下一步去哪?
段三龄在心里思索计划着,但大多数时候,计划都不如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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