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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会,我怎么会不欢迎你,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啊!”知道她心眼小,鸳纯水赶紧说。
“哼,我以为你嫁给公孙大人后,就瞧不起娘家人了!”
鸳纯水尴尬的变了变脸。“怎么可能,我一直很想念你们的。”
“那就好,你已经是这宅子的女主人了,我打算在你这住上一段时间,你不会反对吧?”
“不会,当然不会。”她马上点头。“不过我得通知爹娘一声,免得他们担心。”她更加确定妹妹是离家出走了。
鸳纯雪瞪了姊姊一眼,“随便你!”显然很不高兴。
她无奈的叹气,她从小就对这任性的妹妹没辙。
“水儿。”难得被晾在一旁的公孙谋,终于开口提醒妻子自己的存在,说实在的,他此刻也老大不爽呢!
“爷。”她这才发现到冷落了夫君许久,甚至还没对他介绍自己的亲妹妹。她走到他跟前,娇笑的勾过他的臂膀。“爷,这是我妹妹,纯雪。”她转过身又朝妹妹道:“纯雪,快见过大人。”
鸳纯雪眼睛发亮的注意到,原来端坐一旁一身慑光的人就是公孙谋,其实他一进门她就发现了这俊逸非凡的男人,只是姊姊第一时间只顾着对她问东问西而没有介绍这男人的身分,所以她才没想到他就是威震朝野的闇帝公孙谋。
“纯雪见过姊夫。”她缓缓低身行礼,表情含娇带羞。
只见公孙谋一手接过鸳纯水递来的香茗,眼神凉凉扫过她。“嗯。”他冷淡的应了一声。
她心里不甚舒服,这么冷淡?“姊夫,我在并州的时候就听闻过您的——”她有意讨好的再说着。
“小水儿,今年的春茶味道不错,你也尝尝。”他无视于她的存在,迳自亲匿的将喝过的香茗端至妻子唇边要她也尝。
瞧见妹妹的面色难堪,鸳纯水有些不自在的瞪着公孙谋,接过他的茶没有喝,直接往旁边搁。“爷!”
他哪不知她的意思,这才轻懒的朝鸳纯雪道:“你远道而来,早些休息吧。”这已算是他给足了妻子面子所说的最好的话。
“……是。”鸳纯雪气恼不已,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是这男人竟如此对她,她心有不甘!
“爷,您怎么可以对纯雪这么冷淡,这可是很失礼的。”寝房里鸳纯水不住抱怨。
公孙谋不吭声,她更恼了“爷!”
“哼!”他终于闷哼了一声。
鸳纯水蹙眉问:“爷,莫非您在不高兴什么?”她忽有所悟。
他只是迳自撩袍在床沿坐下,还是不吭声,而且表情冷滞。
她更确定有事惹到他了。“我说爷,您难道是怪我没先问过您就私自允纯雪住下?”她猜测的问。
这家伙的小心眼可是比她的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女主人,是我公孙谋的夫人,留个人住下我有什么好责怪的。”
“那……您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她无奈的问。
“哼,你在家里都这么受家人欺凌的?”他瞅着她问。
“欺凌?没有啊,在家里谁会欺凌我?”她忙否认,并且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是吗?”公孙谋冷笑着,深峻的黑眸闪着几簇怒火。
这鸳汉生当初为了私心,卖女求荣,如今又来了个敢对他妻子颐指气使的妹妹,若说这一家子是真心对过水儿,打死他也不信!
“爷,我知道了,您是见到纯雪比较任性,才会认为家人对我不好,其实纯雪除了脾气骄纵些外,心地还不算太差,对我这个姊姊也还算尊重,瞧这会离家出走,还知道来找我,证明她没把我当外人。”她喜孜孜的说。
他转过身敛下眼睑,这傻丫头,有个有权有势的姊夫,出了事还能不来投靠吗?偏偏只有这笨丫头以为人家到来是因为亲情使然!
“哎呀,爷,总之来者是客,您可否就瞧在我的面子上多些宽容?”她撒着娇说。
“我还不够宽容?若非瞧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
“爷!”她已骤然变脸了。
“哼!”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老是对他大呼小叫。
他不悦的别过脸。
这任性的男人,还真令人头痛,鸳纯水扁扁红唇。“对不起嘛,人家只是心急,就怕您将我唯一的妹妹给赶走,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爹娘交代?”她扯着他的衣袖,一脸的委屈。
他怏怏不快的叹气。“知道了,只要她不惹事,我不会赶人的。”
“不会的,纯雪很有分寸,她不会惹事的。”她欢天喜地的打包票。
最好是这样!“来,我让你见一样东西。”其实只要见到她开心的笑靥,就能稍稍控制住他心中那股子想要作恶的邪性。
“什么东西?”她好奇的让他领到圆桌前,桌上置了一物被红布遮盖着。咦?她方才怎么没发觉屋里多了个东西?
“掀开看看。”公孙谋笑着催促。
她听从。“啊!这不是那日在长安东市见到的天律名琴吗?”她满脸的惊喜讶异。“它怎么会在这里?”
“你看上眼的东西自然在这里。”瞧见他想要见到的表情后,他满意的找个舒适的位子坐下,长指倚着颅侧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我并没有买啊!”
“你是没有买,但我买了。”他挑着眉。
“您买的?!”她原本杏眼圆睁的眼儿一时间又给眯上。“难怪那日尚涌他们身上的东西会越来越多,您真是的!”
他迳自换个手托颅。“怎么着?”他逗上她了。
“你——啊!那银珠发簪您也买了?”她忽而想起的惊问。
“买了,交给袁妞搁在你珠宝盒里了。”
“买了!那可是价值九百两的簪子哪!”
“那又如何?”
又如何?不过是一支簪子,就可以抵一个督统半年的薪俸,他居然说又如何?!“那、那号称天籁的长律歌本呢?”
“买了。”
很好,七百两没了。
“对了,那件我不过摸了几把的长丝裙,您该不会——”不会吧,她才摸了几把根本没有意思要买……
“该在你衣柜里吧,过两天要袁妞伺候你穿上让我瞧瞧。”
“啊!”那件裙子裙摆镶有金箔,少说两千两银子,她当时吓得当场将东西直接丢还给店主后人就走了,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回头要人又买下!
她惊吓的摇着头。‘那……那兰麝香囊呢?”
“这小东西……应该买了吧,回头你自己问问尚涌。”他略微不耐烦的说。
“天啊!您买了一个价值百两的香囊做什么,还说是个小东西?!”百两她自己都可以做上千个香囊了。
公孙谋耸耸肩。“我怎会知道,是你看中意的不是吗?”他反倒责问起她。
“……”她简直无语问苍天。
“喔,我忘了告诉你,我还为你买了艘游船,过一阵子还都长安时,闲来无事你可以带着袁妞坐船游湖。”附庸风雅的事,这丫头是该学习学习了。
鸳纯雪瞪着这华丽的府邸,如云的奴仆,气势直比宫廷,而这一切如今是属于姊姊的了。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当初爹将姊姊送到洛阳时,就是要让她找个靠山好帮助家里人过更好的日子,想不到姊姊真的没有辜负爹的期望,果然找了个靠山,而这靠山可不是一般的靠山,他是坚硬如石不可一世的人物,但可恨的是,姊姊只顾着自己享受,竟然一点也没有帮助到家里,想爹自从两年多前升了一次小官后就再也没有消息,甚至还被限制二十年内不许踏进京都一步。
而姊姊倒好,一路由小婢爬升到如今的公孙夫人,她还真料想不到姊姊竟有这么好的手腕,能抓得住公孙谋的心,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但,既然姊姊行,她为什么不行!
放眼望去,这天下除了公孙谋再无人配得上她,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教姊姊一个人占尽,她鸳纯雪与姊姊是同一个爹娘所生,相信她的魅力绝对不输给姊姊,甚至比她更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