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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惨然变色。
「不要啊--小人不知犯了何罪!大王饶命啊。」执行官不明所以,不甘白白赴死,率先哭喊出声。
赢政嫌恶的看他一眼。「杀!」
身边骑卫立即举刀,一刀先劈了那鬼叫的执行官,当场将执行官的身子劈成两半,直到落地前,他仍双眼惧张,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其它人见状,无不惊恐的抱头痛哭,就在即将血腥大屠杀之前!
「等等……大王……找的是奴才吗……」一道虚弱的声音由一具该是已死的身躯传来。
众人心惊,一赢政脸色也一变,亲自赶往发声之处,俯瞰那发声的「尸首」正努力拨开另一具压在他头上跟身上的无头尸,露出一张肮脏浴血的小脸。
赢政见这情景,嘴角逐渐绽出笑,手一举,让骑卫出手将压在那人身上的尸体移开,当下笑意更浓。
「大王?」曲奴儿睁眼,乍然见到蹲在面前的正是尊贵无比的大王,一种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这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救他吗?
尽管全身伤痛,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上那人的脸颊,想确定他真的就是大王,可手才伸上前就被人拿下扼住。
「放肆!你想做什么?」赢政身边的人大声喝问。
「放手!」赢政忽地反对那名骑卫喝声。
骑卫心惊,赶紧退开松手,看见矜贵的大王居然缓缓将脸凑上前去。
「你想触碰寡人?」
曲奴儿这时已热泪盈眶,轻轻地点头,带着血污的手指轻颤地摸上他的脸,将他向来光洁无尘的脸庞染上条条血迹,可赢政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这人真是大王?是那个曾经说不让他好过,有朝一日会亲自对他痛下杀手的人?
曲奴儿的泪毫无意识的直直落下,死里逃生后,对着这张日夜烦扰恐吓他的脸,内心起了无法解释的激动,所以,他晕了。
赢政敛凝了眉宇,犀利瞪视着床榻上昏睡的人,双拳缓缓握紧。
欺君,胆敢欺君!
举步在床榻间来回踱步,他忽而又狠狠的瞪向床榻。
不,他不会放过欺君之人,绝不!
没想到自己猜忌多疑的性格竟也会被人蒙欺去,时间甚至长达十年,简直不可原谅!
他瞪着弃于地上的白长巾。哼,这长巾围错地方,该围的是她雪白的颈项!
怒火中烧的挥手要人端来长榻,他就这么端坐床旁,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人。
直至天色翻白,床榻上的人才逐渐苏醒,眨着长睫,还不知发生何事,身在何处。
「醒了?」声音凌厉至极。
曲奴儿一惊,倏然坐起身,转头。「大王?!」这里是咸阳宫!
「哼!」一赢政原本火般的眸色不知何故瞬间转深。
身子一阵发凉,曲奴儿立即惊凝低首,这才发觉自己竟身无寸缕,而原本覆在身上的薄被已滑落腰间,小巧挺实的胸正毫无遮掩的让人一览无遗,她惊愕的立即用双手遮住美胸,惊惧的看向正如狼似虎盯着她的人。「大……大王?!」
赢政笑得讥诮。「还遮吗?迟了,寡人早从头至尾都瞧得一清二楚了!」
太医替她解开衣襟,愕然发现她缠胸的白巾后,他就愤而将所有人赶出内殿,独自撕裂她一圈又一圈缠胸的布巾,为求彻底,他剥光她全身,从上而下抚尽她一身光洁无瑕的美肌,她是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
更甚者,她是女人中的极品,毫无瑕疵的身段,挺胸、柳腰、翘臀,无一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娇美身子,这女人欺骗了他,欺骗了所有人,简直罪无可恕!
曲奴儿登时心弦紧抽,面容灰败。「大王……碰了奴才?」
他狂狷笑着。「寡人不碰没有反应的死人。」
这话立即让她的脸上又重回一丝血色,赢政瞧了,一道闷火又起。好个不识抬举的奴才!
「别放、心得太早,既然知道妳不是阉人,妳以为寡人会放过妳吗?」
她脸色又变。「大王后宫有上万美人列队伺候,您何苦为难奴才?」她泪光奔流,整个身子缩回薄被里,不愿再在他面前袒露方寸肌肤。
多年的伪装竟然会被拆穿,早知如此,她不该出声呼救的,只是在刑场时,她听见大王与武官的对话内容,随后又传来执行官的惨死声,这才会在片刻昏厥清醒后,发出声音阻止更多人为她陪葬枉死。
只是被救出之后,她又昏迷了,不省人事之前,依稀只记得自己被抱入一副宽厚的胸膛,一路快马奔驰。抱着她的人……会是大王吗?
「拥有寡人的恩泽,这算是为难吗?」
见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推拒他,这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为她这般荒唐的赶赴南门,他本想指派卫尉赴刑场救人即得,然而自己却在卫尉前脚离去后,后脚便捺不住的亲自整装匆匆赶去,就怕慢一刻她已人头落地,内心的焦急可说是前所未有,赶赴刑场后,又以为她已命丧黄泉,一颗心竟无法控制地狂怒,血一收暴怒的逆流,怎么也平息不住。
直到听见她那微乎其微的声音,怒火才剎那平静下来,发现她原来是昏倒了,倒下的身子正好被身旁倒下的无头尸首压得正着,那尸首的血流得她一身,伏躺在地上,任谁也会以为她的头已遭砍下,尸首不全了,哪知她命大,九死一生的得救,这才在众人的惊愕中,亲自抱起她策马狂奔回宫中,召来太医,也因而得知让他怒发冲冠的事情。
「大王,奴才只想在宫中当个奴才安稳度日,不想成为您后宫的女人之一。」
「后宫女人有什么不好?!锦衣玉食,风光耀眼,多少人想进寡人的后宫,而妳竟然自绝前程?」
「不,奴才没那番妄想,只想当个供人使唤的奴才。」
「妳当真如此命贱?!」
「望大王成全。」
「妳!」瞧见她眼中的坚决,赢政更加气恼不已。他竟成了她避之如蛇蝎的人物!「妳还是阉人时寡人就没打算放过妳,更何况现在得知妳是女人,妳想寡人会怎么做?」
会不顾一切的掠夺她!曲奴儿心一寒。她知他太深,得知他一定会这么做,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止他夺得想要的东西,尽管这样东西只是他一时的兴趣,但他依旧不会放过,这就是他予取予求的残性。「奴才说过宁死不屈。」
「寡人也说过,尝过后,即便妳死也值得!」
「大王!」她瞪大眼。她怎能忘记他是如何残忍的人物?
一把扯开她紧缠身子的薄被,赢政粗暴的说:「该是品尝的时候了,不管妳愿不愿意,都得服从寡人的命令!」他想要她,出奇的想要她,这份需求大到让他全身发疼,也许尝过她后,就算她在他面前死去,他也能满足地笑着看她断气而不会戚到可惜。
薄被被掀的剎那,曲奴儿全身光凉,纤纤玉体雪白呈现,她羞愤异常,还想反抗,但那双纤细的双腕已牢牢被人箝住在头顶,让她动弹不得,「大王……」
「住口,此刻除了妳忘情的呻吟声外,寡人什么也不想听!」他立时封住她的口,蛮横的横扫她的唇峰,手掌也放肆的在她身上抚揉。
「不!」她痛哭挣扎。
「这个字寡人也不想听!」他吻得更加紧密,她每个逸出的声音都隐进他的口中,他爱极了她的味道,曼妙而刺激,不顾她奋力的抵抗,手掌已覆住她的双峰,激切的蹂躏,坚挺了她的蓓蕾,让他爱不释手。这女人彷佛是为他而生,完美的线条正好符合他的躯体,密合他的手掌。
他要她,即刻就要!扯开自己的长袍,他要占有身下这个不驯的女人,手掌触向她细嫩的大腿,昂藏一挺的想要进入,可就在这时,身下的女人忽地止住不动,赢政警觉的抬首一望,愕然瞧见她唇角滴落的那道血痕……她竟敢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