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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是卧房的方向。”
“卧房?”她微愣。
“上回在酒楼多有不便,这回在自家里,方便多了。”他笑得春风。
“什么事方便多了?”她还是不解他的话。
“做爱做的事方便多了。”
“做爱做的事,这又是什么?”
“这意思就是……”他眼里藏着笑,举步朝她欺近,逼得她往后退去,这一步步的退,直到抵到墙,见她退无可退了,下一刻,他一只手伸向她的身侧,手掌贴上了墙,将她的身子箝制在他与墙间。
莫可儿心慌意乱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他朝她心痒难耐的一笑后,继续说“咱们该洞房了。”
“洞……洞房……”她张口结舌了。
“咱们也成亲好几个月了,从陌生到好奇,好奇到了解,了解到互相扶持,这也算是经历过恋爱过程,可以洞房了……”他边说脸庞边靠近她,这暧昧的距离跟动作令人脸红心跳,而能将洞房说得这么直白的,天下恐怕只有他一个而已。
可她偏偏跟着心动,双颊嫣红似火,身子还不住轻颤。“我……”她心跳得好快,快到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瞧着她无措的面容,眼底闪过一抹跳动的光,缓缓低声地说:“别紧张,一切有我。”
她用力抿了抿朱唇,此举让嘴唇变得更红润了,他勾着一双魅眼,薄唇扬高,手指抚着她的唇来回轻轻滑过,充满了撩拨情欲的味道。
她吞了口水,赶紧闭上眼睛,这模样像极未来的卡通人物小鹿斑比,真可爱啊!
他难耐的倾身过去,想吻住她的红唇——
“哎呀,可儿在吗?”苏伯提了一篮鸡蛋进来了。
被箝制在墙边上的女人一惊,慌张之下一把推开曾思齐,他被推得往后仰,刚好撞上走进来的苏伯,苏伯手上的鸡蛋飞撞到他身上,眨眼间他身上全是碎蛋壳以及蛋汁了。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惜了我的蛋!”苏伯大喊,还不知自己坏了什么好事。
曾思齐瞧着自己一身狼狈,简直扼腕至极,并且打从骨子里无力起来,自己铺陈、勾引了半天,竟教一篮鸡蛋给毁了!
这一连两次吻不到妻子,他怒火中烧,也欲火焚身了!
“曾大少爷。”中年人见到来家中拜访的客人后,立即客气的喊。
“我已经不是曾家的大少爷了,卢叔不用再这么喊我。”曾思齐笑着说。
“虽说曾家赶了你出来,可你是曾家长子嫡孙,老祖宗是心慈之人,又怎么会忍心让你流落在外太久。”卢守正说。
曾思齐笑而不语,卢守正见状,续道:“我已与曾家做了几十年生意,当年曾一时贪念将低价茶叶高价出售,赚得暴利却坏了商誉,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曾家也没弃我,老祖宗骂了我一顿,让我改邪归正后仍是将货供给我,让我得以重新振作,直至今日在茶业界总算还能挺胸做人,并且有一番小成就。我是外人,老祖宗尚且肯给我机会,你是她的亲孙子,她又怎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肠不管你。”
卢守正是曾家的经销商,专卖曾氏茶行的茶叶,他为人海派、重义,在杭州地方颇有声望。
“能不能回去都看祖母的意思,过去我犯的胡涂事不少,祖母若不肯原谅,我也无话可说,个人造业个人担。”曾思齐严肃的道。
卢守正看着他,直觉这大少爷不一样了,不仅眼神稳重,也变得成熟有担当多了,不禁替曾家感到高兴,老祖宗长期以来都为这个长孙伤神,而今看来老祖宗是可以有些指望了。
“你也别这么说,我知晓你现在于市集做买卖,口碑不错,生意极好,只要摊子一摆,摊上的货马上被抢购一空。”卢守正提起这事。
“是啊,市集摊子的生意是不错的,但地方总是太小,所以这才想来向卢叔租个铺子,开店做生意。”曾思齐顺着卢守正的话提出来意了。
卢守正手上有许多店铺出租,曾思齐打算顶下其中一间,因此专程拜访。
卢守正讶然。“你这摆摊子都能摆到开铺子了,可真了不起,好好好,你都开口了,说说要哪家铺子,卢叔给你。”曾家对他有恩,面对曾家子孙的这点要求,他自当报恩,立即爽快的说。
曾思齐感谢的笑了,自己没找错人,就知道这人会愿意相助的。“多谢卢叔的帮忙了,其实我要的地方也不大,就城安街转角处的那间铺位即可。”
“城安街的铺位,你可真是好眼力,晓得那铺子虽小,可地点好,就接近黄觉寺,平日的香客很多,在那做生意,人潮有了,生意就做起一半了,可那里我目前已经租给其它人了,卖的是豆腐脑,租期还有一年……”
“这点卢叔请放心,我已去问过了,那卖豆腐脑的老板在乡下的老父亲过世了,他继承了老家一块地,为了那份家产,他正打算举家搬迁回老家,可碍于承租铺子的合约未到,若是提前走可是要毁约罚钱的,他们正为此烦恼,若卢叔能让我出面接手下来,是不是就能免去他们这笔罚金了?”
“原来你都打听好才来找我谈的,大少爷,你的这分干练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好,我既说要帮你就不会去为难那卖豆腐脑的,那铺子我就转租给你了,不过这租金……”铺子能转租给他,但总不能平白相送。
“你肯将铺子租我,我已很感激,可不会再占卢叔的便宜,我已想好,只欠你第一个月的租金,等这铺子一开张,第二个月我保证缴清所有钱,顺道再附上所欠的一个月利息。”
这是言明一个月后连本带利还给他了。
卢守正听了点头,见曾思齐对做生意这般有自信,自己也不怕他倒帐,况且是有心帮忙,这便同意了。
事情说定后,曾思齐起身要走,卢守正亲自送他出门,见他走远,卢守正欣慰的点头,这小子做事不再毛毛躁躁,有条有理还有计划,这事老祖宗若晓得应该也会高兴的。
曾思齐离开卢守正那儿后,他来到市集,今日是假日,是到市集摆摊的日子,可为了拜访卢守正,只得让莫可儿一人在摊上忙碌。
这会算算时间,她也该将备货卖得差不多了,现在过去正好帮忙收拾东西,他还未将谈妥开铺之事告诉她,等收摊后,他打算带她去吃一顿大餐顺道将这好消息对她说。
这头,市集的摊子上满是人潮,照旧摊子一摆出没多久,三样东西就售尽。“很抱歉,东西卖完了,下回请早。”莫可儿对着没买到的客人歉意的说。
哪知其中一名男子马上就翻脸了。“我上回也没买到,这回还是扑空,明知生意好却不肯多备货,定是你偷懒!”他竟指责起她来。
她皱眉,遇到不理性的客人只得再说声抱歉,可那人不罢休,又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出去偷汉子才没空多备货的!”
这话令她脸色一变,这是说到哪去了?
“哼,我劝你,女人还是要检点些,要不然浸了猪笼有你受的!”
“你胡说什么——”
“别不承认,你这脏事全杭州都知道了!”
“我什么脏事了,你——”她气得发抖。
“还狡辩什么,我妻子同你一样在曾氏采茶,我也是听她说才知晓,你在茶行前与男人勾勾搭搭,那人还是你之前的情人严烈,这家伙娶妻前就喜欢胡搞,娶妻后依旧到处拈花惹草,听说你近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是为了他。”
她极度愕然,当日撞见严烈之事,事后居然被传得这样不堪?!
“老李,别说了,这是人家的私事,你这样当众说出来多丢她家男人的脸。”有人出来劝,让老李留点口德。
“可我若不说,她男人以后丢的脸更大。”
“话是没错,但妻子红杏出墙、乌云罩顶的事,哪个男人受得了,还是别提了。”这人说不要提,但说的也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