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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王者(18)



时间过得快,皇舆已在宫中绕了两个时辰她都无所觉,幸亏舆役的身子平日有锻炼,才能身强体壮的仍得皇舆稳稳的抬着。

此时月华殿刚走出两个人,瞧见了前头经过的皇舆,纷纷吃了一惊。

“光大人,那不是王上吗?咱们等在月华殿求见不到人,原来王上是乘舆游宫了。”李大人指着前方道,而站在他身边的即是光嫔的父亲光海,同是兵部的大臣。

“游宫?”光海讶异的瞧向前方,见皇舆上冶冷逍与女人唱唱私语,难得的亲密。

冶冷逍素来冷肃不与人亲近,这会儿竟会与人亲切?

再见那冷傲的脸上满是惬意,是谁能让他这般纵心昵?

光海努力想瞧著楚坐在皇舆上头与冶冷逍并坐的是何人?

满心希望最好是自己的女儿,光嫔若能得宠就好了……

“啊,我还以为是哪宫的娘娘,坐在上头的居然是个宫女?!”李大人惊道。

“宫女?!”光海睁大眼,果然看清冶冷逍身旁女人的衣着,那是弦月王朝宫女的服饰没错,光海脸色变得难看,“是哪个宫女竟敢坐上皇舆,好大的胆子!”

“光大人没听说吗?是玉兔宫的那个。”

“玉兔宫的宫女?”光海脸一沉。他当然听过玉兔宫赏给一名宫女了,而她是自前全弦月王宫最受宠的人,就连有孕的玲妃都不如她。

他本来不信,这会不得不信了。

王上向来不将女人放在心上,自己女儿不受宠被冷落就不提了,但玲妃美若天仙,众人也极少见他公开与玲妃这样放松亲昵过。

而今王上竟将这样的独宠给了一名宫女,他不禁好奇那名宫女是何等的天香国色?可惜距离有点远,对方又背对着他,面容瞧不上。

忽然,听见皇舆上传来冶冷逍的纵笑声,光海面容立刻一绷。

李大人见状,知晓他的心思,安慰的说:“其实光大人也不用放在心上,光嫔娘娘已位列嫔位,那宫女再受宠,也只是个举无轻重的宫女,王上只是图新鲜玩玩罢了,若真认真,早就给名分了,一个小小宫女对王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也夺不走什么的。”

光海听了点点头,脸色恢复正常,“也是,一个小宫女不必在意,由她去吧。”

自己的女儿再不得宠也好歹位居嫔位,他还图将来有一天她能登上主后之位,在此之前若有人敢威胁她的地位,他绝不姑息,非得想个法子为女儿铲除绊脚石不可,但若对方仅是个没啥用的宫女,就不需他大惊小怪了,不足多虑。

至于玲妃的背景和地位已不可动摇,他只能瓦提面命的要女儿多让冶冷逍将目光留在她身上。

“瞧来今日不便晋见王上了,咱们走吧!”李大人说完转身就走。

光海正要跟着离去,眼角瞥见那宫女竟大胆的扯了冶冷逍的袖子一下,冶冷逍没恼,反而再度仰笑。

看见这一幕,放下的心又有点不安了起来。

“光大人,别瞧了,还不走吗?”李大人已走前他好几步了,回首催侣他。

他顾不得再瞧下去,快步跟上。

而皇舆上,玫瑰的丽颜红扑扑地。“这”惢“字的意思奴婢懂得,有两解,一是古代的一种祭祀,另一解即是心疑多虑的意思。”她小声的说。

“惢字,从三心,心疑、多心,你认为孤是个多心的王吗?”冶冷逍忽然问起。

玫瑰瞧了他一眼,觉得今日的他似乎有意逗弄人,老出些奇怪的问题问她,而这些问题可不是她答得上来的,让她不时发窘。

“孔夫子说过,身为王者本就该多疑,疑者不易受骗也。”她想了想的说。

“你变聪明了,净挑安全的话说,不过孤自己著楚,孤是个令人伟莫如深之人,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身为君王,孤是个极其严峻的酷主。”他有自知之明。

她瞧若面前目若朗星之人,心知这人雄才大略,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但也诚如他自己所言,他确实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王。

他蓦然托起她的下颚来,眼神深沉如水。“这惢字多心,是否也多情,你以为孤多情吗?”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了,而他的脸也靠她太近,这会不会又是自己胡思乱想一一他真在与她调情?

“奴婢……奴婢不知。”她几乎不敢看他。

瞧着她脸红羞法的模样,他神情更显出愉悦。“孤不多情,事实上,孤是公认的薄情。”

她身子微僵。

他盯着她,目光耀如春华。“可又如何,孤既可以绝情,也能专情,玫儿,你说,孤的话你明白吗?”

她倏然望向他,他这话……这话……什么意思?!

他扬唇一笑。“吓着了吗?”

“吓……吓着了!”

“很好,吓着就表示受宠若惊,你还没笨到不知孤话中之意。”

“其实……奴婢是真不知其意。”她老实不已。

原本带笑的俊容骤然笑不出来了。“你再说一次?”

“说……说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吗?”

“你!”

“王上,奴婢愚笨,您这意思是被误会薄情久了,所以想找人解释吗?奴婢明白了,您不薄情,也不绝情,您是专情之人,专情之人!”像要证明什么,她一再强调。

某人脸要绿了,从未遇过这种事,更未遇过这种人,好个不解风情的傻蛋!

他不禁满面怒容。

“啊!”她突地嚷了一声,“奴婢忘了与马役司的宫人约好赏马,都错过时辰了,请王上放奴婢下舆,奴婢得走了。”她急急的说。

“黄德!”冶冷逍一挥箫,怒吼。

这一吼,皇舆马上停下来。

黄德的凳子还未摆好,玫瑰就已匆匆跳下皇舆,黄德连扶她都来不及,她已跑得不见踪影,让黄德错愕至极。

面对王上的表衷情这妮子居然落荒而逃?黄德心惊胆跳的转回身偷偷朝皇舆上觑去,就怕面对王上的怒气,哪知王上脸上的阴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飞扬跋雇的笑脸?

“黄德,你说这丫头真听不懂吗?只怕就是听懂了,才敢放肆的从孤身边溜走,她大概还想不明白孤怎会瞧上她吧,哈哈哈一一”他畅笑起来。

黄德领会,这才了然的跟着笑。

“王上,方才月华殿的奴才过来禀报,光大人与李大人求见过,但您忙……没空见他们,两位大人刚走。”黄德在上弦宫里禀告。

两位大人来得不是时候,王上正在谈情说爱,哪是他们能打扰的。黄德暗笑。

“他们有事?”冶冷逍被伺候净手,喝了口宫女奉上的热茶后问起。

“有,听说是宿星王朝的王子正式派信使送帖来,下个月初来访弦月。”

“祭天星要来?”他颇感意外的挑起眉。

“是的,帖子还留在月华殿,是否要让奴才去取过来?”

“不用了。祭天星暗地里取不到机密,便明着过来了。”他冷笑,笑对方的胆大妄为。

“是啊,上回他潜入弦月,因为李南将军以及……某人的相助才顺利逃回宿星,这会竟还敢明目张胆的送帖拜访,这位王子当真不怕死。”黄德道,提到某人时,特别小心。

心想,上回若能成功杀了祭天星,此刻的宿星想必已大乱,王上便可趁机攻打,宿星便是囊中之物,可借祭天星命大,没死在弦月,实在令人扼腕。

“哼,他怎会不怕死,他可是宿星唯一的王子,将来宿星老头驾崩了,宿星就是他的天下,他壮志未酬,大权未握,怎舍得死,他此番定是为了那件事而来!”他心中有数的说。

黄德没王上的洞察机先,自是猜不到王上指的是哪件事?就见他不住的蹙眉拼命的想。

“既然祭天星要来,孤怎能不好好的招待他。黄德,玲妃那儿由你去通知,下个月,让她亲自接待祭天星。”他没心思替黄德解疑惑,径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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