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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心计(51)



看见了柳延秀毒发的样子,还有那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红红瞬间软下身来,崩溃痛哭,「是我,是我毒杀小姐的!」

「是你?你竟敢?」红红身旁的傅挽声,震愕到竖眉怒目。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突然觉得很恨,为什麽小姐都不爱您了,您还要苦苦纠缠,连要离开都不忘要带上她,我只是想……想若她死了,您就会死心…」她哭倒在他身边。她还特地算准时间,不能让小姐与傅少爷见面前毒发,免得傅少爷不肯走,:不料

会在这里拖到毒发。

他怒形於色的推开她。「你凭什麽,凭什麽要我死心!我就是要她,你连成为她的影子都不配!」心爱之人竟因此遭毒手,他怒不可遏。

「我晓得、我晓得……自己连小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所以我始终不敢争,你们当初若真能结连理,我也是真心祝福……然而结果并不是啊!可您还是不放弃,瞧瞧您为了小姐得到什麽,不仅身败名裂,还即将被处死…我就想,若您最後将小姐带出宫了,肯定连让我

在身边伺候您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傅挽声打断她的话,「那又怎样,我甘愿,我就是甘愿为她死,就算死,我也认定她有一天会是我的妻!」

「她不可能是你的妻永远不可能,因为--你们是兄妹!」

柳如遇蓦然说出这番话,教众人一惊,这事连元牧都没查出来,那傅挽声更像是遭到雷击般,震住不动了。

「你说什麽?」傅挽声不敢置信。

柳如遇面色沉重。「当年秀儿的娘遭你爹玷污後怀孕了,而生下的孩子就是--」这就是他实在不想提的事。

「不要说了,不可能,这不可能!」傅挽声惊恐的打断他的话,大声吼叫,不想相信。

「你以为我想承认这个事实吗?不,我也不想!」柳如遇吸气咬牙。「而这正是我不愿意将延秀的身世曝光的原因,也是为什麽徐将军要我隐姓埋名的理由。」

「岳父,请你将话一次说清楚吧,这到底是怎麽向事?」元牧端肃的问。

柳如遇点头,顺了气才缓缓说:「我原本入赘徐家,生下秀儿该姓徐,但是她娘遭遇的事,是徐家的耻辱,甚至还因此诞下一女,这更是让老将军无法承受,等孩子大一些,便要我带走这孩子,且让我改回自己的姓氏,更提醒永远别让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而这孩子就叫柳延秀,与徐家再无关系。」

元牧的神情严峻,他只知岳父曾入赘徐家,却不知他离开徐家的真正原因,更吃惊原来延秀并不是他所亲生。

不过老将军在临死前,又特地命人将这块免死金牌送来给我,这表示他心中还是认定秀儿是他唯一的外曾孙女。」柳如遇垂泪说。

「不!」傅挽声抱着头,几乎崩溃了,他爱了多年的人,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就连柳延秀自己也惊傻了,自己不是爹的亲生女儿,甚至是仇人的女儿,他却视她如已出,她爹如此伟大,她感激得想开口对他说些什麽,但血自她的口中泪泪而出,连视线也模糊在一片血红之中,她张了嘴,却是什麽声音也发不出。

元牧见状,着急怒问:「红红,你对延秀下的是什麽毒?快将解药交出,不然我不轻饶你!」

「我我没有解药。」红红白着脸摇首说。

「什麽?」

「我…我是向城里的密医买的,没问过他解药。」

「你!」他忍怒,迅速的指挥。「是哪里的密医说清楚。来人,快随她去找!」

「慢着,联还没答应饶她一死,何须去找解药?」皇上开口阻止。

「皇爷爷,延秀有先帝的免死金牌,您若不肯放行,那孙儿将强行带她离宫,她若死,我亦不活!」元牧抱起柳延秀,打算突围而出。

「你!」

皇上才说了一声,红卫立刻抽刀围住他。

「皇爷爷,要不您杀了我,不然是拦不住我的!」他抱着她一路往宫外走,完全无惧於向着他的利刃。

红卫不敢伤他,只能让他一步步离开,眼见就要步出宫门,皇上终於沉声道:「来人,找出那名密医,太孙妃若死,眼下的一干人,统统有罪!」

元牧吃惊的回头。「皇爷爷?」他终於肯成全了?

老人家重重叹了一声,而後才缓缓露出笑容。「众人都听见了,太孙妃与傅挽声是兄妹,何来暖昧?这传言实属荒唐,既然是误会,那联就不再追究了。」

元牧大喜。「多谢皇爷爷成全!」他抱着妻子跪下谢恩,柳延秀虽己满口血而不能言,但仍是感恩得啜泣。

「都起来吧,联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事情说清楚後,众人也不会再对太孙妃的清白有所误解,那一切自是拨云见日。」皇上朝着众人笑说。

既然有了圆满的解决之道,他又何必自找麻烦,况且,饶了一个太孙妃,总比失去栽培多年的爱孙好。

第二十章

一连两天,柳延秀吐血难止。

那密医被找到了,得知自己卖出去的毒,毒杀的物件竟是尊贵的太孙妃,想不到这个有胆制毒害人的家伙,竟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当场吓得撒尿软腿,突然心脏麻痹,暴毙而亡。

没了解药的柳延秀性命垂危,元牧面色铁青,下令所有太医设法找出解毒之法,否则全数论罪,但这世间的毒干百万种,这解药岂是这麽容易调出?能延命两天己是极限,就算日後皇太孙真要论罪,众太医也无计可施。

「牧,你别急……咱们都走过那麽多的难关了,眼看幸福就在面前,我是不会错过也不会放弃的……」柳延秀握住他的手说。

两天来,他日夜不闭眼的守着她,他的忧急,他的悲怒,她都感受得到,若易地而处,她也会一样心碎焦急的,但此刻,她所能做的就是安抚他…直到自己咽下最後口气的时刻来临。

元牧睁大眼眸却吐不出半句话,她的劝慰他又怎会不懂,但这谎言却听得他心酸不己,有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他,在对她点首後,不禁落下男儿泪。

她伸出颤抖的手为他抹泪。「哭吧,这泪是为我而生……若真无法承受就哭吧,在我面前哭,总比一个人孤独伤心的好。」

「延秀……别放我一个人独活。」他抓住她的手,痛哭失声。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簌簌滑落。「不会的,我答应为你生儿育女,还想与你赏枫看日出……让你为我画眉梳发……为我……」

「你要的每一天我都会为你做到,只要你为我活下。」他紧抱住她。

她微笑了。「嗯,这容易……咳咳--咳咳咳--」她用力咳了起来。

见状,他大惊,急唤,「太医!」

床榻旁立了五、六位太医,他们立即惊慌地上前察看,之後,几个人的脸渐渐黯黑了下来。

「如何?」他疾言厉色的问。

「启票皇太孙,太孙妃已经……已经……」群医惊慌不己。

「说!他暴问,表情吓人。

「呜呜……请皇太孙节哀,太孙妃时候要到了。」几个人同时趴在床边惊惶悲哭。

「时……时候到了?」元牧倏然睁大了眼楮,像是没听明白又好似不可置信。

「你们、你们竟敢……竟敢说出这种话……你们竟敢?」他指着在地上颇抖哭泣的太医,惊怒交加到连声音都破碎了。

「牧……时候到了不代表什麽……我……我还活着……还、还活着。」床上的柳延秀气若游丝的说。明明气数己尽,那脸上竟还能展笑。

他倏然回身望她,见死气己爬满她的脸庞,他身子一晃,「咚」地一声跪地。

「延秀--延秀--」他两眼空洞,无意识地唤着。

「你别怕…我不死,上回…皇爷爷下旨赐毒,我都能死里逃生了…这回一样的……死不了…我死不了--」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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