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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破裂而亡。
柳延秀的眼中满载泪水,柔肠寸断的望他。「你如此做,皇爷爷不会饶你的。」他为她触怒皇上,铁定伤透老人家的心,为此,她难过自责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能让皇爷爷杀你,回头我会向他叩头认罪!」
「你这胆大妄为的小子,敢抗旨杀人,你要命不要命?」
皇上坐在御銮上让禁卫军拥簇着抬来,他满脸怒气,负责追杀柳延秀的红卫一见到他立即跪拜下来。
「全是没用的东西,要你们杀一个人竟然失败,联白养你们这群饭桶了!」
红卫一径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吭。
「皇爷爷,请放过素问!」元牧拉着柳延秀一起在御銮前跪下。
「不可能,这丫头非死不可!」他狠下心肠的说。
「皇爷爷,您知道孙儿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您真要为我好,就不该杀她,她死,就算孙儿侥幸活着,也只是行屍走肉。」
「你!」他气结。
「若您真要她死,孙儿愿同死!」元牧坚决道。
「你威胁联?」
「皇爷爷,当日在泉州孙儿都能割发保人了,今日,孙儿更不在乎舍命割颈,只求生死不弃,永世与妻子不分离。」
柳延秀早己泪流满面,能得此夫她今生己足,跟着向皇上泣求,「皇爷爷,臣妾与殿下是真心相爱,请您容我。」
「若是真心相爱,又怎会和这小子勾结私奔?他私自逃狱,这会不是来接应你的吗?」他指向红红身边受刀伤而半跪在地上的傅挽声诘问。
「不,臣妾没有与任何人勾结--」「难道你要说,是他不要命自己跑来相救的,你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哼,两人若真无情愫,他为何如此为你卖命?」皇上冷讥。
「我……」她说不清了,就怕说了也只是越描越黑。
「皇爷爷,傅挽声确实对素问放不下,但这不是她的错,您何苦逼她?」元牧为妻子说话。
「你给联住嘴,自己的妻子都要与人私奔了,事实摆在眼前,只有你这个傻瓜还为她说话!」他的怒涛汹涌。
元牧无惧,反倒说得斩钉截铁,「她不可能与人私奔,就算明知会死,无论如何她也会等我。」
在泪雾中,柳延秀深深点头。「没错,我情愿死,也不会离开牧,离开我的夫婿。」
「那情夫就在这里,联如何信你们?」
见状,傅挽声也开口了,「皇上,是我傅挽声放不下这女人,是我苦苦纠缠,心知您要她的命,我又怎能袖手旁观,是我要红红将她带出锦华宫的,一切都是我……」
「住嘴,你越为她脱罪,联越不信你们!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给肤杀了!」
红卫立即抽出大刀,直奔向柳延秀和傅挽声。
「不可以!」元牧发指皆裂的冲过去要救人。
不料数个红卫将他强行压住,不让他过去,眼看柳延秀与傅挽声就要丧命。
「皇上,草民有免死金牌,请刀下留人!」一声大喊,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众人此时己经离连接皇城外的宫门颇近,此时门外有人提声大喊,门内的人皆能听见,皇上倏然心惊。
「慢!」他开让红卫停下杀人的动作,转身向声音之处望去,接着对身旁的太监吩咐,「将那人给联带过来。」
不一会,太监由宫外领着一人出现。
「爹?」柳延秀大为惊愕,这人怎会是她爹?他不是在泉州,怎会出现在这里?
柳如遇垂着首在皇上面前跪下。「草民柳如遇叩见皇上。」
「你就是书法大家柳如遇,也是那人的孙女婿?」皇上这口气像是知道这个人,但是这份吃惊显然并非来自他的书法名气,而像是另有原因。
「草民便是。」柳如遇铿锵有力的说。
打量了他一番後,皇上才沉声问:「说有免死金牌,在哪里?」
「在此。」柳如遇由衣襟内小心取出一面镀金的牌子,高高呈上。
太监立即将他手中的金牌交给皇上,只一眼,皇上立刻就变了脸。「此物你怎麽得来的?」他问向柳如遇。
「是草民的妻子所有。」
「是徐絮的?」皇上摆明认识他的妻子,连名字都叫得出来。
「是的,此物乃是徐凤将军传给吾妻,她死後便属於秀儿的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柳延秀更是惊得无法相信,她娘是叫徐絮没错,但是--
「爹,我怎会是大将军的外曾孙女,这怎麽可能?」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柳如遇的目光转向她。「秀儿,你娘是徐风将军唯一的嫡孙女,爹过去是徐家养的书僮,爱上了徐家干金,蒙大将军不嫌弃,这才与你娘结为连理,你小时候,还见过你外祖父几次面,不过你都忘了。」
闻言,她震惊不己。「这麽说来,我真是徐将军之後!」
「对,柳延秀就是徐素问,你不是官充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徐素问。」元牧挣脱红卫的束缚後,来到她面前认真的告诉她。
「连你也知道这事?」她更惊讶了。
「没错,当初我要人调查柳家与傅家的恩怨时,就己经知道你的身世,而这事连皇爷爷也晓得。」
「连皇爷爷也晓得?」
「哼,联若不是知道你真是名门之後,又怎麽会轻易接纳你。」皇上撇嘴道。
「原来,你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她无比错愕。
「对不起,延秀,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但我也曾暗示过你,让你去查出谁是真正的徐素问。」元牧略带歉意的说。
「啊?原来如此。你让我去查出自己的身世……可是为什麽不能直接明白的告诉我呢?害我直担心哪天会有个真的徐素问跑出来。」她迷惑不解。
「这是爹要求的,让他先暂时不要说出你的身世……」柳如遇出声解释,却也留有未完之话,如果可以;那些过往是他不想让女儿知道的。
柳延秀没有发现异样,又问:「那现在又为何能提了?」
「那是因为爹不能让你送命啊!」柳如遇激动的说。
闻言,皇上捏着金牌,挑高眉问:「柳如遇,这块免死金牌是先帝给的,你想用这块金牌救女儿?」
「是的,请皇上放过秀儿。」柳如遇伏地恳求。
「要是联不肯呢?」皇上阴狠的问。
柳如遇的脸色霎时发青。「这块免死金牌是先帝感念徐将军的战功,在徐将军坚持退隐时赐予的,言明徐家後代将来不管犯了什麽滔天大罪,至少可以免去一死,秀儿是徐将军唯一的後代,难道皇上忍心让徐家断後?」
皇上的呼吸变沉了,静默了一会。照理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他是不能违背旨意,但这柳延秀与傅挽声的事己经闹开,若没给个交代,他与牧儿都丢不起这个脸……他暗忖着该如何收拾场面,这杀或不杀都让他为难。
「延秀,延秀,你怎麽了?」元牧蓦然变色。
众人闻声望去,惊见他怀里的柳延秀竟是七孔流血。
柳延秀瘫在元牧胸前,一脸茫然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见摸过脸的手沾满鲜血,不禁傻住。「我…我怎麽了?」她还不晓得自己发生什麽事。
「看你的样子--你中了毒,是谁喂你毒的?」元牧惊恐的问。
「呃?」她恍惚不解,自己怎麽中毒了?
「皇爷爷,是您对延秀下的毒吗?」元牧忍不住质问皇上。
皇上哼了一声,不屑的撇过头否认。「朕杀她何须用毒。」
「那是你们私下对延秀下毒?」元牧立即改而怒问红卫。
红卫们马上心惊的摇首,表明不是他们。
「大胆,除了你们还会有谁敢这麽做!」他色容厉肃,转眼便想杀了这群红卫。
「牧,等等……不是红卫们下的毒,应该是…」柳延秀想起在锦华宫里只喝过一人递上来的茶,思及此,她震愕地朝红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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